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叔叔的好意,秦乾心领了。”
秦乾把玩着手中的权杖,嘲讽道,“只是这权杖,我拿着挺顺手的,就不劳烦两位费心了。”
蝉西和呼延鲁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阴狠。
“秦乾公子说笑了,”
蝉西干笑了两声,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您能夺回天鹰权杖,是草原之幸!为了庆祝此事,我们应该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让所有部落都来恭贺您!”
呼延鲁特也连忙附和:
“是啊,是啊,这么大的喜事,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秦乾心中冷笑,这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分明是想借庆功宴之机,再次打天鹰权杖的主意。
但他并未点破,反而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两位叔叔如此盛情,那秦乾就却之不恭了。”
庆功宴当晚,各部落的首领齐聚一堂,表面上对秦乾毕恭毕敬,暗地里却各怀鬼胎。
有人对秦乾的实力表示怀疑,认为他不过是运气好才得到了天鹰权杖;
也有人怀疑权杖的真伪,毕竟这可是草原上失落多年的圣物。
“秦乾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啊!”
“年纪轻轻就能得到天鹰权杖的认可,真是令人羡慕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这权杖是不是真的,毕竟谁也没见过真正的……”
这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狠狠地踩了一脚,连忙改口道:
“我是说,这权杖真是太神奇了,竟然能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秦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
“各位首领谬赞了,秦乾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蝉西和呼延鲁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频频向秦乾敬酒,试图将他灌醉。
一杯接一杯烈酒下肚,秦乾的脸色也渐渐泛红,脚步也开始有些不稳。
“秦乾公子,您没事吧?”
蝉西假惺惺地问道,“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没……没事……”
秦乾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摆了摆手,“我还能喝……”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蝉西和呼延鲁特见状,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醉了,”
呼延鲁特低声说道,“等他睡熟了,我们就进去把权杖拿走!”
蝉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这次,天鹰权杖一定是我们的了!”
他们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夜深人静,才偷偷摸摸地潜入了秦乾的营帐。
营帐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
秦乾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沉睡。
蝉西和呼延鲁特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醒了他。
“权杖……在哪儿?”
呼延鲁特四处张望,却不见天鹰权杖的踪影。
蝉西也有些慌了:“难道他把权杖藏起来了?”
就在这时,床上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两位叔叔,是在找这个吗?”
秦乾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手中赫然握着天鹰权杖。
权杖顶端的鹰眼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蝉西和呼延鲁特顿时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秦乾竟然是在装醉!
“你……你……”蝉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秦乾冷笑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他们:
“两位叔叔,我说过,这权杖,我拿着挺顺手的。你们偏不信邪,非要来送死!”
“两位叔叔,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
秦乾手腕一翻,天鹰权杖指向二人,一股无形的威压将二人牢牢锁定。
蝉西和呼延鲁特只觉呼吸一滞,浑身动弹不得。
“来人!”秦乾一声令下,帐外涌入数名侍卫,将二人五花大绑。
“秦乾!你大胆!这里可是大武!你敢对我们做什么!”
呼延鲁特色厉内荏地咆哮着,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
“对你们做什么?”
秦乾冷笑一声,“公主殿下的命令,两位叔叔难道忘了吗?”
蝉西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公…公主?这…这…”
“堵上他们的嘴,带下去!”
秦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将二人拖了出去,只留下二人含糊不清的咒骂声在夜空中回荡。
地牢阴冷潮湿。
蝉西和呼延鲁特被扔进牢房,重重地摔在地上。
呼延鲁特疼得龇牙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二人狼狈的模样,秦乾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反而更加沉重。
他收起笑容,转身朝着公主的营帐走去。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公主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躺在床上,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秦乾走到床边,轻声说道:
“公主,我已经按照您的计划,将蝉西和呼延鲁特关进了地牢。”
呼延羽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
“那就好…咳咳…只是…耽误了你不少时间…”
“公主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秦乾握住公主的手,只觉得入手冰凉,心中一阵刺痛。
呼延羽的目光落在秦乾手中的天鹰权杖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这权杖…终究…还是带来了…纷争…”
“公主放心,我会用它守护大武。”秦乾说。
呼延玉微微颔首,随后便昏睡了过去。秦乾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叹了口气。
呼延羽身上的毒越来越严重,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正在这时,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孙思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神色凝重:
“老夫已尽力而为,但公主殿下所中之毒过于霸道,老夫的医术也只能勉强压制毒性,最多……只能再撑三天。”
“三天?!”秦乾心头一震,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孙思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想要彻底根除毒性,唯有找到天巫族配置的解药。老夫听闻,这解药只有大秦才有……”
“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