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灿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长生,我的同伴都死在这里,我不敢骗你们,珍珠,我们曾经共事那么久,你觉得我还会骗你?”
我“呵呵”说:“我命大,我没死,你坏的很!”
汪灿又说:“不信拉倒,我死了,做鬼都要缠着你!”
我懒得理他。
汪灿渐渐倒在白雾中,没了动静。
张山山吩咐我们原地休息,等到白雾消散再进虫谷!
我说:“他不会真的死了?”
黑爷说:“这里危险重重,心有余辜,别太有心理负担!”
张麒麟递了瓶水说:“他活该!”
汪灿突然伸出手说:“都别走,我还能抢救一下!”
我眼睁睁见他从白雾中跑出来,身上虽然有烧伤的水泡。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怪意!
黑爷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说:“你命大,活了下来,我们就是好伙伴!”
我刚要开口说话,张麒麟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我没吱声了!
等到白雾散去,是第二天。
我,张山山,张海客,黑爷,张麒麟决定回去!
汪灿说这里几十年前就有人来过,根本没我们想要的东西。
我说:“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除了我大喊,其实张麒麟,黑爷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突然告诉你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是你,会不会崩溃!
汪灿又说:“就算你们去也进不去,这里几十年前就被炸毁过!”
我看向张山山。
汪灿见我们不信,掏出手机说:“我这拍的有视频!”
汪灿手机里的视频是废墟!
他说:“我带来的人基本都死在了这里,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不会害你,尤其是你!”
我都没鸟他,我不相信他的话,突然想到吴邪悲伤起来。
黑爷说:“命运注定没有,回吧!”
张麒麟手紧握着刀,我哽咽吼:“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呜呜呜,汪灿,几十年没见,你还是那么的讨厌!”
张麒麟抱着我。
我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哭够了推开张麒麟,狠狠的咬了一口汪灿。
汪灿吃痛喊:“你有病啊?”
我鼻涕眼泪混合在整张脸上说:“对,我就是有病,我要咬死你!”
汪灿任由我咬,最后抱着我说:“反正我在心里头就不是好人,我带你们走一趟!”
我推开他说:“东西都被人取走了,再跑一趟,找死去,汪灿,我咋没发现你的心咋就这么黑?”
汪灿无奈看着我说:“你高兴就行!”
我还想再说点啥,张海客说:“来都来了,就当旅游散散心!”
我们最后决定再走一趟!
当我们出现一群山峰最高时,才发现汪灿说的对。
废墟中,远处云层上方,竟有一座镶嵌于山崖绝壁的宫殿!
再看清楚,金碧辉煌的宫殿残缺一大半!
上山的路被砸的毫无下脚之地。
周围悬崖处也有不少汪家人的尸体。
自从他们隐藏以后,这还是几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问:“汪先生,死了没?” 汪灿没好气的说:“当初你捅了他一刀,导致他没活过十年,这会儿骨头都成灰了!”
我闻言说:“你可真能活!”
汪灿乐意说:“我是坏人,要活1千岁!”
我说:“那我就祝你活成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汪灿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
还是黑爷手快扯了他一下。
宫殿在绝壁之上,无数栈道环山而建。
我看着天宫,莫名的羡慕,活着能住在这样的宫殿里,死了也能睡在这样的宫殿里,真值啊!
进入残缺主殿,毛都没有。
我们最后什么也没遇到平安的出了云南虫谷。
回雨村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此去,半个月,收获为零。
张山山回了铲沙。
我跟张麒麟,黑爷又偷摸跑到云南禁地:牢山!
我们仨个像做贼一样,蹲在河边清洗化妆后的模样。
吴邪,胖爷,小花,像抓贼一样把我们几个在山脚下给抓到了。
“不错,还知道化妆,有没有告诉你们,你们已经被我们给盯上了!”
吴邪说完看着我,又指了指耳边的耳塞。
我说:“我就说,今天的眼皮咋一直跳,原来是遇到贵人了!”
我说完正准备跑就被吴邪扯着拖回雨村。
张麒麟表示我无能为力!
胖爷搭着张麒麟肩膀说:“小哥,你要好好活着,我和天真才高兴!”
我想,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并不无聊。
见到张麒麟时,他刚出青铜门人呆呆的。
吴邪,胖爷见到他,久别重逢,热泪盈眶。
我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神明一样的人!
我问他,你在青铜门后面是不是吃虫子?
他说,门后面有吃的,他不吃虫子!
我好像对他开始感兴趣,当然,他也开始对我感兴趣!
我见到他三次面,吴邪和胖爷就带着他消失了。
这是我头一次对他有“埋怨。”
他要是不出青铜门,吴邪就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我。
我想,我怨过,也伤心过。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加入吴二白手下,处理事情。
八年后,再次见到张麒麟,我对他没有怨言了,说出去可能连自己都不信。
他很厉害,尤其是他的血,跟他听雷时,见过几面,有危险时,为保护吴邪,胖爷放血时毫不犹豫划破手心。
我瞅着都疼!
他驱赶虫子后,整个人虚弱的靠在我身上时,我才发现他很瘦,身上没什么肉,全是骨头。
我真的好害怕他会因为贫血而死!
他说:“我不会死!”
我说:“你真的太傻了,下次能不能不要割手,就算你不疼,吴邪和胖爷心疼?“
吴邪那眼神都快碎了。
胖爷边包扎边嚷嚷着:“都割贫血了,小哥,下次你再这样,天真可生气了!”
我与张麒麟经历多少次冒险时,对他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我从胖爷口中知道他的经历时,多少次夜深人静痛恨自己不该这么对他。
我真不是人!
再后来,我接受吴邪对我的抛弃,我也接受张麒麟这个失忆老人的朋友!
再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我与吴邪在雨村养老。
胖爷处理好铺子里的事就带着小哥回雨村。
我们四人,养养鸡,养养花,再开个茶水店,就一日又一日走完吴邪和胖爷的人生。
雨村养老几十年,黑爷,小花,秀秀,小白,江子算,霍道夫,贾咳子,李加乐,周宁每年过年来拜年!
我忙的脚不沾地,喊来张麒麟抡铲子炒菜。
胖爷打下手说:“小哥,当初我们一起炒野猪时,你可还记得?”
张麒麟说:“记得,我手都快抡冒烟了!”
珍珠围着兜,切菜,边听边想,目光停留在院里老了的吴邪身上。
吴邪招呼亲朋好友,王盟上茶水点心。
“徒儿,炒什么呢?这么香?”黑爷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走进厨房抓了把瓜子。
我说:“给你们炖补肾的汤,一个个肾不好,可不行!”
张麒麟想到啥耳根子都红了。
胖爷说:“在补,右手都快撸废了。”
黑爷瞅了眼六十出头的吴邪低声说:“行吗,他?”
珍珠没好气的说:“我出马当然得行,师父,黎簇,杨好,苏万呢,今年过年没见到他们仨?”
黑爷说:“堂口不太平,让他们去了,初三应该来,宝贝徒弟少补点,都是光棍。”
“去,你丫的!”
我说着掀开锅盖说:“年轻时不爱惜,老了全身都疼,这是补药,每逢下雨天,下雪天,我,胖爷,吴邪疼的满地打滚,为了不辛苦王盟照顾我们几个,特意炖的,吴邪都六十一了,他行,我都怕他闪着腰!”
黑爷若有所思看了眼锅说:“给小花留一碗!”
我说:“都有份儿,师父,你行不?”
黑爷黑着脸说:“滚犊子!”
江子算和往常一样来到雨村进门就喊我“姐?”
黑爷出了厨房,直奔小花。
吴邪跟众人说话,不知道说了啥,秀秀笑的好开心!
江子算说:“一进院就闻到饭香,我一会儿多吃两碗饭!”
我笑着说:“今年来了就别着急的走,多住几天,我呀,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一会儿吃完饭试试合不合适?”
江子算点头,挽着我的手。
我对江子算多了些心,把他当弟弟照顾。
黎簇都吃醋了,我搂着他肩膀说:“眼下过了年,你也40岁了,该找个女朋友了!”
黎簇说:“好姐姐,我单身挺好的!”
我说:“那可不行!”
今天是这么说,晚上她和吴邪两个人一合计,明天早上就安排好几个姑娘跟铝三角相亲!
江子算陪着妻子坐在院里看相亲。
黎簇不愿意,我直接说:“我看你单身,我晚上难受的睡不着觉!”
杨好捂着嘴笑,我扯着他一块会相亲。
苏万当然也没逃过!
说来也巧,当下5月份不知怎么的苏万跟一姑娘两人就看上了眼。
杨好和黎簇自从被相了亲就不回雨村了。
我时不时一个电话打去,黎簇胡说八道,我让黑爷盯着他们。
雨村近几年搞开发,突然成了风景区。
吴邪和胖爷的茶水铺多了些游客。
张麒麟长得好看,吸引不少姑娘拍照打卡!
我给张麒麟挂上招牌:帅哥拍照,10元三张照片。
引得隔壁张大娘损失多少钱,站在墙头骂街!
我抠抠耳朵说:“让她骂,嘴巴骂干了就不会骂了,来,我们继续!”
我的生意丝毫没受影响!
张麒麟垂眸说:“珍珠,我好看不?”
我想也没想的说:“好看!”
张麒麟突然笑了。
“天真,你快看小哥笑了!”
胖爷回家取水意外看到张麒麟笑,忍不住向吴邪炫耀!
吴邪说:“胖子,你快点儿!”
胖爷麻溜摆上矿泉水说:“本来想开个店休闲养老生活,结果干成正式工,天真,真干不动了,明天找几个人?”
夜里,我躺在吴邪旁边说:“累了咱们就不干了,该过过养老的生活,明天,五一咱们出去玩玩?”
吴邪说:“我得回趟吴家,你让小哥带你出去看看,小哥,最近有点想家?”
我心想也是,张麒麟最近这段时间有点心不在焉。
吴邪回吴家处理事情,胖爷跟着去。
我带着张麒麟坐在俯瞰风景悬崖上。
我问:“小哥,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张麒麟躺着望着天空说:“你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
我仔细想了想说:“当然记得!”
张麒麟侧脸望着我,未语。
我坐着看着他说:“你在害怕?”
张麒麟“嗯”了声说:“一辈子过得很快,吴邪,胖子,即将老去,我……还在长生?”
我握着他手说:“我们终有一天会在地底下团聚,小哥,还有我,我会陪着你!”
张麒麟察觉到吴邪,胖爷逐渐老态龙钟又记性不好。
他难受,虽然吴邪和胖爷两个人会因为一些事情争吵,但十几年的兄弟感情做不了假。
吴邪,胖爷,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老!
我变化不大,张麒麟变化也不大。
我心里知道自己长生的事实,为了没有遗憾。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陪着吴邪,胖爷。
等到所有的人都入了土,又处理好吴邪,解家,霍家的事就跟着张山山,张麒麟,黑爷,张海客去了张家。
张山山,张海客,黑爷有事儿没事儿就下棋,练书法,实在憋不住了下山找乐子。
我将吴邪,胖爷,黎簇等人的照片放在房间里。
张麒麟陪着我过了多少个春,我记不清。
吴邪死后,我记忆力不太好了。
我很坚强。
张麒麟说:“我们去海边逛逛?”
我说:“好。”
海边,张麒麟说:“你说过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地底下团聚的,我们要把接下来的日子过好!”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是安慰张麒麟的。
人死了,会不会在地底下团聚,我也不知道!
在张家的日子并不无聊,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把故去的爱人忘的差不多。
偶尔想起来还是会心疼,不同的是,有张麒麟陪着我度过漫长的人生!
我觉得我挺自私的!
可吴邪临终前让我好好活着,我一定活的精彩。
张麒麟吻了我,也向我表白!
我答应他了!
可惜,吴邪,胖爷故去一百多年,看不到了!
黑爷这段时间想起小花,有空了就守着小花的墓,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云南虫谷之旅,失败告终,我们没能挽回所爱之人,便是我们一生的遗憾!
张麒麟的吻,很生涩!
我想:天边的晚霞,一定很美!
就像他的吻一样!
黑爷心中的那个人,一定会等到我们下去的!
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