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杜山连连摆手,对花月照道:“只是属下这边儿刚好有两个人手,您看如果首领那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不如……”
花月照若有所思地看了一脸殷切的杜山一眼。
原以为她会拒绝。
谁知她忽然笑道。
“好啊。”
花月照道:“让你们手底下得力的都过来吧,正好接下来还有个任务……”
“竞争上岗。”
………………
花月照来到地牢。
她先是安排人将地牢里关押着的那几个博士,全部送到客房好吃好喝地安顿着。
由于邢声已经死了,所以原本关在底下的那几个丧尸实验体目前无人问津,花月照也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它们已经全被杀死了的端倪。
她跟着厌的指引,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
这里有一扇沉重的石门,很黑,很静,四周只有一点极小极细的通风口。
里面的人不会好受,但也不会缺氧死亡。
司南阙就被关在这里面。
他那条被砍下来的胳膊已经止住了血,但也仅仅是止了血。
没有人去管他那条胳膊,似乎压根不用担心他会因此失血过多死亡。
因为不到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他那条被砍断的胳膊末端,皮肉已经相连接。
光秃秃的还没有长出来手。
但这已经是普通人无法拥有的超强的愈合速度了。
“啧,真是奇观。”
花月照还是顶着傅临川的那张脸,她挥了挥手,让厌离开。
厌最后看了司南阙一眼,那金黄的面具下,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是这一眼,始终觉得她隐藏着复杂的情绪。
厌离开后,花月照又谨慎地在两人之间营造出了寂静风场,让外面的人无法听到两人的交谈。
司南阙的双臂被铁链牵扯在墙壁上。
他狼狈地跪在地上,额前的蓝发也垂落下来,在昏暗的环境下,那张惨白的脸,白皙的有些渗人。
他低着头,盯着眼前那双脚的脚尖,露出了嘲讽的笑意。
“既然都没人了。”
“还要装么?”
他说完这句话,就见眼前的那双精致的男士皮鞋,变成了一双非常闪亮漂亮的粉色高跟鞋。
司南阙瞪大了眼,一脸意料之中,又非常不可置信。
似乎他早已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可当真相完全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觉得不可思议。
“可以变换形态的异能?!”
他设想过傅临川可能和花月照勾结,除掉自己,只是傅临川为了与对方达成合作做的交易。
但他没想到。
眼前这个傅临川都是这个女人假扮的?!
司南阙眼眸暗了暗,如果真是这样,今天这反常的一切倒说得通了。
可是真正的傅临川呢?!
“我这点儿异能不算什么。”
花月照从空间变出一把椅子,坐在司南阙的面前,然后慢条斯理地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
“令我好奇的,是你身上的这个。”
“可以无休止的复活啊……到底是什么异能 ,这么稀有。”
“异能……”
司南阙撇开了脑袋,垂着头,嗤笑着复述了一遍这两个字。
“是啊,现在这个时代,什么离奇的事情都能用一个异能来代替。”
他缓慢地抬起头,冰蓝色的瞳孔周围,布满了血丝。
“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叫我怪物。”
花月照眯着眼,用[感知]在司南阙的身上扫视了一圈。
她的眼睛微睁了睁。
因为她在对方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异能的痕迹。
就连最普通,最寻常的异能都没有见到。
并且在他的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死亡的,分割的气息。
“你是么?”
她目不转睛地思考着什么,嘴里淡然地回复道。
“不然呢?”
他道:“都能无限复活了,还不是怪物?”
花月照道:“怎么来的?”
“想知道?”
“废话。”
司南阙扬了扬头,殷红的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那让我杀了你,好么?”
“用炸弹绑在你的身上,将你的身体和这个地牢一起炸成碎片,血流进下水道里,老鼠和鱼群的肥硕都有你的功劳。”
花月照冷笑了一声,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纤细的鞋跟将他的额角划出了一条血痕,血水染红了他的半边脸,衬得他这个人更加偏执癫狂。
“司南阙,你什么时候配和我说这种话了。”
“我都炸了你两次了,还要怎么恭恭敬敬么?”
司南阙笑道。
“哈,抱歉,我做不来什么阶下囚,你不也是因为想亲手杀了我,才大费周章地做这个局么?”
“对啊。”
花月照从空间里掏出各种道具:“你应该对此感到荣幸,在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人让我这么用心地想要弄死。”
“那你一定要杀死我,好么?千万别让我逃脱了,因为我也很想弄死你。”
“放心,今天你一定会死。”
花月照道:“再给你加戏,读者该不满意了。”
司南阙:“呵……”
花月照拿起一个个杀器端详。
“用刀?用毒?或者是把你变成丧尸?”
“不管用啊……”
司南阙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慢慢生长的手臂,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身躯。
但由于手臂被铁链束缚,导致他无法过多动弹。
“能不能松一点儿,这样好累。”
“跪好。”
花月照睨了他一眼,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硫酸。
“这个怎么样,你妹说的,用硫酸融化了,应该就不会复活了吧。”
看见她这么极力想要杀死自己的样子,司南阙的喉咙里竟然发出了由衷的笑意。
“要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自杀,我真想帮你一把……不过如果你知道了我这个特殊的体质是怎么来的,或许会有点儿思路。”
花月照道:“那废什么话,还不快说。”
“总不能让我白告诉你吧?”
司南阙道。
“你能跟我一起死么?”
他的表情非常真诚。
“我真的很想弄死你。”
“如果你不死,我会不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