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对孟素雅点了点头，两人转身离开了医院。
寒风刮过脸颊，林凡紧了紧外套。
伍小阳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凡哥，现在咱们怎么办？戴睿这王八蛋，下手真是越来越狠了！”
林凡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先回店里，从长计议。”
回到麻辣兔头店，谢飞看到林凡和伍小阳回来，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满焦急。
“凡哥，阳哥，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卫生证的事儿，彻底黄了！”谢飞一脸丧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
林凡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咱们的材料不都准备齐全了吗？”
谢飞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齐全是齐全，可卫生局那边处处刁难。”
“他们一会儿说店里的排风系统不达标，一会儿又说厨房面积太小，总之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不给办！”
伍小阳一听就火了，猛地一拍桌子，“他娘的，这摆明了是故意找茬！戴睿那孙子，这是要断了我们的后路啊！”
没有卫生证，麻辣兔头店就无法正常营业，迟早得关门。
“戴睿这小子，胃口还真不小，这是想一口吞了咱们啊！”伍小阳烦躁地抓了抓本就乱
糟糟的头发。
林凡阴沉着脸，说道，“他不仅仅是想吞了咱们的店。”
“戴国梁的胃口更大，他是想彻底把李老从协会里踢出去，自己一家独大！”
伍小阳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李老德高望重，在协会里这么多年，根基稳得很，戴国梁想动他，哪有那么容易？”
林凡冷笑一声，“容易？戴国梁要是没点把握，他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搞我们？李老这次住院，恐怕就没那么简单。”
“凡哥，你的意思是……”谢飞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只是猜测，不过，咱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林凡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咱们主动出击！”
伍小阳一拍大腿，“对！跟他们拼了！凡哥，你说怎么办，我豁出去了！”
林凡沉吟片刻，“咱们得找到戴国梁两人违法乱纪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扳倒他们，也才能保住李老！”
伍小阳的热情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叹气道：“证据？凡哥，咱们上哪儿去找证据啊？”
“戴睿那两只老狐狸，在协会里混了这么多年，肯定把屁股擦得干干净净的。”
林凡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孟素雅！
她一直在协会里，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孟素雅或许能帮上忙。”林凡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伍小阳和谢飞一脸疑惑，“孟素雅？她能有什么办法？”
林凡解释道：“素雅和李老认识多年，对李老和协会的事情都比较了解。”
“在协会的时候，她也透露过一些戴国梁叔侄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对啊！”伍小阳一拍脑门，“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明天我再去一趟协会。”林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伍小阳立刻应道：“凡哥，我陪你去！戴睿那孙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他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谢飞也赶紧说道：“凡哥，我也想去！”
林凡朝他摆了摆手：“你留在店里，盯着点，别让戴睿再搞什么幺蛾子。”
谢飞虽然心里痒痒，但也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点头答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凡和伍小阳就出发了。
一路上，伍小阳不停地抱怨着，说这么早出门，连个早饭都没吃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林凡则一言不发，眉头紧锁，想着见到孟素雅后该怎么说。
到了协会，两人径直上了楼。
还没走到孟素雅的办公室，就看到她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似乎准备去开会。
“孟小姐！”林凡叫住了她。
孟素雅看到林凡和伍小阳，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有点事想问问你。”林凡开门见山。
孟素雅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看了看林凡严肃的表情，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较重要，“那……到我办公室说吧。”
三人进了办公室，孟素雅招呼两人坐下，然后问道：“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林凡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
“孟小姐，既然戴国梁能把手伸到卫生局来，那我想他肯定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们想找到证据，扳倒他们，同时也想帮李老一把。”
孟素雅脸色一变，神情有些紧张，“你们……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戴睿一直在针对我们，而且李老这次住院，也有些蹊跷。”林凡解释道。
“我们怀疑，这一切都是戴国梁在背后操纵。”
孟素雅脸色一沉，眉头紧锁。“我也有这种感觉。戴国梁最近确实有些反常，李老的住院也蹊跷得很。”
“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会尽力帮你们。”
“太感谢你了，孟小姐！”林凡由衷地说道。
孟素雅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用谢，李老先前也跟我提过你们，说你们都是值得信赖的后生。”
“他既开了口，我当然要尽力帮你们。”
她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林凡面前，“这是协会近几年的账目报表。”
“我粗略地翻看过，虽然表面上没什么问题，但有些地方的支出明细含糊不清，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林凡拿起报表，快速地翻阅了一遍。
果然如孟素雅所说，一些款项的去向语焉不详，只用“其他支出”之类的字眼一笔带过。
伍小阳凑过头来，也跟着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好家伙，这戴国梁还真是只老狐狸，做得这么隐蔽！”
“这些账目只是冰山一角。”孟素雅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怀疑戴国梁利用协会的名义，私底下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担忧地看向林凡，“只是这些事情都做得非常隐秘，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揭露他们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