螂看到张管家,激动的嗡嗡嗡,“尊敬的螂王,这个老年男性人类准备去螂、人星了!”
阿琅赶紧停下车,小跑着过去扶张管家。
“张叔?张叔?”阿琅蹲下来,对着张管家上下其手…找药瓶。
张管家一头冷汗,呼吸困难,螂挥着小爪指挥,几秒钟后,阿琅在张管家的上衣口袋找到了硝酸甘油片,捏开他的嘴将药片放在他的舌头下面,又打了急救电话。
“张叔,看见什么好吃的那么兴奋呐,等你好了可得请我吃饭。”
张管家渐渐缓了过来,阿琅开玩笑道,等了会儿随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临走,还随机对一家店的店主说了声:“哥们,帮忙照看一下车,如果有人贴条就说我急着上厕所,拦着点。”
店主:眼睛瞪得像铜铃。
有钱人都那么自来熟吗?
——
张管家的死劫度过,阿琅还给他买了个大果篮。
“小琅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你爸妈在那边能放心了。”张管家倚靠在病床床头,享受VVIp的待遇,他以为自己这次要完蛋,没想到命不该绝,居然遇到小少爷。
阿琅尴尬的嘴角抽了抽:“张叔,我都四十多了,不是长大,是要长老了。”
“哎呀,在俺们老一辈眼里都是孩子,幸好幸好,丹丹……琅啊,有时间就去看看你姐,我这当叔的不好过问,看看小季对她到底怎么样,别有事捂着不开口,当初你爸最不放心的就是丹丹那丫头,要是两人真过不下去,离了也不怕。”
张管家回想起巫勇托付给他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一个老头,情情爱爱的事他只能憋着不说,大小姐究竟什么时候能看清现实,可别把他耗死了。
阿琅等的就是这句话,拍着胸脯应下,第二天就拎着一箱纯奶和一箱芒果登了姐姐家的门。
宗季同乳糖不耐受、芒果过敏。
看着对方板着脸想发火又不敢发的样子,阿琅愉快的开了两瓶宗季同攒着不舍得喝的名酒,吃了顿饭拍拍屁股走人。
“姐,我走了,不用送。”阿琅转身走的同时拍了宗季同一巴掌,把宗季同拍了一个踉跄。
“姐夫,你这身子不行呐,几个月不见变虚了,你们打算要二胎?”阿琅勾了勾唇,若有介事的盯着宗季同,把宗季同盯的心里发毛。
巫阿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
他心思百转,面上却不露一分,语气轻松道:“四十来岁的人了,要什么二胎,养宇宇一个就够折腾的了,毕竟我们这条件比不上你们,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阿琅顺着他的话感叹:“也是,养孩子费钱,还费精力。”
外面的三四五六七,和四个私生子女,加起来九个。
阿琅一句句直往姐夫雷点上戳,巫丹丹睁着俩大眼在旁边站着,没有丝毫要帮老公或弟弟的意思,还顺势谈起了老来子宗宇的事,气的宗季同脖子上的青筋直跳。
谁娶的老婆,那么没眼力劲。
阿琅还嘚吧嘚个没完,这家伙活的太顺风顺水了,好想看阿琅倒霉的样子……
拉拉扯扯半天,宗季同总算把瘟神送走了,见巫丹丹还在门口站着,对着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揽着她的腰。
“你弟今年四十好几了吧,还一点不靠谱,我以前一个朋友家里有些钱,创业……”宗季同把阿琅和自己杜撰的角色对比,说的跌宕曲折,成功勾起了巫丹丹的好奇心。
“真的假的,我弟多老实一孩子,他打小脑瓜就不灵光,你可别坑他。”巫丹丹纠结。
“他家需要养孩子,压力重,创业对他有好处。”
“可我弟也不缺那仨瓜俩枣养孩子的钱吧,再养百八十个也养得起。”巫丹丹喜欢宗季同不假,但她好面子,还是不愿意和阿琅提。
“那你有没有想过,绮绮他们需要一个上进的榜样?”宗季同继续循循善诱。
“啊?”巫丹丹回想起外甥外甥女们的特立独行,眨眨眼睛,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谁嫁的男人,这么聪明。
宗季同见有戏,继续引导巫丹丹的思路,直到巫丹丹听他的,主动拨了他说是阿琅朋友的一个号码。
……
阿琅今天早早回家,几个孩子去三楼看电影了,一楼只剩下他和夏湉两个人,夏湉正靠在贵妇椅上敷面膜。
穿来这些天,两口子的感情更进一步,阿琅搬来另一把贵妇椅,放在老婆身旁一臂的距离,并排也躺下,确定老婆是闭目养神,不是睡着,开始装模作样叹气。
“唉!”
“唉!!”
“咳咳,唉!!!”
夏湉敷着面膜不想理他,伸手拍了他一把。
阿琅见好就收,主动说起今天的串门之旅,夏湉默默听着,手指在腿上规律轻点,表示自己在听。
可阿琅说着说着,话题有些偏了。
“你说,明明是同龄人,我精神头多足,宗季同怎么就那么虚呢,他那人假的很,别再是嫌弃我喝他的酒了吧?”阿琅伸手包住夏湉的手指,轻轻摩挲。
夏湉捏住阿琅的手指,嗓子里发出起伏的音调,同步在阿琅手心里写字:【姐结婚小二十年了,原来你能看出来姐夫人假啊。】
刚嫁过来没多久,夏湉就摸清了宗季同的性格,早年宗季同还给她发过暧昧信息,她瞥了一眼果断删除,反胃好些天。
阿琅在夏湉写的同时念出来,当即反驳:“我1.5的视力!”
夏湉用手指在阿琅手心里划拉几道,当作清零,继续写:【我还以为你老花眼。】
“造谣犯法!”阿琅扬声。
夏湉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大字:【告我。】
阿琅“咦”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严肃道:“告了你,绮绮她们还怎么考公考编当兵,不值当。”
夏湉一把揭掉面膜,顶着湿漉漉的脸凑到阿琅耳边,像是魔鬼的低语:“咱家那仨祖宗考公,你喝多了吧?”
“万一呢?”阿琅勇敢设想。
“哈。”来自亲妈的嘲讽。
阿琅:这么漂亮的老婆,偏偏长着一条毒舌头。
比杀虫剂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