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低下头,神色晦涩不明,究竟是哪个倒霉蛋要搞她?
最近的日子确实有些无聊,就拿这些蝼蚁当作生活的调味剂吧。
呵呵,要加油啊,如果很弱小的话,乐趣会大打折扣的。(热血bgm)
以上皆是南山的脑中所想,她本人由于要扮演人设,表面还是很清冷的。
一旁的江知书还不知道南山脑子里想得有多炸裂,她还在感叹现在的南山,如此清冷腼腆害羞的美人居然是她的闺蜜。
可惜她努力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能把南山的性格打开,或许有人天生就是很温柔贤淑吧。
温柔贤淑的南山,此刻有些坐不住,她忍住要左顾右盼的动作,双手得体地放在腹部的地方。
“南山,你是不是怕生啊?”江知书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南山。
南山迟疑地点了点头,“有点。”
江知书看到南山点头的动作后,直接将面前的小桌子合并到南山那张桌子上,她嘴角挽起笑,“有我陪着,别怕。”
南山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她能感受到四周对这边打量的目光。
江知书目前的动作,不该是一个古代千金该做的。
是异类。
她暴露了。
南山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江知书,她不信江知书不明白这个道理。
“南山怎么了?”江知书将自己的座位移到南山身边,等坐稳后,她疑惑地看向南山。
南山轻轻地摇了摇头,给江知书倒了杯茶,“没什么,喝茶。”
事情的缘由是因为她,那她自然会保护好江知书。
南山淡淡地扫了眼对面不远处的慕容音,没有错过她看向江知书眼神里的惊讶。
对面的慕容音在看到江知书这大胆的动作后,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越观察就越能发现江知书身上的违和感,古代千金会偷偷抖腿吗?
慕容音此刻完全没有见到同类的喜悦,她只觉得是威胁。
上天让她穿到古代,她就是主角啊,为什么还让其他人也穿来?
慕容音对慕容婉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看不起这些满脑子都是三从四德的闺阁千金,她觉得自己接受的是现代的教育。
虽然网上说穿到古代还是比不上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千金,但是慕容音不觉得,她一直想在古代大展身手。
可是,现在她遇到了一个疑似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当自诩文明的一方遇到了另一个文明,猜疑是必定的。
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文明和文明之间必须互相杀戮。
比起获得同伴,先发制人、不让自己处在被动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谁也不确定,对面的人是好是坏。
再次抬眸,慕容音看向江知书的眼睛里,带着猜疑与敌意。
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穿越的人就好了。
南山轻轻扇着扇子,在心中叹了口气,所以,要开始了吗?
女主之争。
而她的任务就是告知系统局谁是真正的女主,系统局再告知世界法则。
因为是女频文,谁是女主,谁就是天选之人,当确认女主的那一刻,世界法则会将气运投到真正的女主身上。
选错了,世界法则会暴走,掀了系统局的。
毕竟谁也不想要个假女儿。
如果日后江知书和慕容音、慕容婉对上了,南山也只能保证江知书下半辈子平安喜乐,但是保证不了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是属于真正的女主的。
“南山,你发什么呆呀?尝尝这个,好吃极了。”江知书拿着另一双筷子给南山夹菜。
南山回过神,夹起一块尝了口,回道,“确实好吃。”
她会保护好自己的饭搭子的!
虽然南山私心地想让江知书当女主,但是作为任务者不能插手,任务者相当于一个外挂了。
世界法则也不会喜欢作弊上来的女主。
不管江知书是不是真正的女主,她也永远是她的饭搭子。
南山的注意力一直在慕容音那边,也就错过了萧蕴朝这边投过来的目光。
那道目光,带着若有所思与审视。
萧蕴不留痕迹地看了眼江知书,轻轻笑了笑,没想到这场宴会还有意外收获。
唉,他该找皇兄要点什么奖励好呢?
萧蕴垂下眸,将眼底的疯狂藏起来。
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公,裴翎的眼睛一直盯着南山。
他好几次想主动搭话,但是又怕别人误会他和南山的关系,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等宴会结束后,他想问南山,为什么不接受侯府的求娶。
“小侯爷,每年的生辰宴一直都是歌舞助兴,今年玩点不一样的怎么样?”萧蕴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主动提出这个事情。
裴翎也想和南山有多一些的接触,他自然满口答应,“不知昱王有何高见?”
萧蕴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江知书,“不如就比书法吧,在场的每一个千金公子都要参加。”
南山:......
南山死鱼眼般地看向萧蕴,人家秋雅结婚,你搁着又唱又跳的。
昱王的命令,在场的人无人敢违抗。
南山想,她父亲应该算挺牛的了,不如拼一下吧,如果被罚了,只能让她的老父亲去御前闹了。
想清楚的南山,淡淡地开口,“昱王殿下,臣女的手近几日伤到了,就不参加了。”
此话一出,宴会瞬间安静下来了。
众人朝南山投向担忧的眼神,生怕这样的美人被昱王惩罚。
令人意外的是,今天的昱王出奇的好说话,“......本王准了。”
萧蕴又趁机看了眼南山,赚了赚了。
“南小姐,你手怎么伤到的?严重吗?”舔狗裴翎听到后,眼里可心疼了,恨不得伤到的人是自己。
“需不需要府里的大夫给你看一下?”
裴翎心疼看着南山,他走到南山面前,眼里全是关切。
南山忍住想捶爆他狗头的想法,冷冷道:“不必了,多谢小侯爷关心。”
裴翎没想到南山还是对他如此冷淡,此刻的他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舔狗。
不是刚刚干爽的舔狗了。
唯一不变的,还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