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大牛,你怎么样”,是大牛阿爸,听到大牛受伤,一把拨开其他人冲到前面来。
看见大家躺在担架上呻吟,顿时心痛无比。
族长叫几个人把之前抬担架的人换下来,抬着大牛飞快的走,其他人也各自换下别人的背篓。
族长:“小勇子,回去跟大牛阿妈说一声,把大牛房间收拾出来”。
小勇拔腿就跑,“知道了”。
“藤木祭司,大牛哥受伤了”,小勇子边跑边喊,听到声音的大牛阿妈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被旁边的人扶住才没坐地上去。
“大牛他阿妈,别怕,有藤木祭司在呢,快回去收拾大牛的房间,好让他躺下治伤”。
大牛他阿妈六神无主,只能听别人说一句做一步,“好好,我去把炕烧上”。
小勇子接着往前面跑,还没到院坝呢,就喊着,“小暖姨母,小暖姨母,大牛哥受伤了,快来啊”。
“汪汪汪”,最新回应的是狗子们此起彼伏的叫声。
王小暖应声出来,本来她都准备洗漱睡觉了,赶紧穿上衣服,“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小勇子,“是大牛哥”。
王小暖:“伤哪了,什么东西伤的”。
小勇子:“呃,我不知道,只知道腿受伤了,天太黑看不清,族长叫把大牛哥抬回家去,也叫了藤木祭司,阿耀大叔让我来叫你”。
王小暖:“好了,我知道了,我去拿点东西,你先回去吧,我马上来”。
王小暖赶紧去把自己平时收的草药,尤其是三七粉拿上。又拿出一块棉布撕成几块,一把棉花。
“四宝五宝看家,大黄,大宝,二宝,三宝我们走”。
王小暖带着东西,叫着狗子们就往大牛家跑。
此时大牛家的院坝里挤满了人,除了带小孩的人之外基本都在这里了。
王小暖努力往里挤:“让一下,让一下”,大家看是王小暖来了,勉强让出一条小缝让王小暖进去。
还没进去就听见大牛叫的凄惨无比,王小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藤木祭司正在用清水给大牛敷药止血,但是黑乎乎的草药似乎不是很管用,鲜血混着黑乎乎的药汁顺着小腿肚往下流。
湿了下面垫着的皮毛,黑乎乎的一团。
王小暖:“血止不住”?
祭司坐在炕沿手捂住伤口,“被扯开了皮肉,两个大伤口都能看见骨头,而且剧烈的撞击让似乎损伤了骨头”。
王小暖过去仔细看,整个小腿已经肿起来了,看不清骨头到底伤成什么样,也不敢上手摸。
王小暖:“三七也没有用吗?我之前给阿耀用的时候很有用啊”。
祭司:“我只有干的三七,并没磨成粉末,此刻正让人磨粉”。
祭司脸色不好,似乎看起来很是棘手。
王小暖打开包裹,“我这有三七粉,先把血止住再说,阿云阿妈,这几块棉布麻烦用开水煮几分钟放在开水盆里端进来。”
“开水一直烧着,马上来”,阿云阿妈马上接过棉布,大家拿盆的拿盆,烧火的烧火。
一会就端着滚烫的热水,里面放着烫煮好的棉布。
王小暖洗了手,正准备帮忙清理伤口,“是什么伤的”?
阿耀::“是狼,一口咬住,不松口,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狼嘴掰开”。
“狼?狼牙那么脏,要是感染就槽了”,王小暖心里也是一惊,怎么好好的遇到狼了。
藤木祭司不解,“感染是何物”。
王小暖:“感染就是狼牙上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咬到皮肉,细菌侵入,会引起一系列的其他病症,最明显的就是伤口化脓,高烧不退这些”。
“是了是了,以前好多人受伤伤口一直流水,还烫的很,没几天就死了”。
“这可怎么办呀”,
大家七嘴八舌的,担忧起大牛。
王小暖沉思,“最好是有碘伏或者酒精消毒,还有抗生素,但是现在都没有”。
王小暖边在烫手的开水盆里拿棉布清洗伤口,一边想。
“酒精,酒精,对了可以用米酒提纯酒精”,王小暖灵机一动。
“阿耀,快去我屋把米酒罐子抱过来,倒进锅里大火煮开,盖子下面找一根开水烫过的竹片,外边接一个碗,快去”。
阿云阿妈接过阿耀手里端着的盆,“快去吧,只有你知道东西在哪”。
“来几个人,按住他,别乱动”,王小暖快速用棉布把伤口上的草药擦拭干净,又用清水重新冲洗,倒上厚厚的一层三七粉。
大家看着三七粉虽然被血水打湿,但幸好没有更多的血流出来,呼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王小暖看着大家神色轻松,给他们紧弦,“止血只是第一步,怎么度过后面几天,才是最重要的”。
“藤木祭司,这是我带来的几种清热解毒的草药,你看看”,藤木祭司拿过去看,微微点点头,都是常用的。
“我挑几种,大牛他阿妈,拿去熬汤,等会给他喝一碗”。
王小暖又说,“他的腿骨好像有些骨折,祭司能处理吗”。
藤木祭司地点点头,“拿几个木棍进来,我先给他正骨再帮助,记住不能乱动,也不要下床”。
大牛阿妈此刻正哭的不行,颤抖着双手点头,接过草药去厨房了。
阿耀此刻把米酒抱回来 ,王小暖就去盯着蒸馏酒精了,没有设备,只能用简单的蒸煮冷凝法。
随着一大罐米酒倒入锅中,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飘起来,“这里我来看着吧,阿耀你们先去吃饭”。
在厨房围着的阿妈们才想起来,回来的十几个人还没吃晚饭,提前准备好的晚饭早就冷了,又赶紧分几个人去热饭。
看见大家都不走,族长发话,“这里有藤木祭司看着,大家先去吃饭吧,吃完饭,身上还有伤的再过来包扎”。
有一个重伤员在这,其他只有些小伤的人就没那么紧急,先吃完饭,等酒精好了一起清理。
随着大火烧开米酒,锅盖上开始凝结水珠,王小暖在锅盖地上放了一根筷子,慢慢的就有水顺着筷子流下来,落入下面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