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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天的小太子,在黄昏压下来的时候,坐着马车回了皇宫。

大皇子负着手,站在王府门口目送,脸上的笑意久久未收。

直到车马没了影子,大皇子才转身回府。

安河王府的管家走过来:“王爷,老奴去灵觉寺与方丈交谈,方丈说寺里的茶梅与灵觉寺渊源甚深,不好相赠,灵觉寺外夹道的茶梅若有王爷喜欢的,尽可移栽。”

大皇子不高兴的嗤了一声:“本王若要自然要最好的,断不可能退而求其次。”

“再去商谈,谈不妥本王亲自去抢。”

大皇子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过。

管家有些不解:“王爷为何非要灵觉寺的茶梅?若王爷爱梅天下比灵觉寺茶梅品种珍贵的多的是。”

为何?还不是前几年去灵觉寺,太子很喜欢。

只是这事不必说给外人听。

“派出去的那批人有消息了吗?”

马管家神色恭敬道:

“得王爷命令,这些人在河南找了一位传说能画骨的画师,依照王爷提供的画像,还原了此人从六岁至二十五岁的容貌,再等两日这批人便能回长安。”

大皇子:“很好。”

他既出宫建府,怎么也不可能任姜瑶成长,可这时候姜瑶才十岁,鬼知道她长什么样,没有画像不知地址怎么找人?

大皇子将姜瑶长大的容貌画出来,遍寻画师,要求画师根据人成年的容貌,还原幼时的样子。

找了半年,才找到一个靠谱的画师,等画像到手,他必将姜瑶扼杀于式微!

*

齐帝今日过的不太好。

或者说,太子什么时候出宫,他什么时候过不好。

这股不高兴在奖赏李太医后升起,随着日落越发浓烈。

皇帝一不高兴,遭殃的是下人。

肥公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外张望。

等到太阳完全落下去,没有一盏灯的明德殿犹如昏暗中的黑兽。

祁元祚登上三九台,面对漆黑的明德殿微微挑眉。

他问身边带路的小太监

“父皇在里面?”

小太监连忙点头。

祁元祚心思一动。

父皇在里面,却不点灯,还不见肥公公出来相迎,生气了。

而且是十分生气,气的连肥公公都不敢多做什么。

生什么气?

谁惹他了?

祁元祚接了小太监手中的灯笼:“孤自己进去。”

他又吩咐伯劳:“先将东西带回承祚殿,找个合适的时机孤再送给父皇。”

伯劳听从太子吩咐,退下了。

祁元祚迈进门槛,借只剩一线的天色,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肥公公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祁元祚反命令道

“肥公公,把灯点上。”

肥公公泥鳅似的从齐帝身边滑下来,一溜烟跑了,没过一会儿,明德殿灯火通明。

齐帝面无表情任他作为。

祁元祚走上宝座,齐帝坐的大马金刀,没有一点儿让位的意思。

祁元祚为难的看了眼御案,行叭。

小太子将御案收拾出来,一屁股蹦上去,两腿离地一尺。

拔萝卜似的拔出齐帝的手腕,去数他腕上的珠子,七个,一个没少。

挪巴挪巴把自己挪到正中央,面对着齐帝。

“父皇你说说话啊,你不说话,儿臣怎么认错啊?”

齐帝盯着他晃的欢快的脚冷笑:

“你还知道你错了?”

小太子一个劲儿点头:“可知道了。”

齐帝:“错在哪里?”

小太子摸摸自己的脸,得意道:

“其实也不是儿臣的错,应该怪父皇,谁让父皇长的英俊,母后长的美丽,才生下儿臣这么好看的儿子。”

“今日儿臣去红月楼,楼里的小姐姐可喜欢儿臣了,一个个要摸儿臣的脸。”

小太子话一转,叹气道

“孤故作矜持,没让摸,后来想想有些后悔。”

齐帝起了兴致:“这和你认错有什么关系?”

小太子抬头确认两眼,接着道:

“孤又在吃饭的时候,告诉方藻,他父亲乞不了骸骨,要等明年春闱后。”

“孤还去大哥府上,看了歌舞,看的可入迷了,之后又在河上画舫飘了半晌。”

齐帝:“朕还是不明白这和你认错有何关系。”

祁元祚坐正问他:“那父皇又为什么生气?”

“孤想了半天,没想出有哪个大臣令父皇生气,最后只能想到自己身上,儿臣今日只干了这些,父皇认为儿臣无错,那父皇生什么气呢?”

齐帝语噎。

违心道:“朕看见你就生气。”

小太子肉眼可见的红了眼,哇哇大哭着跑出去

“我就知道你儿子多了就嫌我烦了。”

“孤要去找大哥,孤不要在皇宫住了,孤要出去开府!呜呜呜——!”

齐帝目瞪口呆。

玩儿、玩儿脱了?

没人敢拦哭着跑出去的太子殿下,齐帝慢半拍追出来,只能看到儿子豆粒大的背影。

祁元祚一路跑回承祚殿,把自己往房间里一关,任谁叫都不开门。

祁元祚抱着一颗夜明珠,把自己团在被子里。

88担心道:“宿主?您真伤心了?”

祁元祚慵懒的眯着眼睛

“怎么可能,知道父皇今天为什么生气吗?”

88懵懂问:“为什么?”

“举个例子,父皇身上有一块玉佩,经常带着,习以为常,有人想借过来把玩儿几天,父皇同意了,借走没一会儿,父皇又觉得这块玉佩十分得他心意,不想借了,想要从那人手里要回玉佩。”

“孤就是那块玉佩,不过孤是自己溜走的。”

“只有我日日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想什么见就什么时候见才能合他心意,如今天这般孤出宫了,他想见见不着,就不乐意了。”

“孤都怕把望远镜给了父皇,父皇会把它架向承祚殿,以方便他时刻看孤在干什么。”

“今日闹这一场希望能让父皇自省,再不济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够了。”

“如果父皇不改,孤只能以毒攻毒了。”

88好奇道:“怎么个以毒攻毒?”

祁元祚:“孤也架一座望远镜,他什么时候上厕所、滚床单,孤什么时候看他,第二天再形容给他听。”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