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月珞看出他的心思:“无事。”
随后在宴会上见面的那些公子小姐也一一上来打过招呼,之后就落座到自己的位置。
一排四人,中间有一个走道,钟离月珞竟然挨的是千秋长安坐。
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前面坐的是刘氏姐弟,左边是长宇轩辕和阎金意。
好在是坐在最后一排,真是个较为好行事的位置。
颜若玉与苏轼兄弟的位置竟然被安排在老前面,而在老师旁边还放着个空位。
那是什么特殊人才才能坐的位置?
钟声已经响起,老师没有来,阎若玉,苏氏兄弟与苏念回也没有出现。
她有些担心。
千秋长安坐在钟离月珞的旁边,觉得浑身寒冷。
“月珞小姐,你身上是被谁下了咒法吧?”
钟离月珞冷哼一声,在他面前也不装乖:“都是那个老头子的恶作剧。”
老头子?他心中疑惑,但也不好追问究竟是谁。
他们两人在后面嘀嘀咕咕,唠家常说话,这时候千秋长安的手都已经冻得青紫僵硬。
他坚持着,后来说话的时候也是上牙扣着下牙。
索性就不说话,但身体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
钟离月珞只在阎若玉身边待着,稍微暖和一点,也不知道老头子安的是什么心。
刚这样想,阎若玉就从后面走来,看到她竟然和千秋长安坐在一起,愣了一下。
他停顿在她身边伸出手:“水生木,但木不生水,过来。”
听他这话还多少有两丝霸道的味道。
可是这位置已经排好了,千秋长欢坐在阎若玉位置的旁边。
“这位置是老师排的,若玉公子难道要以权谋私不成?”
一个男子说道
他确实不应该显示如此张扬,但是钟离月珞身上的寒气不仅会干扰他人,而且也会损自身。
阎若玉也不往前面走,就挤在钟离月珞的身边坐下,果然,暖和许多。
千秋长安看得出她的变化,主动拿着自己的书箱坐到千秋长欢那边去。
千秋长欢的脸一下就垮下来,她好不容易使的手段,现在又被她这个哥哥给破坏。
“哥,我特地让你们两个坐在一起,你不好好珍惜!”
“可我的属性确实与她相悖,对他没有裨益。”
“那你也不能干扰我跟阎若玉在一起!”
她气的紧紧的将笔杆抓在手中,恶狠狠的看了钟离月珞一眼。
钟离月珞却对她微微一笑,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手拉着阎若玉的手炫耀。
她可不是什么装的温婉的小姐,嚣张跋扈又如何,反正有人撑腰。
她刚露出炫耀的神色,就感觉头顶一重,仿佛有手敲她的脑袋。
抬头一看,糟老头子,画面极其诡异,河雨浣坐在他的臂弯里。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不开口叫主人了。
所有的学生都注视着水君,现在他倒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姿派。
那河雨浣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孙,其中有认识她的,也有不认识的。
对水君的好奇很小,但是对河雨浣的好奇很大。
“上课,你们在闲聊些什么!都给我闭嘴!”他说话还是那么不中听,一看就是一个严师。
“那么多人说话,你非要打我的头,糟老头子。”
钟离月珞在那嘟嘟囔囔的抱怨,坐在她周围的都能听见。
大家心中都在猜想,这钟离月珞究竟是什么身份?哪和眼前这位大能如此叫嚣。
“我是水君伍观,名字不重要,大家称呼我水君就好,我负责教授的是法力的控制以及音律。”
钟离月珞忍不住笑了噗嗤一声,这糟老头子还来教音律,就他弹的那么难听。
“那位笑出声的死丫头,要不你上来讲。”一边说话一边手还放在河雨浣的头上。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钟离月珞身上,开学的第一天就让班上所有人都认识了她。
她嘴角抽搐,知道这个老头子肯定是故意的,站起身装的一副乖巧模样。
“我是笑,由水君亲自教授我们音律真是太好了呢!”
“大家还有什么异议就说出来,我也不会改的。”水君自顾自的说。
所有的学生,哪敢说话,那毕竟是传说当中的人物,也因此更加佩服钟离月珞。
“第一课,从灵海调转法律,然后在指尖生出水花。”
他盘腿坐在那里,手撑着脸颊,长长的眉毛随风而动,指尖十分随意的就开出一朵水莲。
“每个人的灵海都有五属,只是说各有擅长,我教授的并不是水法。”
“而是如何更加细腻的控制灵海法力的流动。”
听他讲的似乎一本正经,可读出的法诀却是让人头大不已。
都没听清,只听到一个“开”字,水莲开放,神奇之处就在于,竟然好像还能闻到一阵一阵幽香。
“今天就练这个吧,我属于你们的第一课,从我这里学完才能接受其他几君的教授。”
下面的学生都是一脸懵,都没有看到他结印或者是做出其他动作。
这让他们该如何?
水君似乎十分厌蠢,看见他们不耐烦:“雨浣,你给他们示范一次。”
感觉到头来倒像是河雨浣成为了他们的老师。
她站在书案上,小小的手指掐诀,食指相对,拇指相扣,剩下的手指交叉。
“万物有伊始,水像且溢生,心若有浮屠,莲花当自开。”
等河雨浣念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指尖并没有开出莲花。
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寒冷,也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抬头,突然惊呼一声。
这一声引得大家都纷纷抬头,教室的顶端出现了一朵巨大的水莲,仿佛要摇摇欲坠。
“学会了吧?”水君坐直身子给自己撑起一个屏障。
钟离月珞可是一直都盯着他,看他撑起屏障就知道河雨浣这水莲肯定要散下似瀑布般的水帘。
“若玉。”
阎若玉撑起一个刚好将两人包裹的屏障,就在这一刻,听到哗啦的一声叫时,马上被水填满。
那些没来得及撑开屏障的学生被淋成落汤鸡,而水君在上面哈哈大笑。
甚至是捶胸顿足,河雨浣不懂。
钟离月珞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甚至能看到水君眼角笑出的泪花。
可他抬头看见还有没被淋湿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你们今天就练习这个。”
说完,牵起河雨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