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不多时,便有约两百人的护军由北城门而出,直朝着太子这个方向过来。
重生门的人上前与他们交接之后,便四散离开了。
从那护军所穿的银色铠甲来看,那些人都是陛下身边的禁卫军,领头的太子认得,是禁军统领陆仕铭。
那些禁卫军中有约十多位是带着板车出城的,那禁军统领朝他们招呼了下,那十多人便上前将一地或死或伤的人麻利地搬上了车运回皇城去了。
那陆仕铭交待完属下,便转向太子行礼,道:
“太子殿下,我等奉陛下之命出城护送太子去迎接大皇子回朝,太子请上车驾,我等这就护送太子出行。”
太子盈盈一笑,道:
“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父皇时间算的可真准。”
那陆仕铭听罢,低头回道: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陛下谋划,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没有多说些什么,转身便上了马车,在放下马车帘子前,与那陆仕铭道:
“我的车夫被砍杀了,如今无人为孤驱车,还望陆统领安排人过来。”
那陆仕铭听罢,朝着太子车驾回了声“是”,便走上前去坐在车头上,大声呼了声:
“太子起驾出城~!”
话音刚落,那二百护军便在太子车驾前后左右围了起来,那禁军统领则亲自驾车一路出城而行。
附近的树梢上,任莎莎跟师父重生门门主坐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大部队出行了。
“所以师父出手救下是因为陛下了?”
老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车马,转过来笑笑道:
“皇帝倒是有两下子,难怪能成为这大域朝之主呢。”
“虽说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吧,但肯不肯为他办事还不是看老夫心情。”
任莎莎眯着眼问道:
“那他怎么你了,你这么容易心情好就肯帮他了?”
老头笑了笑,道:
“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任莎莎挑了挑眉,道:
“他给你好几车黄金吗,这么容易就把你收买了?”
他突地红光满面,神秘一笑,回着道:
“五十位西域美人!我的个乖乖,人人宠幸,你师傅我也得花两个月才能宠幸完,还个个身段玲珑,娇媚得不行,看得老夫我心痒痒啊!
幸好你师父我常年习武,身强力壮,不然要是换做皇帝那副半死不活的身子,两个月下来,人都得累亡了,哈哈哈哈……”
听罢,任莎莎翻起白眼来,道:
“你见过那五十美人了?张口就夸?”
他面色又红润了几分,道:
“岂止是见过,昨晚起师父都开始享用了。
西域的美人比起咱们这边的就是会玩的多,不但放得开,让男人高兴的手段和花样也多,哈哈哈……”
任莎莎一脸嫌弃地看了看他,抬手抚额低头暗暗道:
“妈呀,天下人要是知道重生门门主是这种老不正经的东西,得笑成啥样,得亏自己是现代人穿越而来的,思想开放包容,刚才那段对话才能继续下去,要是换做这里的姑娘,得羞成啥样了……”
另一头,禁卫军护送着太子出北城门后朝西北方向行进,远远便看到有人朝着太子车驾飞了过来。
禁军看到那人靠近了,便停下来抽刀而向大声呵斥道:
“前方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人站定了,看了看车架,道:
“我是何人你们认不出来吗?那车架不是太子车架吗?陛下这是借了太子车架出现?”
皇上底下皇子众多,但成年的且参与管理朝中事务的不多,跟前这位我皇子是其中一位,自是认得,于是回道:
“原来是五皇子。
这车驾正是太子车驾,我等是奉陛下之命护送太子出城迎接大皇子,还望五皇子不要阻拦我等前行。”
见马车停下了,太子掀开马车链子一看,是魏凌尘回来了,便朝陆仕铭道:
“五皇弟有事与孤说,还望陆统领放人过来同乘出行。”
那统领见状,便朝着前方叫阵的大声道:
“你们朝两边让让,放五皇子上车与太子殿下一同去接大皇子回都城吧。”
那些禁军便让开了一道缝将魏凌尘放了进去。
有禁军在,他不好再用轻功,免得引起禁军的误会,只得慢慢走上前然后再一个翻身上了马车。
在路过禁军统领陆仕铭时,他笑了笑,道:
“五皇子好功夫,改日还望与五皇子切磋切磋。”
他掀开帘子的手顿了顿,冷笑了下,道:
“你扛不动造,劝你别切磋。”
说罢,便没管他脸上一阵青红皂白地变色径直地钻了进去。
都说这位常年混迹江湖的皇子是位武学奇才,他自认整个禁军当中就属自己武功最高,便想着寻个机会跟这位皇子切磋切磋,没想到竟被他小瞧了去。
虽然很想跟他好好对上几招试试看,但此时正是有事出行,只好作罢。
进入马车后,两人一齐盯着帘子外正在驾车的陆世铭,还是魏凌尘先在他耳边小声耳语着:
“果然如皇兄所料,大哥出问题了。”
他蹙眉看着他,低头思考着一会要如何对付的时候,马车再次停下了,前方的禁卫军大声呵斥:
“前方何人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等出手伤了姑娘。”
“任莎莎。”
那到声音传入耳中时,车内两人同时露出了笑容。
还是太子掀开了门帘对着陆统领道:
“她是五皇子的未婚妻,许是出城游玩迷路了,还请陆统领也放她上车吧。”
陆统领听罢,蹙起眉来想了想,道:
“也放她进来上车吧。”
于是禁卫军又让开一条道来,她便款款地朝马车这边走来。
那陆统领见状,便轻轻拍了下马腚,马车便缓缓朝前走了些,等走到她跟前时又拉紧缰绳让马停下了,自己跳下车去刚要抚她上车,任莎莎却侧过身去避开他道:
“男女授受不亲,那边有一匹马无人乘坐,不如就让我乘坐了吧。”
那陆统领看了看垂下的门帘,心想着也是,只是两个大男人乘车,却让个姑娘起码,心中还有些暗骂那太子太不知怜香惜玉,五皇子不懂疼惜未婚妻。
就在这时,任莎莎一个轻盈的翻身便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