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属于典型的老来得子,袁甄元与袁伶元自小长得就很看。姐弟也只相差两岁,姐姐人比较单纯善良。袁甄元的怀疑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存在。
“这是我姐姐的贴身物品,还有她的头发,生辰时间,八字我就不清楚了。我想知道她是否生还?这些可以吗?”袁甄元一一放到桌上。
“懂得挺多的,可以了。”沈月拿起一条简洁的天鹅项链、一张明艳动人的照片、一缕头发和一张写着时间的纸端详。
“我是从网上那些论坛看回来的。”袁甄元青涩地挠挠头。
“我作法的时候一般不喜欢别人看着,你留下联系方式。我也先不收你钱,等结果你满意再付款也不晚。价格不会贵,你放心。”沈月说完收下东西。
“那麻烦你了尤小姐,谢谢。”袁甄元再次礼貌道谢。
“不客气。”沈月也微笑回应。
袁甄元走后,沈月看了一眼生辰时间。将头发夹在照片里,默念了一会,照片在她手中燃烧起来,很快被神魔之火吞没了。那条天鹅项链也凌空而起,沈月闭目感知。
她看到照片中美艳的袁伶元,出现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别墅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看着成熟英俊的男人,除此之外别墅再无他人。
袁伶元此时的样子还是那么漂亮,甚至比照片上还要精致几分。但是她的四肢是没有的,那套华丽的衣裙之下是一个躯干和头颅。
男人耐心地给她喂饭,看得出食物也是精心烹制过。
袁伶元面无表情,仿佛对面前一切麻木了。跟男人一同‘坐’在那寂静奢华的长桌上,却始终没有看过男人一眼。
沈月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拨通了袁甄元的电话。接着发了袁伶元所在的位置给他,让他报警就好其它别问自己。
与此同时的袁伶元好恨自己,要不是轻易相信这个男人,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年半前,她第一次独自去外地旅游。
一天晚上邂逅了江河,也就是禁锢她的男人。他们刚开始很幸福,江河满足了袁伶元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
直至她答应了江河闪婚的要求,噩梦就开始了......
婚后美满生活没有持续几天,袁伶元就在睡梦中被截去四肢。她回想起睡觉前江河给她的那杯热牛奶,懊悔不已。
江河每天都会病态地帮袁伶元精心打扮一番,就像给一个娃娃换装。
就连袁伶元吃下的食物,也是江河亲手烹煮,还有医生定期过来监测身体。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都会重复着。
晚上,袁伶元忽然听到外面的警笛声,紧接着看到的是自己久别的弟弟。原本面部僵硬的她,崩溃地放声大哭起来。
赶来的警察很快将江河制服,袁甄元拿了件外套心疼地盖在姐姐身上。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沈月悄悄潜入江河的别墅中。
探寻袁伶元的时候,沈月就感觉到这栋别墅的怨气很重。为了不引人注目,沈月开了灵眼能在黑暗之中夜视一切。一般的真神都能开启自身的灵眼,只是要耗费一些神力。
空荡荡的别墅显得格外寂静瘆人,沈月往那个诡异的地下室走去。
进入地下室之前,要先经过一条长廊。长廊上挂着十几幅美女的油画画像,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沈月边走还不忘观赏,走到尽头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门是人脸识别的科技锁,厚重的感应铁门。这可难不倒沈月,她进入别墅前已经屏蔽掉全部摄像头的信号,再化身为江河的样子,果然门就识别成功了。
一下去沈月并没有闻到太强烈的异味,江河的通风做得很好。整个地下室敞亮干爽,暗绿色的灯光虽然看得很清却不刺眼。
连接的楼道是玻璃的台阶设计,弯绕着显得很有艺术气息。下到最底,终于传来一股淡淡的蜡味。
放眼看去,十几个透明箱子里都盖着半身的人体蜡像。捏造得十分仿真,沈月走近观赏,细致得连睫毛根都清晰可见,眼角还隐约看到血丝。
沈月笑了,缠绕指尖手指的力量送出。其中一个乳白的蜡像立马裂开,在透明箱子里剥落。落下的蜡块黏着淡红色像肉块一样的异物,那两颗眼球状的东西也挂在头部摇摇欲坠。
忽然间,全部蜡像升起一阵黑烟,整个地下室发出哀鸣嚎叫,沈月扬手把黑烟收入带来的小瓶之中。
顷刻之间,地下室又恢复了平静。
沈月离去时捡起掉落地上的那幅油画,又重新挂了回去,不一会油画上的美女一个个都消失在画中,长廊的十几幅人像变成了只剩风景的油画。
卜命的车已经在别墅附近停靠,等着载沈月一起回小独栋。
“怎么?打算每次我出去,你都跟着我吗?”沈月从后座抓起一包小零食就往嘴里送去,还不忘喂卜命。
后排的一大袋小零食是卜命按她的喜好准备的,为的就是沈月想吃的时候就有。
“我每次都接你走不好吗?你就带上我吧沈月大人!”卜命撒起娇来一点都不输小女孩,本来他长得就帅,这样一来让沈月毫无抵抗力。
“卜命,你好腻啊现在!先别回去,我们去吃个夜宵?”沈月打趣卜命后,关掉了袁甄元转账的页面。金额不多,刚好够吃一顿风味的街边宵夜摊。
“听阿月的!”卜命高兴地回应。
他们开入一条小道,路边就有一排小摊还冒着烟火气。
他们选了一档小炒的宵夜档坐下,四个小菜很快上齐。沈月美滋滋地吃,看到吃得那么开胃的沈月他也跟着吃起来。
桌上的榨菜肉丝蛋辣炒米粉、藕尖泡椒炒嫩牛肉、清炒油麦、椒盐濑尿虾被他们一一清盘。沈月难得一次吃得满嘴是油,卜命笑着帮她擦干净。
沈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吃饱之后有些犯困。卜命看着她满脸倦意,便加快了车速。
沈月耷拉着眼皮往窗外瞥去,离他们吃夜宵不远处的烧烤摊排了好长一条队。沈月感应到烧烤摊有些不寻常,但当时的她太困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