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谦把领带拽松了,泄气地瘫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对不起啊,我想着朝反向刺激刺激她,她会留下来吃顿饭的。结果……搞砸了。”
“你没错,不用把责任往你自己身上揽。这孩子实际上内心是在怪我把你领回了家,但我又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就把对我的怨转嫁到你身上。
千念,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的。”
裘千念执起了筷子,说:“吃饭吧!”
花盛开赶到蔺琅家,蔺琅又给她炒了两个小菜。
炽火把水果推到花盛开面前。
“盛开姐,吃水果。”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很快就能回学校了,下次回来还给你们带零食吃。”
“那姐可要多挣点钱给你零花钱了。”花盛开笑嘻嘻地,可是一想到蔺琅刚刚说想跟她喝两杯,她心里没底,就套话。“对了,你姐说要跟我喝酒,是有什么喜事吗?”
“我不知道,大概是终于有时间跟你喝一杯了?”
饭做好了,炽火回自己屋里,把时间留给蔺琅和花盛开。
阳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道小菜,以及两罐啤酒。
花盛开在搬椅子,蔺琅目光随着花盛开的动作,不由得想起花盛开那次心脏疼,却捂着胃部。
还有花盛开详细介绍的那个传感器炸弹是鬼域的人研发出来的。
“掌柜的,干杯!我终于能蹭上你家的饭了,太不容易了!”
“你什么时候想吃说一声就行了。”
两个人坐在阳台上,一同欣赏夜景,一起干杯。
蔺琅有些话不吐不快,就说:“盛开,以前我们开会问过每个人加入寻你侦探社的目的是什么,你说是因为我,这话是实话对吗?”
花盛开笑容微僵,干笑道:“当然是实话了,为什么这么问?”
“没,只是觉得你是个千金小姐,干嘛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跑来干侦探这份苦差事。
如果是因为我对你好,我会因此而愧疚的。”
花盛开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蔺琅只是因为她的身世有感而发,而不是她鬼域使者的身份。
“掌柜的,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我反正认定你了,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我都要追随你的!如果你因为我是华氏继承人的身份而边缘化我,我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蔺琅看着远方静静矗立街角的路灯,心思飘忽。
花盛开这么聪明的人不会听不出来她的话外之音。
她不肯向自己坦白她的身份,就是没这个打算。
蔺琅将酒一饮而尽,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就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你先喝着,我上屋里再拿两瓶酒。”
蔺琅转身回屋,没有给花盛开一个眼神。
花盛开莫名地内心不安。
蔺琅开始怀疑她了吗?
照蔺琅的脾气,如果开始怀疑她,应该会想方设法地求证,为什么不来直接问她?
蔺琅把酒拿过来,发现花盛开闭着眼睛窝在躺椅里,看上去很疲惫很困。
“盛开,你要不回我屋里睡?”
花盛开心里一直打嘀咕,她不想走,又害怕面对蔺琅的话中有话。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装睡,实际上她也确实是困了。
“不要,我还指望着一会儿能跟你不醉不归呢!先让我睡会儿吧!”
花盛开咕哝着,翻了个身。
蔺琅又回屋拿了一条薄毯给花盛开盖上。
花盛开抓着蔺琅的手,睡意困顿地呢喃着:“掌柜的,你真好!”
“好好睡吧,我在这儿陪你。”蔺琅安抚花盛开的情绪,到底是不忍心。
花盛开这么美好的女孩子,真不知道谁会娶了她。
就算她骗了自己,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
她对自己的好和信任并不虚假。
单初给牧拾耕包扎好手上的伤,就叫他吃饭。
牧拾耕还在赌气,直接回绝:“不饿,不吃。”
然后就把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玩游戏。
单初在门口听着他打游戏骂骂咧咧的声音,冲进去直接把电脑的电源关了。
牧拾耕摘掉耳机,凶巴巴地说:“为什么关我电脑?”
“我说了,去吃饭。”
单初端出姐姐的架势,这一招小时候牧拾耕很吃,现在长大了,不见得管用了,反而越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岂有此理!单初,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我没忘,但我比你年长,而且照顾你是我的本分。该吃饭了就得好好吃饭,不能玩游戏!”
“你说照顾是吧?”牧拾耕坏心思一动,他攥着单初的手腕拉着她去浴室。“吃饭前我想要洗个澡,照顾不照顾你就说吧!”
单初羞赧,退到浴室门口,比划着:“我刚给你包扎好,饭还没吃,你现在要洗什么澡?”
“我一身汗,就想洗澡了再吃饭,不行吗?我现在就是手受伤了,没法洗澡,需要你照顾。怎么?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
牧拾耕步步紧逼,把单初圈在自己怀里。
单初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你别捉弄我行吗?”
“不想照顾,何必说的冠冕堂皇?”
“我……我没有!只是……”只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帮他洗澡这种事怎么可以?“我……帮你洗上半身……”
好像要说服自己,单初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洗澡只洗上面?”
单初低头要从牧拾耕胳膊下面逃跑,又被他拉回。
她只能紧紧贴靠着墙,慌忙解释:“你可以用左手……牧拾耕,你有未婚妻的,要是让她知道这回事,我会死的很惨。”
“怎么?我们又不是偷情,你怕她干什么?再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牧拾耕的未婚妻,说实话,单初一次都还没有见过,听说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子,爱自由爱冒险。
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出现,也不知道哪天会突然消失,平时根本没有丝毫联系。
所以,如果她给牧拾耕洗澡,他的未婚妻是不可能知道的。
单初只是用他的未婚妻当推诿的借口。
牧拾耕又继续出招:“我跟你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你怎么不怕她知道?”
“以后不会了。”单初保证,心扑通扑通一直狂跳。
牧拾耕离她太近了,他的气息强势地侵入她的鼻息。她只想地遁,逃离这种暧昧又折磨人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