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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柳曲默被眼前景象震惊,完全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跌坐地上,惊恐万分。

然而余下的族人要么对其虔诚顶礼膜拜,要么激动地振臂高呼,将其视为新一任的蛊王,他们最高的信仰。

此时,万蛊窟已毁,西南秩序崩坏。柳曲默深知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法弃之不顾。只得强压着内心的惶恐与不安,召集残留在西南的柳家族人,初步地整顿好西南的事务。待到稳定下来,带上慕荼山,意图通过寻回蛊王秘术和蛊母毒引,寻找破局的方法,重新踏上回中原的路。

只是,万蛊窟多年来积攒的怨念深厚无比,柳曲默能清晰感觉到体内蛊物不时脱缰野马般的失控与崩坏。为了强制压制这些怨念,柳曲默不得不一遍遍陷入沉睡。

柳曲默沉睡,柳曲清便变得异常活跃起来。满心想着复仇与发泄怨念的他,不知怎的和北蛮勾搭上,双方一顿密谈,商议如何合力攻破寒梅君守了一辈子的西北防线,毁掉寒梅君想要守护的天下苍生。

柳曲清以西南之主的身份,结识到了北蛮勇士阿拉格齐。自阿拉格齐口中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寒梅君的二弟子李珣竟是中原皇室后裔,因被如今在位的叔叔篡位,逃亡到天门山寻得寒梅君庇佑。而今,李珣与北蛮勾结,双方达成共识。李珣为他们打开通往中原的门户,他们助李珣夺回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柳曲清一听便知北蛮不安好心,和他一样,不过是各有目的,根本不可能真心助李珣登上帝位。奈何李珣鬼迷心窍,一心做着他那虚无缥缈的皇帝梦。为了这个梦,甚至不惜毒害师父、嫁祸同门、诬陷忠良,此般行径实在连自诩大魔头的柳曲清听了亦甘拜下风。

这各怀鬼胎的三方,一拍即合,计划着在中秋之夜策划一场里应外合的逼宫政变。为求达到污名化寒梅君的目的,作为亲儿子的柳曲清,勾结寒梅君抵御了一辈子的北蛮,助其二弟子谋反,实在太对柳曲清的胃口。

与阿拉格齐、李珣交涉,柳曲清始终戴着一副阴森的魍魉面具。阿拉格齐、李珣只道柳曲清与寒梅君有私仇,不敢想若是让他们看到面具下的容颜,会是如何的震惊。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如此积极配合他们颠覆中原的西南之主,竟然是寒梅君的亲儿子。

等柳曲默再次清醒过来,又是一场恐怖的噩梦。他被用压制蛊术的符文全身包裹,封在了一口漆黑的棺木之中。原来,柳曲清害怕柳曲默醒来搅局,休息前狠心地将自己裹起钉进了一口特制的棺材中。同行的柳氏族人、北蛮间谍乔装打扮成送葬的队伍,将棺木送到洛阳郊外的乱葬岗整装待命。没有柳曲清特定的暗号,棺木不会被打开。

任柳曲默如何在棺木中惨叫,如何绝望、愤怒,棺外的柳氏族人、北蛮间谍均不为所动无动于衷。再到后来柳冬木、柳花月加入,举族叛乱之势已成,蛊王之争、灭天之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切部署,自洛阳城外梧桐山庄的一场大火拉开帷幕。

柳曲清利用爆燃虫,神不知鬼不觉在梧桐山庄引发一场熊熊大火。这场火来势汹汹,找不到原因,也扑不灭。引得朝中权贵派出人手到郊外增援灭火,柳氏族人、北蛮奸细混杂其中浑水摸鱼。都是清贵人家的下人,卫兵不敢严查得罪,这批人便成功混进城中伺机而动。

柳曲清深知,以容月卿能力,必定利用蛊虫在城内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现身,必定会被容月卿发现。不过,同样得益于柳曲默,柳曲清对容月卿秉性了如指掌。容月卿爱子如命,但凡听到自己的孩子有丁点闪失,定必动用城中所有力量,誓要动他孩子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偏巧,这寒梅君六弟子容姝正是容月卿的掌上明珠,李珣又对天真直爽的她坐上琴心颇为看重。于是,便有了将容姝软禁在红桃堂,引容月卿雷霆营救这一出。

果不其然,为救爱女,容月卿果然不顾一切,调用了城中所有他能召唤的蛊虫,尽显蛊王风范。可也让柳曲清找到了破绽,趁机进了洛阳城潜进了八宝楼。同样利用柳曲默的便利,知道了慕容晓毒计的事情,找上横龙岭与黑舟,将利用琳琅阁规则引他们鹬蚌相争的锅甩到容月卿的头上。

受到戏弄感觉蒙受奇耻大辱,濮成砺怒不可遏。急于找回场子的他,自然对柳曲清的部署积极配合,誓要将他当傻子的容月卿付出代价。

谁曾想,任柳曲清机关算尽,连环计一环接一环,关键时刻,最终还是卡在了他觉得最稳操胜券的慕少白身上。

“你这疯婆娘,我们的主人都不打了,那边两个也不打了,就你这么起劲,你给我松开,松口!”风蜈被大白缠得关节嘎吱作响,奋力挣扎,气急败坏抗议,充满痛苦与愤懑。

天蛛、圣蝎加起来有眼十六只,好几只都看到柳曲默、慕少白正在诡异地礼让着圣物,讨论圣物该何去何从。默契地进入摸鱼模式看起了热闹,闹着玩的你喷我一下,我虚晃你一钳子,一起出工不出力。

倒是眼睛退化的大白跟风蜈仇深似海似的,不是给风蜈脑壳开洞,就是掰折他的脚,疼得风蜈嗷嗷直叫。

“他们没在打了?”虐待风蜈虐待得正起劲的大白,终于寻了空档吐出蛇信子接收慕少白那边的信息。探索到那边当真和谐一片,松开了风蜈,慵懒地摇摆着身子,慢悠悠朝慕少白、柳曲默身边走去。

发现是慕少白和柳曲默,大白没好气道,语调带着戏谑,仿佛当真看着两个小孩童在打闹。“哟,瞧这两个乖宝宝,在商量什么呢,看我们打架很有意思?”

“他继承了万蛊窟的怨念,我不想他死,可有什么办法。”慕少白一脸纯真,还真的乖宝宝对长辈说话的语气,急切而无助。

柳曲默垂下脑袋,“我也不想他死。”腹语术语气起伏不大,可也听出来内疚与关切,他是真的将慕少白当兄弟。

大白理解这两个小朋友的顾虑,“其实圣物就是用来召唤我们的,无需献祭,没有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我们乐意,一起拼凑出那蛊王秘术传给你们其中一个,选出一个蛊王,不让蛊王秘术失传就可以了。”

“这么儿戏的么?”慕少白眨巴眼睛,从没想过这在西南的神圣仪式,现在越看越像个笑话。

“幺儿,说什么呢,说我们儿戏是吧。”天蛛一听,立马生气地过来训慕少白,“当年就是怕你们争权夺利,搞得生灵涂炭不好收场,才整了这蛊王之争。其实对我们来说,谁当蛊王都一样撒。你们乖点,我们就少搞点事情。不然一天天被人追着屁股喊打喊杀很好耍么。”

大白听着天蛛的话,同意点头,蛇信子在慕少白脸上调皮地一阵撩拨,“你是个蛊灵,和我们一般都要修成圣蛊了,还当什么蛊王。这蛊王秘术你继承不明白,不合适。”

“柳曲默当这蛊王我肯定没意见啊。我怕的是那疯子一样的柳曲清,太吓人了。天知道他还会整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连累柳曲默。”慕少白单纯起来实在可怕,明知道柳曲清能共享柳曲默的记忆,当着面谴责地说出来。

柳曲默只是一味低头不语,仿佛在听候发落的罪人。

“那就按我说的办嘛,你身上已经有柳曲清的殒身蛊,再领受柳曲默的傀儡蛊,你就归柳曲默所有。而后把金蟾那麻瓜召唤出来,蛊王仪式正常进行就行了。”大白献言道,“至于那柳曲清,交给我和宗女处理便行了,保证他翻不起任何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