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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

和瑞亲王府相距甚远的平康街上,一道人影敲着梆子从远处走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刻意拉长的声音在喧闹的平康街上并不起眼,空气中充盈着男男女女寻欢作乐的声音,伴着酒肉和脂粉香,勾人心弦。

打更人伸长脖子,用力吸了口弥漫在周围的香气,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色。

然,还未等那满足之色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他像是让人点了穴似的,神色凝滞,身子亦僵硬着倒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像是石子落入大海,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须臾,一抹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高大身影将人拖至墙角,随后在男子身上撒了些东西,便转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鼓槌和铜锣了。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声声提醒,和之前听不出半点分别。

渐渐地,声音走出平康街,钻入隔壁的小巷子里。

看着面前挂着灯笼的大门,藏在斗篷里的人探出头来,一双眼睛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赫连修,你该死......”

阴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字里行间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杀机。

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竹筒,他拔掉盖子,弯腰放出里面的东西。

一阵晚风吹过,遮住月亮的云彩晃晃悠悠飘向别处,月光倾泻而下,使得竹筒里的东西现出本来模样。

只见一只红到滴血的胖虫子在青石板上转悠一圈,随即目标坚定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随即消失了踪迹。

斗篷男见状,拎着铜锣和鼓槌退出了巷子。

在他走后,原地落下一个全身罩在白衣里的男人,在门前仔细检查了半晌,转眼间又消失了。

黑夜里再次传来打更的声音。

......

瑞亲王府。

秦惊羽带着王府亲兵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昏暗的院子在火把的照耀下霎时间明亮起来。

林非晚推开门,还没等出去,雪团抢先一步蹿了出去,直奔院中堆积在一起的毒蛇和蛊虫。

小爪爪抓起蛊虫便塞进嘴里,咔哧咔哧的咀嚼声听在一众王府亲兵耳中,成功让这群连死都不怕的汉子们变了脸色。

“怎么样?抓到人了吗?”林非晚走到秦惊羽身边。

秦惊羽摇摇头,面容严肃,“从傍晚至现在,不论是京郊还是瑞亲王府周围,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若是人没抓到便算了,但现在连人影都没发现一个,就太不正常了。

林非晚四下看了看,“青鸾师叔那呢?”

秦惊羽正要说话,青鸾的声音陡然响起,“我这边也没有任何发现,咱们该不会想错了吧?”

林非晚循着声音看了过去,眉头紧锁,“这么大的阵仗,若那人不是冲瑞亲王府来的,目的究竟何在?”

青鸾没有说话,这个问题她也想不明白。

那人是云谷留在外面的联络人员,当时处理赵武时,她把钱庄里的人都清理掉了,唯独漏了那一个。

如今,那人远赴京城,费了这么大劲挖地道,搜罗毒蛇、制蛊,没道理收网的关键时刻不露面啊?

秦惊羽看了眼天色,“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外面再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种时候,林非晚哪里能睡得着。

秦惊羽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再拒绝。

两人离开后,青鸾越想越不对劲,随后也离开了瑞亲王府。

一夜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次日。

府衙接到报案,负责打更的老张头失踪了。

府衙当即派人前去调查,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查到,好好一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因着人是在京城内失踪的,府衙在遍寻无果后当机立断,把这件案子转移到了白虎军手上。

摘星阁奉命调查老张头的活动轨迹,最后锁定平康街,展开地毯式搜查。

“头,那边有发现!”

搜查到第二遍时,终于有人发现了眉目。

卫平连忙跟着手下赶过去,来到平康街一处墙角下。

墙角已让人围了起来,里面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只有一滩水渍。

“你说的线索在哪?”

“就在这。”

陈康指着那滩水渍道:“根据周边店家的口供,这滩水渍早上便在这了,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大人,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卫平面色严肃,看了眼头顶炙热的太阳,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如今是六月天,莫说早上的水渍,便是才泼出去的,这么大的太阳,一个时辰不到也都干了。

这滩水渍从早上便在这,却至今没有干涸,当真是说不过去。

不过......

卫平想到什么,“若这滩不是水渍呢?”

陈康眼睛放光,“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老张头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消失?除非......他让人害了!”

“我之前在荆大人手下曾见到过一种药粉,能把活生生的人化为一滩脓水,说不定,这滩水渍就是老张头。”

失踪案变杀人案,卫平不敢怠慢,一边将发现禀报上去,一边让人去找荆楚帮忙鉴定。

化尸粉这种东西,可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打更的老张头,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有恩怨?难道这后面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

碧波楼别院。

林非晚匆匆赶到,一眼看到赫连岁安哭的通红的双眼。

“大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江雪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林非晚!”

江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林非晚身后响起,“你能不能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林非晚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赫连岁安,她只听她的。

赫连岁安摇摇头,“没人欺负我,是父亲,父亲出事了。”

闻言,林非晚瞳孔猛地一缩,面上随即闪过一丝茫然,“师父出什么事了?”

“今儿一早,父亲脸色便不太好看,用早饭时突然昏过去了,但是我检查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赫连岁安抓住林非晚的手,“阿晚,你医毒都比我厉害,你去看看,父亲究竟怎么回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