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夏对自己最好的闺蜜和某位赫奇帕奇的温柔学长之间的小交易一无所知,她先一步下了马车,听见几只小獾在讨论他们的新学生会会长,才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塞德里克。
“你是赫奇帕奇今年的学生会会长?”
李觉夏瞪大了眼睛,塞德里克连半个字儿都没提起过。
塞德里克笑得有些羞涩,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你说是吧?”
李觉夏忍不住高看了塞德里克一眼。
事实上,像他们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很少有这个觉悟。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坏事,没有被社会打磨过的年轻人每一个都是棱角鲜明的原石,只有被现实残酷地摧残之后,才会慢慢磨平棱角,变得圆滑。
塞德里克现在就能处事周全,这说明他本性如此。
“塞德里克学长,你真是一个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的人。”
李觉夏感慨道。
塞德里克的耳朵尖也染上了红晕,他右手半握拳,抵在唇边,偏过头去轻咳两声。
“嗯……谢谢夸奖,夏夏,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
李觉夏和赫敏来到礼堂的时候,哈利等人投来了哀怨的小眼神。
赫敏拉着李觉夏的胳膊,把她带到金妮旁边落座。
“夏夏姐姐!”金妮感激地看了赫敏一眼,赫敏则是抬了抬下巴,表示不用客气。
“刚才怎么没看见你。”李觉夏顺手揉了揉金妮柔软的额发,笑眯眯地问。
“我和卢娜在一起。”金妮说着,凑到李觉夏耳边,小声说道,“卢娜在拉文克劳好像过得不太好,拉文克劳那些人都不太喜欢她,我听说,她同宿舍的女生经常把她的东西藏起来。”
李觉夏皱起眉来。
说实在的,卢娜的确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可是,这不代表卢娜不正常。
一个人最大的愚蠢是指点别人。
你的经验未必合适别人;你的认知不一定高于别人;你的角度未必看得清别人。
位置不同,体验各异;角度不同,想法不一。
更重要的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觉夏现在是卢娜的小姨。
李觉夏绝对不会允许卢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被欺负!
她站了起来,走向拉文克劳的长桌。
李觉夏本就是霍格沃茨的风云人物,更别提刚才她偷跑的行为让多少人在哀怨地注视着她了。
所以,她几乎很快就招来了所有人的注视。
分院仪式还没开始,陆陆续续还有很多学生在往礼堂里进,可卢娜依然一个人坐在靠近边边的角落位置。
她是觉得无所谓的,可李觉夏看见那些对着卢娜指指点点的拉文克劳,眉头几乎纠缠在一起了。
“夏夏学姐。”卢娜笑盈盈地看着走过来的李觉夏,“有什么事情吗?”
李觉夏冲着卢娜伸出手,眉头紧锁,语气却温柔。
“跟我走,去我旁边坐。”
拉文克劳的一个级长不满地站了起来:“这不合规矩!”
“欺负同学也不合规矩。”
李觉夏冷冷地看了回去。
“谁欺负她了!”卢娜的室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大声嚷道,“只是不搭理她,也叫欺负吗!”
李觉夏冷笑着,刚想说些什么,斯内普和其他教授们一起来到礼堂了。
斯内普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李觉夏,他经常感到疑惑,为什么自己的教女总是处于舆论漩涡的中心。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乐意为李觉夏解决问题。
于是,他的黑袍如乌云般翻滚着,快步向着李觉夏的方向走来。
一看见斯内普,那些原本还在跳脚的拉文克劳纷纷坐了下去。
刚才还和李觉夏大吵大嚷的姑娘更是脸色惨白,把头埋在胸前,一言不发。
没人想在开学第一天就被斯莱特林蛇王大人的毒液灌溉。
尤其是涉及李觉夏,他们丝毫不怀疑,那些毒液里还会有毒牙。
“出什么事了。”斯内普问道。
那些刚才还和李觉夏吵嘴的学生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他们都在害怕李觉夏告状。
李觉夏忍不住瞥了他们一眼,她可没有让斯内普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打算。
“没什么,教父。”李觉夏露出甜腻腻的笑容,说道,“我可以邀请卢娜去格兰芬多的长桌坐吗?”
“当然……”斯内普顺着李觉夏的眼神看了看,没办法锁定到底是谁和李觉夏起了冲突,不过,他还是无差别地一一注视过去,“霍格沃茨没有这样的校规。”
“走吧,卢娜。”李觉夏冲着卢娜伸出手,笑得很灿烂,“去我们那儿。”
斯内普看了卢娜一眼。
他有印象,这个小姑娘好像被李觉夏的师姐收做徒弟了。
“去吧。”斯内普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回到主席那边去了。
李觉夏牵着卢娜的手,光明正大地坐到了赫敏和金妮对面。
金妮亲昵地伸出手,和卢娜握了握手。
“卢娜,以后你就和我们坐在一起。”
赫敏最看不得这种事情了,她愤慨地说道:“金妮说得对,以后你就和我们在一起,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弗雷德和乔治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道:
“卢娜,需要一些恶作剧糖果吗?”
“吐吐糖?鼻血糖?”
“一半塞进别人嘴里,一半丢掉,让他吐个没完。”
“或者血流不止。”
卢娜的几个室友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我劝两位韦斯莱先生最好不要。”
这时,姗姗来迟的麦格教授一手拿着分院帽,一手用漂浮咒移动着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高背椅,站在弗雷德和乔治背后,头痛不已地说道。
分院帽仿佛是感受到了周围有名叫“李觉夏”的气息。
他兴奋地扭动起来。
“夏夏——”
“好久不见——”
“你想把谁分到哪个学院——”
“告诉我——”
麦格教授几乎拿不住他了。
尤其是听到这顶工作了几百年的帽子,竟然学会徇私枉法了。
麦格教授痛苦地“哦”了一声。
这项差事,以后一定要让邓布利多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