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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都怪你,是你勾引我到这个地步!

下一瞬,如鱼儿脱水,陆悬猛地激颤。

脊背紧绷,胸前渗出星点血渍,人却仿佛化在糖浆里。

因姜梨的主动,从骨血里开出大朵大朵艳丽的花,他眼前阵阵发昏。

他伸手想扶住少女的腰,却被对方用力打开。

姜梨乌溜溜的眼睛直直望着他,眸光沁凉,能穿云涉雾一般,连同讥嘲、讽刺、痛恨、厌恶一并刺进他的心脏。

只一瞬,她闭上眼睛,觉得恶心般不愿再看。

陆悬瞬间清醒,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没关系的,他攥紧手安抚自己。

至少现在她玩弄的是他陆悬的身体,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不是别的男人。

身体越来越紧绷,细汗成串流过额角,侧颈、胸口、腹部……

控制不住地细碎呻吟自他喉咙里吐出,他觉得渴。

像在烈日黄沙中跋涉千万年的人,喉咙干渴到冒烟!

终于,他挺起身,双手撑在榻上,凑到她唇边急切地想要汲取什么。

他想要同她黏腻缠吻,想要吞下她的所有!

然而还未近身,喉咙忽然被扣住!

姜梨纤长双手用力掐握他的脖子,是下了死力气的那种。

但即便是这样,以她的力道也不可能真的让陆悬丧命。

出气多,入气少,陆悬的喘息很快粗重起来。

他却仰头,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并未阻止,只以祈求的声音哼着,“阿梨,动一动……”

动一动,他要死了。

姜梨一言不发,只专注在手上,拧着眉,灵魂出窍一般盯着手下的喉咙。

她手指细长莹润,刚好能环住陆悬的脖子,她不断收缩,十指终于在他颈后相扣。

紧一点,再紧一点!最好能绞碎他的骨头!

脸面逐渐涨红,浑身上下青筋肿胀突出,胸口激烈鼓动,肌肉疯狂跳动,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快要死了吧,陆悬脑袋逐渐抽空。

然而,身体里的邪火却越烧越旺!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仍旧对她疯狂渴望着,像是变态一样。

“阿梨,求求你……”陆悬眼尾红透,眸光幽深迷乱。

没有回应,姜梨怎么可能回应他。

欲望悬在半空,这种感觉比喉咙上的那双手更让他生不如死!

他终于忍不住,自发地开始小幅度地挨蹭,试图重新拥入温暖的环抱……

姜梨冷笑着直接坐到他身上,看他一张如墨画、如玉雕的脸,瞬间扭曲到极致,变得堕落糜艳。

“你真贱。”她自上而下俯视,一字一顿地道。

舔着脸,睁着迷蒙双眼求解脱的样子,同她从前在勾栏妓院里看到的那些俊俏伶官有什么分别?

陆悬微微一怔,只一瞬,唇角溢出笑,那笑先是无声的,而后越来越大,有断断续续嘶哑的声音从被紧箍的喉咙里泄出。

他是贱!

被她那样利用、伤害,还是为她神魂颠倒,只要她稍微给点甜头,他就能重新跪在她脚下!

他怎么不贱?!

陆悬忽然捉住姜梨的手,脊背一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对方反身压下。

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面上笑意癫狂,“阿梨喜欢吗?只要你喜欢,哥哥还可以更贱的……”

他挑着眉眼看姜梨,在对方明显无动于衷的面色下……

姜梨瞳孔针戳一样缩了下,随后手指、手臂、浑身逐渐泛起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无法忍受,挥起另一只手,直冲他面上甩过去。

“又觉得恶心是吗?我浑身上下,还有哪里不令阿梨恶心?”陆悬放下她的手,面上仍挂着笑,那笑意背后却又似隐着巨大的悲凉,“恶心也是怪阿梨,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姜梨目光从他面上移开,撇向一边,只余一个极度冷漠的侧脸给他。

陆悬本就岌岌可危的情绪一下子烧着,他抓起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口,“你摸摸我的心跳,即便你眼里都没有我,它还是疯狂地为你跳动!”

“都怪你,是你勾引我到这个地步!”

“是阿梨让我变成一个疯子。”

“现在想要甩开我?不可能……”

“想都别想!”

“谁敢和我抢你,我就让谁去死!”

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阴森,整个人分裂了似的。

姜梨漠然置之,望着八仙桌上的烛灯,纱罩上绘有一朵牡丹花,开得极盛,烛光的缘故,那花的颜色失了真,她眨了下眼,仔细辨认着是赵粉还是银鳞碧珠。

陆悬见状,浑身不由自主地发冷。

他猛地抱紧她,密不可分地缠上她。

“阿梨,哥哥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他捧住姜梨的脸,在她耳边颤抖着呢喃。

不够,只是抱着怎么够,要亲吻,要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

吻上的瞬间,他叹息出声,“方才就想说了,好甜的杨梅香……”

……

烛灯爆出最后一朵油花时,姜梨赤着身下榻,缓缓走到妆台前。

屋外雨声早已停歇,天还是黑的。

镜子里的少女通体雪白,瘦处如刀削,丰处如脂凝,足以勾得任何一个男人为人痴狂。

再细看,玉脂之上还覆着密密麻麻的痕迹,让人心惊。

“阿梨也舒服的,对吗?”陆悬从后拥住她,灼热的吻落在她肩头。

怎么都不够,亲密之后只觉更加迷恋。

反反复复的沉沦,还是觉得空虚,想要时时刻刻把人抱在怀里,同她肌肤相贴才能缓解一二。

姜梨看向镜中,绝对高大的男人同纤柔的女子,是猛兽与稚兔的区别。

“……和哥哥说一句话好吗?”陆悬弯身贴近她颈窝,轻轻蹭着,“便是骂我也行。”

已经很长时间了,姜梨一个字也没说,他开始想念她的声音。

姜梨只是看着,一字不言。

陆悬望着她的侧脸,心下隐隐不安。

数日后,那不安几乎到达顶点。

姜梨再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极度的沉默。

哪怕他们夜夜缠绵,哪怕他强硬威胁、卑微讨好都不管用。

“没关系的,阿梨便是不说话,也照样能让哥哥兴奋到无以复加。”他摸着她的脸,唇角勾笑。

姜梨同样看着他,却又好像透过他在看着其他什么,完完全全视他如无物。

笑意僵住,怒意丛生,他捧起她的脸,急切吻上,牙齿咬住她的唇厮磨,“说话,同我说话。”

说什么都好,说你恨我、厌恶我……

然而什么都没有!

只有让人发疯的冷漠。

陆悬身体发颤,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又要这么折磨我?阿梨明明知道只要你待我好一点,好一点点,我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为什么还要这样?!”

扣住她的后颈,脸压到她面上,“就这么看不上我?就这么嫌弃我?”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他痛苦低吼。

仍旧是一片寂静。

哗啦一声,书架被甩推开,陆悬大步跨进密道,因克制而紧绷到肌肉要炸裂。

笔耕候在书房门口,看到人出来,心骤然提起。

“拿热酒来!”

“大人,不能,您不能再用那种东西了……”笔耕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快速摇头。

陆悬锐目扫过去,眸如厉鬼,“我让你拿!”

笔耕吓得一激灵,回过神仍旧小心翼翼劝着,“大人,五石散对您的身体没有好处,您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能再用了。”

坠崖加上身上两处接近致命的伤,几乎是命悬一线,且因姜梨的背叛,大人根本就不想活了,怕他扛不过去,才不得已用了五石散。

一为减轻他的痛苦,二为此药有迷幻作用,大人那么在意姜梨,若是幻梦中看到她,或许会生出求生意志。

可不知大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伤好之后,竟也不愿再戒。

分明知道的,知道这东西有毒的!

“想换主子?”陆悬坐上圈椅,四肢看似懒散地随意放着,却又隐隐蓄力。

笔耕脸面一白,俯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热酒送服五石散下肚,陆悬随手抛掉酒杯,整个人仰面靠到椅背上,闭眸等待药效发作。

只一会儿,意识升腾,整个人置身云蒸雾绕当中。

脸上逐渐露出浅笑,混合着飘忽的眉眼,莫名的诡异,“阿梨,哥哥也爱你……”

笔耕站在门外,怕人出事,一步也不敢离开。

守着守着,不知为何,眼眶开始发酸。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大人,饥肠辘辘的小乞儿,眼睛发绿盯着野狗嘴里的骨头,腹部烧灼般的疼,一股又一股酸水从喉腔里冒出来,咽一口下去,冒出来更多,他管不了更多,任它滴溜溜从嘴角掉到地上。

兴许是野狗吃的太香,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冲上去同它抢食。

一个小孩儿哪里是狗的对手,可他饿!他疯狂地想活!

于是,他生出熊心豹子胆,竟然当街同与野狗对咬!

血迹斑斑,混乱一片,街角路过的人避开老远。酒楼上的人探出窗户,笑嘻嘻地又扔下来几块骨头,拍手戏谑地看着人狗抢食。

大人便是这时出现的,只淡淡一声吩咐,黑衣男子大步上前,一脚踹飞野狗。

不管是禽还是兽,骨子里都是欺软怕硬的,欺弱惧强的。

野狗哀嚎一声,竟连反击都没有,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掉了。

“小孩儿,想吃饱饭吗?”

马车帘子掀开一角,一张玉面俊颜撞进小乞儿眼中,金冠雪服,仙人一般。

他呆愣地看着,嘴角下巴上鲜血淋漓,混合着从野狗身上咬下来的棕黄毛发。

仙人见他没应,微微挑眉,掩上帘子,马车缓行而过。

小乞儿这才反应过来,拖着腿追了上去,从此再没有挨过一顿饿。

他拼尽全力,刻苦习武训练,从一重又一重血腥的选拔中脱颖而出,终于来到大人身边。

他敬仰大人,畏惧大人,忠于大人,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可眼下,他的高高在上的大人跌入泥潭,为了一个姜梨,差点死掉!

醒过来后,竟还不愿放手,现在痛苦到要靠毒药来缓解,如何不叫他心酸!

他害怕,怕大人有一日真的会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浑身燥热难当,陆悬松了松衣襟,眼眸半睁半合,望着梅林下冲他盈盈笑的少女。

忽而,少女面色一变,指着他的鼻子嗔骂他粗鲁。

粗鲁?他又做了什么惹小姑娘生气了?

急得不行,赶紧把人抱进怀里哄着。

少女挣扎着不给他抱,他急得满头是汗。

终于,待看到她脖颈下的红痕时,恍然大悟,“宝贝别生气,哥哥不是故意的……”

只是太过沉醉,太稀罕了,哪里都喜欢,哪里都想留下他的印记。

少女作势轻拍他一巴掌,又吊在他脖颈上细声叱他,“下回不许这样,再这样永远都不给哥哥了……”

“……好。”

怎么敢拒绝?

他是永远都喂不饱的饿狼,没有下次,他大约会渴死。

少女娇笑着埋入他怀里,“最喜欢哥哥了……”

他心神皆颤抖,“阿梨,哥哥也爱你……”

从幻梦中醒来,陆悬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身体酥麻,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有那么一瞬间,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急切地想去找姜梨,踏进密道的时候,又忽然停下脚步,露出苦笑。

真实的她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她恨不得他死!

这种梦里梦外的落差,让陆悬痛苦不堪。

五石散的另一个毒处,便是人会变得焦躁、暴戾,而他现在想见血!

他短促地笑了声,反正都是蝼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蝼蚁,他不在乎手上染的血会不会更多。

拉开门,广袖擦着门框而过,“去地牢。”

“是。”见大人暂无异状,笔耕稍稍松气。

星河苑是陆悬早便置办好的私宅,原先并不住人,只为关押审讯那些不听话的人。

进到后园假山里面,笔耕一手提着灯笼,一手触动机关,当中一块巨石自发移开,露出底下石阶。

陆悬负手踏下,寒凉之气铺面而来,身体仍留有燥热的余温,他闭眸,享受般站了片刻,而后徐徐往下走。

石阶很长,两侧挂着油灯,踏到最底下一层,立马有人躬身朝他行礼。

陆悬目不斜视,缓步向前。

地牢里安安静静,即便发出轻微的声响,都能回荡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