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人。
不急不缓回他:“阮兄?这称呼我可承受不起,昨天,我可是险些成了凌华帝君剑下魂了,哪敢承受得住呢。”
凌华帝君闻言,脸色一僵。
他自然清楚昨天与阮景泽之间的冲突,本以为可以进去找白君卿的,没想到,阮景泽竟然在这种场合下直接挑明,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凌华帝君迅速调整情绪,轻笑一声,想着化解一下尴尬:“阮兄说笑了,昨日不过是一场误会,我也教训过疏月了,下次疏月绝不会轻易喊阮兄另一个名字,阮兄,你就放心。”
然而,阮景泽并不买账,他冷笑出声,直言不讳说道:“误会?帝君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若不是君卿救了我,只怕我此刻已经成了帝君的剑下亡魂了吧?”
此话一出,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程疏月见状,赶紧出声打圆场:“都是朋友,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阮师兄,你别这样,昨日之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
说着说着,程疏月轻咬唇瓣,眼眶微微泛红,小心翼翼地看向阮景泽,生怕再惹他生气。她那副可怜楚楚的模样,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这副神情,直接让白毓锦神色越来越古怪。
而程疏月一边哭泣,还装作不知所措瑟缩了下身体,就怕阮景泽对她动手。
阮景泽的目光更加冰冷,透着一股子寒意。
视线淡然扫向程疏月。
他的眼神莫名让程疏月头皮有点发麻。
缓缓开口道:“程疏月,你装给谁看呢?君卿又不在这殿中,哦不对,小锦儿在这,你该不会想让小锦儿对你怜悯?还是说,你想靠近小锦儿,再以小锦儿朋友身份靠近君卿?程疏月,你的脸皮可真厚啊。”
白毓锦抿唇不语,目光幽幽扫向程疏月。
她没说话,而是静静等阮景泽说下去。
“程疏月,凌华帝君不是你喜欢的人么?怎么?嫌弃帝君一个人不够?想着再把君卿诱惑过去当你的踏脚石?”
“不得不说,你的脸皮厚到了极致。”
阮景泽这一句话直接撕开程疏月的小心思。
让她心底算计无所遁形。
程疏月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紧咬着唇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迅速被她压制了下去,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神色。
“阮师兄,你误会我了,我……我只是……”
程疏月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就像是在克制自己不哭出来。
凌华帝君见状,故作咳嗽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阮兄,那本帝君就在这对你说声对不起,可还行?我们都是修行之人,应以和为贵,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彼此的和气?”
阮景泽并未选择因此罢休,目光冷冷地看向凌华帝君,语气中满是嘲讽:“以和为贵?帝君可真是会说笑,若昨日不是君卿,只怕我就成了帝君剑下亡魂了吧?这样的‘和’我阮景泽可承受不起。”
凌华帝君被他这一说,被堵得哑口无言。
看着眼前一幕,白毓锦也就淡漠瞥了一眼二人。
不缓不慢开口:“程疏月是吧?想让我舅舅成为你脚踏石?为你挡刀?阮叔有一点还真的就有一点说对了,你的脸皮可真厚啊,不仅是绿茶,还是一朵巨大的白莲花,你可真会演戏啊。”
顿时,程疏月脸色煞白,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想解释,也不知从何解释。
白毓锦收回视线,随意在殿内找了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她一脸惬意扫向程疏月,她都这么说了,怎么?还是不愿离开?
脸色逐渐冷了下来,这是想留下?
红唇勾起,语气森冷:“还不滚?是想着等我亲自动手赶人?”
话一出,程疏月一脸愕然。
凌华帝君脸色骤变,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撵走。
不得不说,这白毓锦胆子可真大。
凌华帝君的脸色可谓难看。
他面色不虞,目光幽幽地看了眼白毓锦。
“你的胆子可真大,你舅舅都不敢如此对我说话,论辈分,我还是你舅舅的小师叔。”
白毓锦闻言,轻笑出声,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她缓缓站起身,目光直视着凌华帝君:“辈分?小师叔?你也好意思提!我舅舅受伤时,你在哪里?你在陪这个女人吧?
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这种只会利用辈分压人的人最恶心!你配做我舅舅的小师叔吗?不配!舅舅肯定会后悔当初认识你!”
“既然舅舅在这过不好,那我还是带着舅舅走,至少有我陪着舅舅,也不会让舅舅继续待在九霄宗任人欺辱,尤其是你程疏月。”
凌华帝君脸色一沉,一阵青一阵白。
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满眼复杂盯着白毓锦。
没想到白毓锦竟然如此护短,对程疏月丝毫不留情。
程疏月被她这番话气得浑身颤抖,眼角的泪水滴滴落下,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她表示同情,同情?不存在的。
阮景泽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君卿的外甥女,这魄力绝了,气质冷淡,一针见血,又那么护着君卿,这就挺好。
凌华帝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今天怕是在白毓锦手里讨不了好,这女人压根就没有那么好说话,若是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于是,他目光森冷看了眼白毓锦,抬起脚,转身就要走,见程疏月不走,语气凉薄喊了她一声:“疏月,还不走?没点眼力见?还不赶紧跟我走?”
程疏月一听到他的话如蒙大赦,连忙来到他身边,和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去,随着两人离开,殿中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白毓锦还想着问阮景泽舅舅这些年下来一些情况,还没来得及问,白君卿从后院来到前殿,刚进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