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笑莹果然没能成功催眠自己,任莎莎心中暗笑了下,还是飙起戏来:
“看来笑莹姑娘不太欢迎我……我不过就是太闷了想寻个人解解闷而已,一会安宁来了,我与她出门游玩便是,不会在此耽误笑莹小姐的。”
发现自己被误会了意思,那笑莹蹙起眉宇,但因为没能操控住她正备受打击呢,也没心情在与她待下去了,于是道:
“不是的小郡主,笑莹不是那个意思……唉,笑莹这就去催姐姐来陪你。”
说着,她站起身来就走出去了。
其实刚才笑莹发动术的时候,任莎莎也曾想过要配合她,假装自己中招了。但转念一想,她对这术的熟悉程度比自己要深得多,要是强行装中招了,很容易就露出马脚来。
倒不如还是老老实实不装,反正那术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她就伪装成那个不成功的案例就完事了。
过了一会,安宁就来了。
几天不见,安宁的脸色差了许多。脸色蜡黄干枯,黑眼圈还很重,而且目光呆滞,似乎还没清醒过来。
原本还打算要帮她清理所中的术的,但转念一想,她刚表现出自己不被她的术所操控,解除过安宁后,连她也不受控制了,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所以只能委屈了安宁,让她继续被操控了,大不了成婚前来看她时在帮她解除就完事了。
想到这,任莎莎便道:
“安宁,你怎么了?不会是那夜的事真把你吓到了?脸色好差,有没有请大夫呢?没生病吧?”
那安宁依旧不光呆滞,嘴巴张张合合的似乎在说话,但是靠近时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于是只得朝她身后的两个丫鬟道:
“安宁小姐看上去情况很不好,你们还是赶紧帮她请大夫来看看吧。”
那些丫鬟听罢,回道:
“已经请过大夫了,可是大夫们都说,小姐身体很好,没什么大碍。”
“那她怎么看上去会是这副模样呢?像……像是中了邪……”
任莎莎自己说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连忙抽了回来,假装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又道:
“哎呀,既然安宁小姐身体抱恙,我还是改日再来寻她游玩吧。”
她丢下这话,转身便开溜了。
等到晚上魏凌尘跟太子都回来以后,一起吃饭时,任莎莎便向他们都说了她最近修炼太清池功法的成果,并告知他们,她现在可以运用太清池功法为他们消除脑中的杂念,从而达到去除笑莹对他们的影响。
所以晚饭之后,任莎莎便邀请太子到他们所住的厢房的院子一起进行清除和净化。
但是由于她功力还不够深厚,每次发功影响力有限,只能一对一进行帮助净化。
“莎莎,先帮皇兄净化吧,他曾经被笑莹成功施术过,越早净化越好。”
她点了点头答应了。
“那师兄你帮我把守不让人靠近和打扰,我就不张开结界感应网了。”
“好。”
说罢,魏凌尘便走到院子门口守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兄弟对任莎莎总是这般信任,太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老五对你倒是无条件信任。”
任莎莎一边清理了下周围的杂物,一边反问:
“我又不会趁他不在杀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见她误会了,太子的唇角动了动,还是道:
“他一走出院门,你我可就算是孤男寡女了,而且天也黑了,这也能放心?”
她起身,“哈”地笑了:
“您是自家兄长,要是事事都要防备着,岂不是很累?
而且,他清楚我心思只在他那。”
他还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来。
“好了,太子哥,请坐下吧。”
太子闻言,照她说的坐下了。
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正对着他也坐下了,刚要发功,却迎上对方眨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背后便一阵阴凉,于是道:
“皇兄,您还是闭上眼睛吧,都好了的时候,我会叫您的。”
他无奈轻笑了下,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于是,任莎莎开始运气发功。
在聚集好足够的气流后,她抬手放在了太子的前额,然后将气流不断地往他脑海中送进去。
随着气流不断地运送,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更集中,任莎莎干脆也将双眼闭上了。
可就在她闭上双眼时,那边的太子却微微地睁开了眼。
周围虽寒气侵袭,但她掌心传入的气流暖暖的,虽然并不强劲,但所到之处却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当那股暖暖的气流由额前缓慢下移,路过五胀六腹,最终归入心田时,他看到她整个人在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微光映衬在那如雪的肌肤上,柔光将她的全颜映照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自己本该听话地闭上眼睛,可此时的他却痴痴地看着,只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她以蝶衣的身份出现在他跟前时,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今这样的场景。可是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就是五弟妹时,他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们能这样平静地彼此相对而坐,他能这样近距离仔细地看着她。
她的双颊饱满而粉嫩,这让她看上去还有些稚气未消。
五官小巧又精致,轻闭的双眸睫毛微闪。
平时见她,总是不禁会被她的双眸惊艳到,哪怕现在是闭着的,也很好看。
他心里清楚,此生或许不会再有这样能静静地看着她正颜的机会了。
无法,他就努力地记下她此时的模样,每当思念她时便在记忆里一遍遍回味便好……
少顷,她一边深吸着气,一边将手收了回去,睫毛煽动了起来。
太子知道这一切即将结束了,虽有不舍,但还是闭上了双眸,不让她看到他方才一直在偷偷凝视着她。
渐渐地,身上的微光退去,任莎莎睁开了眼睛,道:
“太子脑中并无杂念。
师父说过,若是感应不到杂念,说明此人要么没被操控,要么倚靠自身的意志力自行解除了那迷幻术。”
他听罢,轻笑了下,暗暗道:方才分明分心去看她了,怎么会没有杂念呢?莫非盯得专注了,也算是专一没有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