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怕是伤心糊涂了!”
“你不是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和姨娘呢吗?
怎么能是只剩你一个人呢!”
“再说,韩家还没倒呢,姑母相信只要你们齐心协力,众志成城,韩家不仅不会倒,还会再上一个台阶的。”
韩菱嫣眼含鼓励的拍了拍韩洛颖的肩头。
这时京兆府的差役已经调查完毕,前来回禀结果:
“各位,韩二爷院子里并未查到有力线索,至于库房,在我们来之前府内前去溜达看热闹的人应该不少吧,全是脚印,更是看不出什么了,若有下次请记得保护好现场!”
差役头头怨怪的看了眼韩青云,保护现场不会吗?
众人:……你是会说话的!
韩青云一脸无辜的蹙了蹙眉,道:
“多谢差爷提醒,但这种事情,还是别有下次了吧!”
差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不就等同于诅咒人家嘛,尴尬的干咳两声,抱拳道:
“在下言语失当了,请多包涵!
我们一定会尽快将贼人缉拿归案的!
先告辞了!”
差役着重向韩菱嫣三人行了个大礼,挥手招呼兄弟们离开。
“等一下,大晚上的还劳烦各位差爷辛苦跑一趟,真是太过意不去了,这点碎银给各位留着喝茶!”
沈涵熙随手取下了韩洛颖腰间的荷包,摸出一张100两的银票塞进差役手里。
“多谢小姐体恤,我们就告辞了!”
差役头头才不管韩洛颖铁青的脸色,毫不迟疑的接过银票,看着上面的金额,嘴唇都快咧到后耳根了,若非这是丧事现场,他恐怕都能笑出声来。
顿时大半夜被人从温柔乡薅起来的阴郁之气尽消,跑这一趟值了!
眼见着差役转头麻溜的溜了,韩洛颖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炮火立马对准沈涵熙,
“你个下贱坯子,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做人情?”
韩洛颖说着就要上手去打沈涵熙,沈涵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反手抽了她几巴掌。
“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人家大晚上来给你家查案子,你不出钱打点,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们给你出钱不成,你以为你是哪个牌面上的大人物不成!
真是长的跟癞蛤蟆似的想的到挺美!!”
沈涵熙冷哼一声,忽然抬手又送了韩洛颖几个耳光,“这是你辱骂我的代价!”
沈涵熙一顿操作猛如虎,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一时除了韩洛颖抽抽搭搭的哭声,再没其他声音了。
沈涵熙看着她火速肿起来的脸蛋,唇瓣微勾。
没错她是故意挑衅的,这个丫头曾经和江绾柠一起去看过原主一次。
在一群下人欺负原主时,韩洛颖虽然因为嫌弃原主脏而没有助纣为虐,但是却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咒骂原主。
本来想着让她损失点银钱教训一下出口气便也罢了,没想到她这么不识趣!
活该被打!
“你,你敢打我!”
“我也是为了你好,没看到其他人哭的多么伤心欲绝吗?
只有你一个不哭多不合群啊!”
沈涵熙嫌弃的推开她,看向韩菱嫣和韩濯道:
“娘,大舅,我和哥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了!
表姐只一个人在家,外祖母又病着,我们得回去照应着点,你们两个身体都虚弱,安排好下人该准备干什么事情后,就早点休息吧!”
这情况拉着韩菱嫣和韩濯回侯府根本不现实,可侯府还有一个昏迷的表姐,和爱作妖的劳氏,没有主人在可不行啊。
“回吧!这里我们处理就行!”
韩濯点点头!
韩青云一声不吭的让开路!
韩洛颖眼泪汪汪的怒目而视沈涵熙,可惜沈涵熙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气的她直跺脚,可也知道今昔不同往日,只得憋屈的站在一边生闷气。
她无意间瞥到俊逸出尘的沈沐阳,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可是视线往下偏移,看着他的轮椅,眼中的嫌弃一闪而逝。
沈涵熙临走前,冲突然不哭的众人说道,“行了,各位我们兄妹就先告辞了,大家别停,接着哭,咱们这可是丧事,哭声不能停!”
于是安静的屋内,又响起了,一致的鬼哭狼嚎!
翌日一早,皇宫。
“韩濯一家三口全死了?”
皇帝面色阴沉的坐在宽大的龙床上听着张德顺的禀报。
“回禀陛下,是的,因着发生在半夜,怕扰了您清静,所以现如今才来禀报。
听闻库房也被偷的干干净净的,连个铜板都没留下,也不知是何方小贼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张公公弯着腰小心翼翼给皇帝添了碗茶,偷偷瞄了眼皇帝黑沉沉的脸色。
心中暗自腹诽:这可是皇帝的钱袋子啊,有人偷了他的钱袋不说,还杀了给他赚钱的人,不怒才怪。
“简直无法无天!”
皇帝闻言,将刚送到嘴边的茶碗一把摔了出去。。
他站起身气愤的走来走去,他倒是不在乎死了几个人,他在乎的是,库房的钱财是这一年韩家要上交给他的金银,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他必须查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胆敢碰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