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洪先生在这里招待客人,我特意过来拜会一下。”这青年大咧咧走到于赢身旁,斜目打量陆远。
看到他,洪安通脸色顿时沉下来,沉声说道:“阿坤,你他妈的来干什么?”
“哈哈!”
阿坤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旁若无人的抽起来,半晌,他弯下腰,贴近洪安通,边吐着烟气边说道:
“洪先生,你年岁一大把了,手里握着那么多的地下赌场有什么用,你就把旺角的那家地下赌场让给我算了,价格你随便开!”
洪安通闻言,面色更冷,他先看眼正端着茶杯看似随意喝着茶的陆远,然后说道:
“阿坤,不要以为有阳国人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的赌场不卖,给再多钱都不卖!”
“呵呵!”
青年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斜叼着香烟,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冷漠而嘲讽的语气说道:
“好啊!好一个多少钱都不卖!不过呢,我可得提醒你一下啊,洪老大,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先礼后兵的哦。”
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洪安通猛地一拍桌案,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满脸怒容地指着青年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我去你妈的!你这小兔崽子给老子滚出去!”
陆远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原来,他们之间的争执竟然是为了争夺赌场的经营权。
陆远见状,连忙开口劝解道:“洪前辈,消消气,不要动火嘛,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商量,以和为贵才是上策啊。”
说罢,他转头看向阿坤,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对待长辈呢,还是应该注意一下说话的分寸,要懂得尊重长辈哦。”
然而,阿坤听到陆远居然在这里跟他讲起了大道理,心中顿时感到十分不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问道:
“你他妈的是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如果是在内陆地区,遇到像这样对自己口出不逊、骂骂咧咧的青年,陆远恐怕早就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把他打得飞出去了。
然而,这里毕竟是港城,而且他还有开银行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所以,陆远决定尽量避免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他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的这种态度实在是让人非常讨厌。”
听到陆远的话,那个叫阿坤的青年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妈的,原来是个大圈仔!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啊?居然敢来教训我!”
话音未落,他便扬起手,准备给陆远一个耳光。
陆远眼见阿坤动手,立刻迅速做出反应。只见他眼疾手快,伸手一把牢牢抓住阿坤的衣领,然后猛地向外一甩。
这一下力量极大,阿坤就像一个被扔出去的沙包一样,直直地飞了出去。
只听“扑通”一声,阿坤的身体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接着,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反弹落地,然后“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显然,阿坤这一下受伤不轻。
与他一同前来的那些青年们见状,纷纷面露怒色,他们迅速亮出各自携带的家伙,如砍刀、棍棒等,然后恶狠狠地盯着陆远,咬牙切齿地朝他扑了过来。
洪安通的手下这时也拔出武器,横身将其和陆远,祁诗音挡住,双方怒目而视,混战一触即发。
这时,房门一开,从外面又走进一行人。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他左右,跟有十数名身穿笔挺西装的冷面大汉。
看到受伤倒地的青年,他嘴角一挑,向洪安通笑道:
“洪老大,不好意思,我的手下刚才失礼了,不过,对一个小辈动手,实在有失洪兴话事人的风范啊!”
洪安通站起身形,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阿坤是红兴的叛徒,给他一些教训,让他长长记性,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中年人大笑,道:“我只知道,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伤了他,就是不给我柳生一郎面子。”
洪安通直接说道:“他不是我伤的。”
中年人疑道:“那是谁伤的?”
陆远见状淡淡地说道:“是我伤的!”
“你?”
中年人看向陆远,见他年岁不大,好像有点面熟的感觉,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陆远!”陆远淡然说道。
“陆远?”
中年人皱着眉头,寻思半晌,感觉这个名字很耳熟,自己肯定在哪听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他身旁的人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老大,您可一定要小心啊!那个陆远可是咱们阳国阴阳社的死对头啊!他在内陆地区可是相当厉害的,已经连续挑掉了我们好多据点,还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呢!”
中年男子听到这番话后,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手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远先生,对于我手下的无礼行为,您出手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我马上就带他回去,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的。”
说完,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将地上的阿坤带走。
他们一行人迅速离开了茶楼,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出茶楼的那一刻,中年男子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第一时间拨通了阴阳社总部的电话,请求支援,以应对陆远这个强大的敌人。
这些人来得突然,走得也快,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等他们彻底离开之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好奇地对洪安通问道:
“洪前辈,这阿坤和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会对您如此不敬呢?”
洪安通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这阿坤啊,原本是洪星的打手,几年前被柳生一郎用高薪给挖走了。”
“现在,阿坤有了阳国人做靠山,连昔日里我这个老大也不放在眼里了,而阿坤一直想要旺角的地下赌场……”
听完洪安通的讲述之后,他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他只是随口应付了两句。
接着,双方约定,明天再来谈最后收购价格的事情,然后,陆远带着祁诗音便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