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一科众人的方向,张金堂用双手揉了揉脸,让自己恢复到正常的表情,然后又迫使自己露出一副笑脸。
“七爷,小道我没什么事了。”
“既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
走回到众人这里后,谢必安对着范无咎点了点头。
“都排好队,依次通过大门!”范无咎指着血红色的大门道。
“恭送先辈!”叶红兵大声吼道。
随后,一科众人齐齐出声“恭送先辈!”
“敬礼!”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
临走前,谢必安又回头深深的看了妘建民一眼。
当红色的大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后,天,破晓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深深呼了口气。
“此间事已了了。”
“燕子,把电台拿出来吧,我跟基地那边说一下。”
叶红兵跟基地发报的时候,妘建民用手肘捅了捅张金堂。
“你捅咕我干啥?”张金堂扭头道。
“牛子,你这口音,越来越一口大碴子味儿。”
“道爷乐意。”
“我管你乐不乐意的。你刚才跟白无常大人说什么了?”
“没啥。”
“没啥?那我怎么看你回来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刚才问七爷,你这个瘪犊子的阳寿是多少。”
“七爷说你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你能活到一千岁。”
“一听你能活到一千岁,小爷我就恨呐,所以你说我心情能好了?”
“我去你大爷的,你骂谁王八呢?”
“道爷我可没骂,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给我滚犊子吧。”
经过这么一闹,妘建民心知张金堂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了,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等到叶红兵发完电报回来后,给了妘建民跟张金堂俩人一人一脚。
“闹闹闹,天天的就知道闹。”
其他人一看,纷纷乐出声来。
“阔长。”
“小狐狸,怎么了?”原本还对妘建民跟张金堂俩人怒目而视的叶红兵,转过头看向陈香后,满脸堆笑。
“女儿奴。”妘建民跟张金堂俩货,纷纷小声吐槽。
“为啥子这儿牺牲嘞先辈楞个多,而小鬼子却楞个少嘞?”
“是不是还有“小鬼子”没冒出来嗦?”
“对啊,确实小鬼子的魂魄有点少了。难不成它们相互吞噬了?”张金堂也是一拍大腿。
“也不对啊,除了那个吸过血的之外,其它的都一样啊。”
张金堂自问自答着。
听完这话后,妘建民叹了口气。
“总体的战损比我就不说了。”
“单拿在峄州发生的这场战役来说吧。”
“我们与倭寇的战损比是4:1。”
“所以,孙连长他们的战力,是很强的。”
“孙连长他们所在的第二集团军,之前是冯玉祥将军所带领的西北军的一部分。”
“西北军以肉搏战而闻名于世的。”
“你们知道,我父亲参加过抗倭战争。”
“我曾听我父亲讲过。”
“倭国鬼子的白刃战,是非常厉害的。”
“通常3-5人围攻,才能拿下一个倭国鬼子。”
“就拿5个人来说吧,他们围攻一个倭国鬼子的过程中,起码要以牺牲2人,重伤1人为代价,才能干死一个鬼子。”
“一方面,是跟他们系统的训练有关系。”
“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吃的很好,不像当时的我们,吃不饱,穿不暖。”
“老爹当年击杀过倭国鬼子,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妘建民看向了李南星。
“嗯,二郎说的没错,实际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不知道以后,要是妘建民知道某些神剧拍成那个德行,会作何感想。
不知道有亲身经历的老兵看了后,会不会骂娘。
“二郎,你跟我去趟派出所。”
“其他人,在这里待命。”
“是!”
到了派出所,见了所长李云飞之后,叶红兵根据局里一处给出的说法,说给了李云飞听。
这说法,当然是与实际情况完全不搭边的。
但是,又符合逻辑性。
至此,此事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与李云飞告别后,叶红兵带着妘建民,回到了工地那里,等待着局里派来的直升机。
回到749局,当晚一科众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张金堂问了叶红兵一个问题。
“老大,不是道爷我说,你说什么时候,我们能去那个岛上走一遭?”
“开战苦的是百姓,你想干啥?”
“老大,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们科的人。”
“会有机会的。”叶红兵道。
“要是再遇到小鬼子,咱肯定要把它们打得稀巴烂!”
“小狐狸说的是,不说别的,小爷我跟它们还有账要算呢。”说话的时候,妘建民将一块鸡骨头咬的稀碎。
“就是,单是我们科,就跟它们有仇。”
“上一次,二郎差点就没了。”张金堂附和着。
翌日。
叶红兵从五处专门弄得重力室出来后,李云锋冲着里面喊道“秦朝,刚才是几倍重力?”
“我嘅极限,15倍重力。”
闻言,李云锋的嘴角抽了抽。
“15倍重力下又跑又跳,又是举起五处打造的特制杠铃。”
“叶子,你个变态玩意儿,你又变强了?!”
“还不行,还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啊。”
“跟人熊一战后,本来我以为可以突破到16倍重力下,与平常时候无异的,但是,哎。”
“你快给我滚犊子吧。”
金陵,紫金山。
“快些快些,今天务必把这些柱子全部打入到地基里面。”
说完这句话后,顶着个大背头的男子,来到了蹲在地上,正抽着烟斗的一个老者面前。
“苟爷,还得辛苦你跟大家伙说一声,今晚赶个工,务必要把那七根柱子按照图纸,埋进地里,然后把地基打好。”
“可不能出意外啊,那七个根铁柱,可是人家倭国井丸株式会社的人,特意从国内运过来的。”
此时,正盯着工人们弄着铁柱的苟保平,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苟爷,苟爷。”
“啊?”
“哎哟喂,苟爷,我刚才讲的话,你到底听没听到啊?”
“听到咯,你放心噻,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喊大家伙儿讲。”
“那行哎。”
“哦对了,你顺带跟大家讲下子,今个中午、晚上,都给大家伙儿炖了几大锅肉。”
“还有今儿晚上地基打好之后,每人奖励两毛钱,再搞顿宵夜,宵夜也是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