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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百战炎魂 > 第271章 意识海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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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浓稠如墨的夜幕,似一块巨大且密不透风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向大地,不留一丝缝隙。四下里,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被瞬间按下了静音键,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弥漫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繁茂的草丛,在朦胧月光那若有若无的轻抚下,恰似一片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洋。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闷热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凝固,黏糊糊地包裹着一切,让人浑身不自在。青草与泥土混合的腥膻味,在夜色中愈发浓烈,肆意弥漫,还隐隐夹杂着一丝刺鼻的血腥气,好似即将到来的危机发出的不祥信号。

章森河身着一袭纯黑色夜行衣,衣角在微风中几乎难以察觉地轻轻摆动,宛如一道鬼魅般的黑色影子,悄无声息地猫着腰隐匿在草丛深处。他的每一步都轻如鸿毛,脚尖落地前,都会小心翼翼地探一探,尽量避开那些枯枝败叶,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触发危险的警报。斑驳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勾勒出他紧绷的轮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焦急,不放过任何一处动静。

“这些人铁了心要杀玄女灭口。”章森河压低声音,话语里满是难以掩饰的焦虑,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处阴影,“玄女一旦被杀,他们顺着线索深挖细查,很快就会找到我。我们之前精心谋划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所有努力都要付诸东流!”想到这儿,章森河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冰冷的钢针同时刺扎在后颈,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往上窜,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章森河打算趁着敌人夜间松懈,发动突袭,打破眼下的僵局,从而扭转局势。可如今,玄女被抓,行踪随时可能暴露。局势就像一座摇摇欲坠、即将断裂的悬崖,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蒯岸猫着腰,艰难地穿过茂密如迷宫般的草丛。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每挪动一步,都会警惕地左右张望,身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好不容易凑到章森河身边,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章森河大人,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完蛋!”

章森河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神色冷峻如霜,斩钉截铁地说:“绝不能坐以待毙!越是这危急时刻,越得保持冷静,慌乱只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绝境,成为敌人案板上的鱼肉。”说罢,他缓缓盘腿坐在灌木丛中,闭上双眼,试图在这混乱如麻的思绪中找到一线生机。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滚落,浸湿了衣领。

蒯岸看着章森河,神色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揪得皱巴巴的。他咽了口唾沫,轻声安慰道:“章森河大人,您先别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办法总会有的。”

章森河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多谢提醒。但眼下,我必须得展开一场极其危险的冒险,稍有闪失,就会万劫不复。可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一旦错过,就再无生机。”

蒯岸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若冒险成功,我们便能脱离险境,转危为安,迎来生机。”章森河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蒯岸,一字一顿地说,“可一旦失败,等待我们的将是万劫不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连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蒯岸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难受,像被火灼烧着。强装镇定道:“章森河大人足智多谋,以往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行动也一定能成功!”

章森河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愿如此吧。”说完,再度闭上眼睛,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反复推演着冒险计划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导致失败的漏洞。

在不远处的营帐内,篝火在夜色中噼啪作响,火星四溅。将整个营帐映照得忽明忽暗,宛如一座阴森的鬼屋。玄女被粗壮的绳索紧紧捆绑着,狼狈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毫无生气地昏迷不醒。

通万能皱着眉头,在玄女面前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满脸疑惑:“这怎么可能是奸细?她可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平日里一直兢兢业业,说不定只是恰好路过这儿。”

谯子未双手抱胸,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冷光:“绝不可能!刚刚我们议事时,我就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这女人肯定是故意隐藏实力,气息才如此微弱。若不是我感知敏锐,根本发现不了。”

何一木在一旁点头附和,眼神阴冷得像寒夜中的饿狼,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猎物:“没错,她肯定早就潜伏在附近,等待时机,说不定就是来窃取我们机密的。一旦让她得逞,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玄女身上,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如同汹涌的潮水,随时可能将所有人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昏暗的营帐内,死寂的气氛犹如铅云般沉重,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破旧的帐篷被夜风刮得猎猎作响,营帐中的烛火在狂风的肆虐下摇曳不定,将众人的身影拉扯得忽长忽短,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通万能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试图反驳谯子未,可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顺,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谯子未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通万能的心思。他上前一步,有力的手掌拍在通万能的肩膀上,那拍打的力度仿佛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语气坚定且果断,字字如锤:“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我们必须快刀斩乱麻,容不得有半分犹豫。稍有迟疑,就可能给我们招来灭顶之灾,后患无穷!”

赤云尊者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丝毫温度,紧紧地盯着昏迷在地上的玄女。玄女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身上的衣物沾满了泥土和血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愈发苍白。赤云尊者双手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间隐隐有黑色的气流涌动,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一木突然像一阵风般快步冲到玄女面前。他的步伐急促而慌乱,宽大的衣袖在风中呼呼作响。何一木伸出那布满岁月痕迹、皱纹交错的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颤抖,轻轻触及玄女的额头。他的眉头瞬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陷。片刻之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打破了营帐内的死寂:“我感觉,这女的已经没了生命气息,是不是已经死了?”

赤云尊者闻言,原本就冷峻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冷冷开口,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冰棱:“即使已经死了,也要将其毁尸灭迹,这是最保险的做法。我们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绝不能给敌人留下可乘之机!”

何一木听后,浑身猛地一颤,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抖动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击中。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谯子未心思细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他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几步,关切地问道:“前辈,你怎么了?”

何一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缓缓回头,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强装镇定地说:“没事,这女人确实已经死了。”然而,他微微颤抖的嘴角和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谯子未神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冷冽:“既然如此,为避免夜长梦多,那就将其毁尸灭迹吧。”他的话语仿佛一道冰冷的指令,在营帐内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话音刚落,何一木双手如幻影般迅速结印,十指灵动翻飞,空气中响起阵阵轻微的破空声。刹那间,他的手掌心亮起诡异的绿色光芒,那光芒散发着幽冷的气息,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鬼火,带着令人胆寒的魔力。光芒如活物般缓缓游动,逐渐包裹住玄女的身躯。在这诡异光芒的笼罩下,玄女原本苍白的脸庞显得更加毫无血色。随着光芒的凝聚,一个由坚韧藤条编织而成的蚕丝球渐渐成型,藤条相互交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大脑一片空白,还未反应过来时,蚕丝球毫无征兆地瞬间炸裂。一声沉闷的声响轰然响起,仿佛重物撞击地面,震得营帐内的烛火剧烈摇晃。无数碎屑如暗器般向四周飞溅,其中夹杂着藤条的碎片和玄女衣物的残渣,散落在营帐的各个角落。

通万能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脸上写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他脚步踉跄,连连后退,身体撞到身后的桌椅,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声音颤抖,带着愤怒与不解吼道:“你们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杀死一个很有可能是无辜的女人?她或许只是被卷入这场纷争,根本没有恶意!”

谯子未闻言,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如利刃般转头看向何一木,语气中充满质问:“何一木前辈,这行动如此仓促,你为什么要擅自动手?事前为何不与我们商议?”赤云尊者也缓缓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何一木,目光如刀,似乎能将人看穿:“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不按原定计划行事!”

何一木耸了耸肩,脸上挂着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语气随意地说道:“将其杀死,你不是刚才明确说了要毁尸灭迹吗?我这不是在执行命令嘛。”赤云尊者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火焰将其毁尸灭迹,既便捷又干净,难道不方便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搞出这么大动静!”

何一木愣了一下,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对!瞧我这记性,你擅长操控火焰,用火焰毁尸灭迹确实更合适。”

赤云尊者无奈地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嘀咕,何一木这位前辈平日里行事就特立独行,今天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竟贸然亲自动手,差点打乱了全盘计划。要是因此引来敌人的注意,这次任务可就凶多吉少了。

摇曳的烛火在营帐内投下斑驳的光影,何一木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笑容如同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让人捉摸不透。他端坐在首位,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好了,刚才的小插曲就到此为止,咱们继续商讨接下来的行动安排吧。”这声音低沉醇厚,如洪钟般在营帐内回荡,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凛。

谯子未听闻,脑袋像捣蒜般忙不迭地点头,脸上迅速堆起恭敬的神情,谄媚地说道:“前辈都开口了,那我们自然得听从,继续好好商讨。”说罢,他还不忘用眼角余光扫视一圈众人,示意大家配合。于是,众人纷纷围坐在一起,再次投入到对明天计划的激烈讨论之中。有人激昂陈词,有人低声反驳,营帐内又响起此起彼伏的讨论声,热气腾腾,仿佛要将营帐的帆布都掀翻。

与此同时,在何一木神秘的意识海当中,周围弥漫着如梦似幻的光晕。这光晕五彩斑斓,如灵动的丝带般缓缓飘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玄女悠悠转醒,她眉头紧皱,宛如两条纠结的绳索,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微微颤抖,像风中的落叶。她在心中反复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能喃喃自语道:“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陷入昏迷前,那些敌人的身影如鬼魅般围绕着我,处境十分危险,难道我已经死了?”

她缓缓起身,双腿还有些发软,脚步虚浮地环顾四周,只见夕阳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美得如梦如幻。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发出悦耳的声响,海风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玄女满心疑惑,脑海里一片空白,轻声呢喃:“这里是哪儿?为何会如此陌生?我从未见过这般景象,难道是死后的世界?”

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绿光瞬间闪过,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意识海。何一木的身影从中缓缓浮现,他身着一袭绿色长袍,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下凡。他目光温和地看着玄女,眼神中充满关切,语气平和地说道:“这里是我的身体之内,确切地说是我的意识海。你不必害怕,如今你很安全。”

玄女闻言,眼中的惊恐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是您救了我?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您,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何一木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肯定道:“没错。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庇护所,不必再担惊受怕。”

玄女心中的疑惑如汹涌潮水般不断翻涌,她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又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里,根本无足轻重,实在没理由让您冒险相救。”

何一木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语气坚定有力:“从现在起,我也成了你的同伴。这乱世之中,单打独斗难成气候,往后咱们目标一致,并肩作战,定能闯出一片天地。”话音刚落,何一木抬起手臂,动作不紧不慢,缓缓将衣袖卷起。刹那间,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奴隶印记出现在他的手臂上,那印记幽绿阴森,似有生命般游走闪烁,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玄女见状,惊讶得瞪大双眼,眼眸中倒映着那诡异的印记,嘴唇微张,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章森河大人动的手吗?听闻他手段高超,却没想到竟能做到这一步,太厉害了!”

就在这时,章森河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玄女身后。他脚步轻盈,毫无声息,仿佛从虚空中直接踏出。他面带微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解释道:“他刚刚触及了你的额头,而我此前恰好将奴隶印记释放到你的额头。没想到机缘巧合,他误打误撞,这印记就转移到了他身上,也算是运气使然。”

玄女兴奋得脸颊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激动地说道:“我们有了何一木先生,在此次帝丘争夺中,凭借何先生的实力,绝对能占据最大优势!胜利在望!”章森河却缓缓摇头,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玄女,事情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这次我们不能轻易动用何一木先生。他是我们最大的底牌,帝丘当中必定藏有绝世珍宝,吸引着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只有在面对关乎成败的重大危机时,我们才能使用何一木。否则,任何事都不值得让何一木先生轻易出手,一旦轻易暴露这张王牌,我们就会陷入被动,被其他势力针对。”

玄女站得笔直,月光洒落在她坚毅的脸庞上,勾勒出她清晰的轮廓。她目光坚定,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语气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所以,此番帝丘之行,路途必定布满荆棘,危机四伏,最终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外力或许能解一时之急,但绝不能过度依赖,唯有自身强大,才能真正掌控命运。”章森河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许之色,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充满冲劲的自己:“没错,在这波谲云诡、危机四伏的局势里,唯有依靠自身的力量,稳扎稳打,才能掌握主动,立于不败之地,不被他人左右。”

玄女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神情认真而坚毅:“那便等着明天吧!明日,我定当拼尽全身力气,为主人排忧解难,赴汤蹈火,不负所托。”章森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玄女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又透着几分郑重:“放松些,不必过于紧张。虽说明日一战,关乎生死存亡,极为关键,但我们筹备已久,各项计划都已安排妥当。只要冷静应对,不慌不忙,定能旗开得胜。”

与此同时,在外界,云雾如轻纱般缭绕在帝丘四周,帝丘的巨大石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其上雕刻的古老符文散发着幽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帝丘前方的空地上,一群年轻一辈高手齐聚于此。他们有的神色凝重,有的跃跃欲试,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强大的气场相互碰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伏梓昊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劲装上绣着银色的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傲立于众人之间。他目光冷漠如冰,紧紧盯着寇君陶,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敌意,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寇君陶被伏梓昊的目光盯得心头火起,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即将喷发。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微微震颤,声音冰冷如霜:“小子,你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不爽。从刚才开始,你那挑衅的目光就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头。你要是再敢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就亲手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伏梓昊毫不畏惧,挺身而出,浑身散发着熊熊怒火,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大声吼道:“有本事你就动手,现在就把我的眼珠子挖出来!没这个胆量,就别在这儿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大放厥词!”

寇君陶闻言,眼中凶光一闪,周身瞬间亮起耀眼的能量波动,刺目的光芒如同一轮烈日,让周围的人不得不眯起眼睛。强大的气息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吹得周围的沙石漫天飞舞,众人纷纷后退,生怕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波及。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即将爆发激烈冲突的千钧一发之际,伏梓昊身边一名女子如同一道轻盈的影子迅速出手,她伸出手臂,精准地拦住了伏梓昊。这女子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透着灵动之美,动作敏捷得如同林间穿梭的灵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伏梓昊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青筋暴起,转头看向女子,语气急切,带着几分不甘:“小妹,你不要拦我!他三番五次挑衅,要是想跟我打,那就让他来。我苦练多年,岂会怕他。不就是拼命吗?在这弱肉强食、争强斗狠的世界里,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何立足!”

寇君陶的目光从伏梓昊愤怒的脸上移开,落在了女子身上。女子头戴斗笠,斗笠上挂着一层薄纱,薄纱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泽,将她的脸庞若隐若现地遮住。微风轻轻拂过,薄纱如灵动的羽翼轻轻飘动,女子的身姿在轻纱后若隐若现,恰似水中月、雾中花。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显得飘逸出尘,宛如仙子下凡,让人心生向往。寇君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阴阳怪气地说道:“伏梓昊,这是你的道侣吗?没想到你貌不惊人,竟有如此艳福,身旁有这般佳人相伴。”

伏梓昊脸色一沉,眼神如冰刃般射向寇君陶,语气冰冷得能冻死人:“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儿多管闲事!你要是有真本事,就冲我来,拿她做文章,算什么英雄好汉!”

寇君陶见状,心中的妒火更旺,索性气场全开,身上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向伏梓昊压去。这股气势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让伏梓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伏梓昊在这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双腿微微颤抖,膝盖不自觉地弯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陈马向前走了一步,他身形挺拔,神色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不是伏梓昊的道侣,而是他妹妹。还望阁下不要随意猜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伤了和气。”陈马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却清晰可闻,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打破了紧张的局面 。

在众人瞩目的宽阔场地上,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寇君陶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迈着略显浮夸的步子,大摇大摆地靠近伏盈。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伏盈身上反复打量,那眼神仿佛要将人看穿,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极为轻浮的笑容,一边咂嘴,一边说道:“啧,这姑娘身段窈窕,面容姣好,长得颇有几番姿色。”声音带着浓重的油腔滑调,如同令人作呕的苍蝇嗡嗡声,在四周悠悠回荡,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伏盈原本白皙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柳眉倒竖,宛如两把锋利的柳叶刀。她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胸腔剧烈起伏,厉声呵斥:“你身为名门正派子弟,享受着门派的声誉与赵国贵胄的尊荣,行为竟如此粗鄙不堪。难道名门贵胄就该是你这副德行?整日只知用下作的目光打量女子,真是令人可笑至极!”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十足的气势,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寇君陶脸上,周围不少人听闻,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寇君陶脸皮厚如城墙,面对伏盈的指责,丝毫没有羞愧之意。他耸耸肩,动作夸张,随后大言不惭地狡辩道:“这就是男人的本性使然,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在这世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是坦诚表达自己的想法,有何不妥?”说罢,还故意环顾四周,试图寻求他人的认同。

伏盈气得浑身剧烈发抖,身体如同风中的树叶。她努力平复情绪,挺直腰杆,像一棵坚韧的青松,义正言辞地回应:“我父亲从小就耳提面命,教导我要做堂堂正正的人,一言一行都要经得起良心的审视。显然,你父亲从未将这番道理灌输给你。否则,你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知廉耻,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她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寇君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寇君陶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笑声尖锐得如同夜枭啼叫,让人头皮发麻。他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轻蔑,像看无知孩童般看着伏盈:“小姑娘,人在江湖漂,就要学会随机应变,可别太听父母的话。他们身处千里之外,压根不清楚江湖的残酷。很多时候,他们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顾及得到你。你呀,年纪轻轻,涉世未深,还是太嫩了,压根不懂得这世间的生存之道。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就得适时放下那些迂腐的规矩。”

伏盈毫不畏惧,乌黑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目光如炬,针锋相对:“即便父母有时顾及不到我,他们从小的教诲我一刻也不敢忘。想必他们也一定叮嘱过你,不要当个流氓,去调戏良家妇女!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种下流的言语和目光亵渎他人,这般行为,与街头那些为非作歹的混混有何区别?你不仅丢了自己的脸,更让你的家族蒙羞!”

一时之间,伏盈的话语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轰然炸开。原本安静的场地瞬间沸腾起来,引来在场众人的哄笑。齐国几名年轻一辈笑得前仰后合,身体不停地颤抖。其中一人拍着大腿,脸上笑出了眼泪,边笑边说:“这姑娘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寇君陶说得哑口无言!平日里看寇君陶嚣张跋扈的样子,没想到今天栽在了这姑娘手里。”

柏敬豪向前一步,身姿挺拔,神色严肃,声音如洪钟般朗声道:“伏盈小妹说的对!寇君陶,你身为名门之后,本应以身作则,传承家族的优良品德。可如今,你却如此没有风度,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实在有辱门楣。你若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会毁了自己的前程,还会让家族的声誉一落千丈!”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对柏敬豪的话表示赞同,一道道谴责的目光像利箭般射向寇君陶 。

伏梓昊身形如松,挺立在原地,目光如刃,带着凛凛寒意,直直地盯着寇君陶,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碴,冷冷道:“一个连基本风度都没有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过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行事毫无章法,上不得台面,难登大雅之堂,注定被人唾弃。”这番话,如同重锤,在众人耳边回荡,让寇君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寇君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恰似调色盘般变幻不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近失控。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这些家伙,平日里吹嘘得厉害,关键时刻,连与我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就只会逞口舌之快!有本事跟我真刀真枪地比划比划,别在这儿耍嘴皮子!”尽管吼声震天,但他眼神闪烁,面对众人如利箭般的指责,心里早已发虚。他冷哼一声,这冷哼声里满是不甘与狼狈,随后转身快步离去,脚步急促,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不想再被这些人嘲笑。

望着寇君陶离去的背影,伏盈黛眉紧蹙,眼神中写满担忧,忧心忡忡地对伏梓昊说:“哥哥,你可得小心了。寇君陶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会报复你的。以他的性子,不在明面上动手,也会在暗地里使出各种阴招,防不胜防。”

伏梓昊拍了拍胸脯,发出“砰砰”的声响,满不在乎地说:“我怎么会怕他报复?他要是敢来,我凭借这一身本领,定让他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招惹我的下场!”说罢,还自信地甩了甩衣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伏盈眉头紧皱,神色愈发凝重,郑重其事地说道:“哥哥,他为人阴险狡诈,手段层出不穷。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着了他的道,后悔都来不及。”

柏敬豪也走上前,双手抱胸,语重心长地劝道:“伏梓昊兄弟,伏盈小妹说得在理。寇君陶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的确要小心为妙,时刻保持警惕,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马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关切,附和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人心叵测的江湖,不可掉以轻心。只有多留个心眼,才能平安无事。”

伏梓昊看着众人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说道:“我知道了,多谢各位公子关心。往后我定会多加留意,不会让大家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