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你也太低调了。
你有侯府这样的靠山,怎么还任由林书杰那混蛋整你,还有他那个姨娘,那横着走的狂妄模样比你娘都像县令夫人!
我要是有侯府这样的亲戚,我早就将那对母子踩在脚下!”
两人目送沈涵熙兄妹离开,直到看不到背影,林峰峻才带着司南厅往给他安排的小院里走。
司南厅憋不住开口调侃道。
他从小和林峰峻一起长大,是家中独子,从小就把林俊峰当亲兄弟在处的,
每次听说他生病无法去书院,或者看到他满身是伤的模样都气的要死!
可他家身份低微,也没能力帮忙,只得给些上好的金疮药,偷偷塞些银钱给他。
尤其是近几年,那个外室登堂入室之后,林家人对付这林峰峻母子更是变本加厉,若非他们母子俩聪敏,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哪里是亲人,根本是仇人。
“有些小误会,如今已经解开了,以后我也有人护着了。”
“那家人也嚣张不了多久了,我表妹已经派人去调查林家人的犯罪证据了,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遭到应有的报应的。”
林峰峻唇角牵起一抹笑意。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
“真的?太好了!
你别怪我幸灾乐祸啊,你爹他真的是……”
司南厅兴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好歹是兄弟的亲爹,他表现的过分开心了。
“我知道,他就是一颗毒瘤,只要他在林州县一日,林州县的百姓就没好日子过。”
林峰峻面容变得冷漠,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那会不会牵连到你,毕竟是你爹!”
司南厅有些忧郁了,他兄弟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活爹!
“不会!”
林峰峻回答的斩钉截铁,他相信沈沐阳和沈涵熙不会害他。
“你要不要搬到这里跟我一起住,这里环境好适合读书,咱们还能一起讨论学问。
我表弟惊才绝艳,别看他和咱们一样都是举人,但举人和举人也是不一样的,咱们有不懂的问题还可以向他请教。”
林峰峻思索了一瞬,还是开口邀约了,科考时间推迟,他们身上都没多少银钱了。
虽然司南厅带的银钱多一些,但这里是京城,又是科举的时候,学子太多了,导致客栈爆满不说,物价也是平时的两倍多,太费银钱了。
“可以吗?我可以住在侯府吗?
会不会不太好啊?”
司南厅激动过后又觉得不合适。
林峰峻还是寄人篱下呢,他再住进来,侯府会不会觉得他兄弟恃宠而骄啊!
“不必担心,应当是没问题的。
待我舅母和娘亲她们挑选完东西,我带你去请安,然后我会同她讲的。”
“好,唐突来访,是该请个安,赔个罪的!”
他跟着来本意是怕林书杰那个蠢货欺负林峰峻想来帮忙的,
“呃,我来的仓促,也没带个礼物什么的,要不我让二毛去买几盒点心?”
二毛是他的贴身小厮也是书童,身兼两职。
“不用了,等搬东西来府上住的时候再买不迟!”
林峰峻倒也没说不让他买的话,这是最基本的人情往来。
“也好,我瞧着你在侯府说话比在林家都有底气,可见他们对你是真心的。
你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和你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啊!”
司南厅是真心为林峰峻高兴。
再一看院子里的陈设和热情招待的下人就知道,侯府的人是很重视这个表少爷的。
两人闲聊了些琐事就开始读书了,科举在即,容不得懈怠。
晚间司南厅拜访了韩菱嫣这个当家主母后,林峰峻提出了请求,韩菱嫣自然是同意了。
晚膳过后绿竹和暗三回府可,林书杰出言不逊,冒犯天恩被剥夺科考资格和功名收监一个月后,返回原籍。
沈涵熙听着绿竹眉飞色舞讲述,不由浅浅一笑,这府尹倒是个有意思的。
“你明日拿一万两银票,以京兆府衙门的名义捐献给京郊的慈幼院,再命人做一块大公无私的匾额敲锣打鼓的送到京兆府衙门,感谢他上次为我们侯府追回聘礼,这次又为我们主持公道!
闹的越大越好,最好全京城都知道京兆府府尹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既然府尹大人向侯府释放了善意,那她自然得回报一二。
她就反其道而行之,不藏着掖着,正大光明的感谢,皇帝反而不会怀疑府尹。
当然若府尹是假意投靠,那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既得利益者是侯府,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便宜爹操心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沈家族中的两个族老带着十个要科举的学子来到了侯府。
提前来主要是因为明天沈修瑾要回来,族老们想带着孩子们混个脸熟。
所幸韩菱嫣早有准备,将人安排在林峰峻院子的隔壁,如此他们探讨学问也方便。
突然多了不少人,侯府也就热闹起来了。
翌日清晨!
天还没亮,沈涵熙就被绿竹和绿云从床上给撅了起来!
“小姐,快起来,今日侯爷和匈奴使者一起进城,肯定热闹非凡,咱们得提前去酒楼等着,再晚些人挤人的,没法架车了!”
绿竹将人拉起来,绿云轻柔的给人擦脸,两人配合十分默契,谁让有个永远睡不够的主子呢!
“我自己来吧!”
沈涵熙接擦脸的布巾,自己走到水盆前将脸埋在水盆里,快一分钟才抬起头来!”
一家人快速用过早膳,赶往酒楼。
“哇,来了,来了!”
“快看,那就是勇毅侯,一点不像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好英武啊!”
“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那个也好看!”
“他好看个屁啊,那是匈奴人,凶神恶煞,一点也不好看!”
……
沈涵熙本来在打瞌睡,听到有人说匈奴人好看,不由往窗外看了一眼,意外和匈奴使者的视线交汇。
那人眼中的惊艳切切实实,沈涵熙却是惊讶的挑了挑眉,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是匈奴的那个王子嘛!
便宜爹叫他什么王子来着,竟然还活着呢!
真是令人惊讶的生命力,她对他下的药还是挺重的,没想到他竟是坚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