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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原本见那小太监进来的时候,便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在长公主同她说完话之后,南知鸢最初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看向长公主,似乎没有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见南知鸢怔愣着看向她,便是长公主都有些着急了。

“宫里人来同我报信,说崔贵妃出事了。”

南知鸢听着,“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贵妃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抚着她的肚子,担忧地看向南知鸢。

“应当是昨日开始,京城之中便有风言风语流传着贵妃的身世。只是这些话如今却愈演愈烈,竟传到宫里头去了。”

长公主想起那风言风语,眉心紧皱。

她抬眸看向南知鸢:“听说现如今崔贵妃已经晕厥过去了,你...可要同我一道进宫去看看?”

南知鸢下意识攥紧了衣裙,便是将它弄得满是褶皱,南知鸢如今都不甚在意了。

她急忙站起身来,对着长公主颔首:“长公主,我与您一道去。”

南知鸢说的时候,还下意识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还在一旁一无所觉的棠姐儿。

如今宫中必然大乱了,她不好将棠姐儿也一道带进去,可如今...

长公主瞧见南知鸢这样,只是思考了一瞬。

“来人,将谢小姑娘好好地送回谢府,切莫出丁点差池。”

南知鸢听着长公主的话,不由地看向了她,眼眸之中都带了感激的神色。

“放心,宫中的太医医术精湛,况且皇兄看重她,贵妃定然不会出事的。”

南知鸢听着长公主宽慰她的话,却一时间不知晓从何开始说,她只能扯了扯嘴角,低垂着眸子:“但愿陛下能庇佑贵妃娘娘。”

她的令姿...便是南知鸢不用猜,都能知晓这些流言蜚语究竟是谁放出来的。

先前便有人暗地里说崔令姿是祸国妖妃,身份卑微,却能入了陛下的眼,还平步青云到如今成了贵妃娘娘。

他们的那些话,不过是酸罢了。

记恨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得了陛下的恩宠,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她取而代之。

南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思绪维持平稳。

上一回她见到崔令姿时候,她的状态说不上差,可着实也算不上好。

长公主宽慰她的这些话,南知鸢也只听了就过了。

她知晓,崔令姿身子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心病总归是需要心药来医的。

陛下虽面上待她极好,地位、荣耀皆给了她,可南知鸢知晓,崔令姿想要的东西并不是这些。

南知鸢揉了揉眉心,这事事关皇家,她一瞬间只感觉到无数的无力朝她席卷而来。

“好了,莫要多想了。”长公主见南知鸢上了马车之后便迟迟不说话,于是,她也只在快要到皇宫时才唤了她。

“已经快到了。只是...”长公主目光灼灼,盯着南知鸢。

“谢夫人,关于贵妃的身世,你是不是先前便知情的?”

南知鸢唇瓣动了动,可长公主是什么人,是在战场之上杀伐果决的女将军。

南知鸢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眼神,便低垂下头来,活像一个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可却不留神做了错事的孩子。

“是,我知晓。”

长公主听着南知鸢承认了,她眉心拧得更紧了。

“那你是知晓,她与那突厥人有血缘关系吗?”

南知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意识到长公主的话并不是她以为的。

南知鸢立马抬起头来,皱着眉看向长公主:“您说什么...?”

长公主看着南知鸢神情,意识到了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拧紧眉心:“本宫是说,如今京城之中众说纷纭的,皆是说她母亲与突厥人有关。”

“不可能。”

南知鸢掷地有声。

长公主倒是没有指责南知鸢,反倒是正了正身子看向她,眼眸之中都带了几分认真。

“你如何知晓这不可能?”

南知鸢咬着唇,迟迟没有开口。

长公主眸色微微闪动,而后将视线收了回来。

“如今不说,日后若是贵妃身上当真背了个突厥后代的身份,你怕是无人可说了。”

南知鸢咬了咬牙,即便知晓长公主如今这是激将法,可南知鸢还是开口了。

“与突厥有关的那女子应当唤做青荷,令...崔贵妃她的母亲,早在几年前便去世了。”

这与长公主知晓的消息大差不差,她抿着唇看向南知鸢:“你说的,本宫早已知晓。”

南知鸢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了诧异:“殿下既然知晓,那为何...”

“是问本宫为何还要问你对吧?”

南知鸢心中虽是不解,却还是点点头。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只是,皇兄知晓,本宫知晓,不代表其他人知晓。”

况且,长公主猜测,崔令姿压根不是因为所谓的流言蜚语而晕倒的,她受到的刺激,另有原因。

长公主没有说话,马车停了,她掀开眼帘看向南知鸢。

“莫要多问了,先进宫吧。”

这一句话,就将南知鸢还未说出口的话堵得严严实实,南知鸢无法,只能顺着长公主的意思先一道入了宫。

启祥宫一如往常南知鸢来时的样子,只是在南知鸢瞧见崔令姿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陛下背着手站在窗前,便是连长公主与南知鸢到了都不知晓。

“皇兄。”

长公主走上前去,宽慰一般地开口:“如今太医院的院首在,定然不会叫小皇嫂出事的。”

陛下清绝的凤眼看向长公主,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他似乎刚刚意识到如今这殿中除去有崔令姿与长公主之外,还有旁人。

见南知鸢还维持着方才朝他请安的样子,陛下挥了挥手:“先起来吧,去看看她。”

他话一顿:“她...大概挺想见你的。”

出生皇家,陛下并不懂什么是闺中密友的情谊,只是,崔令姿每一回在他面前提到南知鸢的时候,唇角都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便是出宫去见她回来后的那几天,崔令姿同他说的话,都是比往常要多的。

让长公主与谢家亲近,是长公主的本心,也是陛下的意思。

当初让南知鸢将她的恩典用在了崔令姿的身上,陛下...总想着要补偿她些什么。

而最好的,便是叫南知鸢的女儿,她挂在心尖上的棠姐儿,享受到无比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