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北长安小手紧紧抓住了一把长剑,咯咯直笑。
众人见此情景,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都说这三公子日后定是个武将之才。
手持长剑,威风凛凛。
白氏坐在上位,笑得合不拢嘴,眼中满是对孙子的疼爱与期许。
她转头对身旁的侯爷北千夜轻声说道:“侯爷,你瞧这孩子,抓周便抓了长剑,莫不是继承了你年轻时的飒爽英姿,往后必能为我侯府再添荣光。”
北千夜亦是面带笑意,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自豪:“母亲所言极是,我看这孩子骨骼清奇,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萧氏坐在一旁,虽刚出月子,脸色仍有些苍白。
但看着孩子可爱的模样,眼中满是慈爱,轻声嗔怪道:“这孩子,才刚满周岁,就这般调皮,抓个东西也不老实。”
话虽如此,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苏璃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北长安的头,柔声道:“孩子好小,看不出什么的,世子才是咱们侯府的未来。”
谁都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夸。
萧氏眉眼都笑了起来。
这个苏姨娘就是会说话。
陈姨娘在一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是小孩子随手一抓,能看出什么来,日后还指不定怎样呢。”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都微微皱眉。
觉得她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煞风景。
可陈姨娘却仿若未觉,她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看着众人对北长安的夸赞,对萧氏的恭维,她只觉满心的愤懑。
她暗自想着,自己的儿子北长煦才情出众。
哪一点比不上三公子?
定要寻个法子,让儿子崭露头角。
范姨娘站在角落里,眼神落寞。
她看着北长安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心中满是苦涩。
周岁宴后,就迎来了四公子的满月宴。
侯府嫡次子的满月宴,其盛大与热闹自是可想而知。
苏璃站在莲花院的回廊下,听闻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她明白,以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场合是不便出席的。
虽说有些遗憾不能亲眼目睹那热闹场景,但也免去了许多可能遭遇的尴尬与麻烦。
她低头看着身旁跌跌撞撞学步的长安,眉眼瞬间舒展开来,满是温柔笑意。
这孩子打从出生起就透着股机灵劲儿,如今更是一天天愈发活泼好动。
苏璃心里清楚,长安的未来可不该局限在这侯府之中。
跟嫡子嫡次子争宠夺权?
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在这深宅大院的明争暗斗里,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的未来应当在那广阔的战场上,凭借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
闯出独属于他的一片天地,远离这侯府里的纷纷扰扰、勾心斗角。
而此时的宴会厅内,可谓是高朋满座。
平日里与侯爷北千夜交好的官员们纷纷携家带眷前来祝贺。
他们身着华服,满面春风,手中的贺礼更是精美贵重,彰显着彼此间的情谊与官场的体面。
不仅如此,那些与白氏和萧氏在社交场上交好的夫人们,也都精心打扮,带着自己的儿女盛装出席。
一时间,厅内珠翠环绕,笑语喧哗,孩子们的嬉闹声与大人们的寒暄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更添几分喜气的是,二房北千泽也带着妹妹们回来了。
二房一行人踏入侯府,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北千泽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越发英姿飒爽。
他面带微笑,礼貌地与众人打着招呼,举手投足间尽显侯府公子的风范。
妹妹们跟在他身后,也是个个容貌秀丽,衣着鲜亮,为这满月宴又注入了新鲜的活力。
宴会厅里,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又一桌,酒香四溢,果香扑鼻。
仆人们穿梭其中,手脚麻利地为宾客们添酒布菜,忙得不可开交却又井然有序。
厅中的装饰更是奢华精美,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
金色的流苏随风摇曳,墙壁上挂着的名家字画、摆放着的珍贵古玩,无不展示着侯府的富贵与底蕴。
众人围坐在一起,话题自然离不开刚满月的嫡次子。
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孩子的可爱与福气。
眼神里满是羡慕,嘴上更是说着吉祥话,盼着孩子日后能茁壮成长、光大门楣。
官员们则与侯爷北千夜寒暄着,言语间谈及朝堂局势、官场趣事。
偶尔也展望一下侯府未来的荣光,举杯共饮之间,尽是对侯府的祝福与看好。
萧氏坐在上位,身着一身绛红色的金丝绣牡丹袍,头戴华丽的点翠凤冠。
满脸笑意,眼中透着浓浓的慈爱。
她不时地看向襁褓中的嫡次子。
满月宴结束,萧氏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僵了。
奶娘很有眼力见的把四公子给抱走了。
世子和二小姐更是贴心的一个给母亲捶背,一个给祖母捶背。
北千夜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酸。
怎么就没人给他锤?
虽说今日是累了些,但他还是看向了萧氏,试探性的说道:“夫人,长瑞的满月宴也办了,是不是该把长煦接过来了。”
萧氏还没说话,白氏就瞪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侯爷这是怕累不死老身的儿媳?”
北千夜:“……”
他可不是这个意思。
“长煦那孩子暂时抱老身那边去养着。”白氏还是把心里话给说了。
可不能累着儿媳妇。
萧氏刚出月子,又连着操办两场宴会,身体定是吃不消。
再者,长煦也是侯府的血脉,由她亲自教养,既能让孩子得到周全的照料,不至于被陈姨娘给教歪了。
可谓一举两得。
然而,当侯爷去红枫苑说了这事以后。
陈姨娘直接就拒绝,满脸的怒色,“不行,侯爷你罚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再把煦儿从妾身身边夺走!”
“爹……儿子不要离开娘。”北长煦仅仅抱着自己的姨娘,眼里都是害怕。
这一幕让北千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煦儿才让陈姨娘养了一年,就这么依赖她了!
这一幅母子情深的画面,让他迟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