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殿下的这一句“已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播开来。
那些原本对太孙殿下心存幻想,妄图凭借自身的家世或者容貌成为太孙侧妃的小姐们,听闻此言后,心碎成了无数片。
有的小姐躲在闺房中暗自垂泪,哀叹着,“世上怎会有如此痴傻的男子!”
有的则怨声载道,埋怨道:“太孙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拒绝天下众多的美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更有甚者,对那位让太孙殿下倾心的太孙妃恶语相向,咒骂:“高氏还真是一个妖媚的狐精,迷惑了太孙殿下,她为何还不死。”
然而,太孙殿下的这份坚持和忠贞,却赢得了国子监乃至天下学子们的一致称赞。
他们纷纷赞叹道:“太孙殿下真是一个深情专一的人啊!”
他们还认为:“太孙殿下未来必定大有可为,他不沉溺于女色,也不会被外戚所左右。”
这些苦读十年寒窗的学子们,自然是希望朝廷中依靠女儿得圣宠而得官的人越少越好,如此一来,他们获得赏识和晋升的机会才会更大。
天下的学子们见储君这般高洁,更是拼命读书,表示,“我未来要用全力去相助太孙殿下,建一个盛世。”
白高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费尽千辛万苦所得到的结果竟然会是如此的不堪!
他心中的怒火焚烧,同时又感到无比的不甘和愤恨。
在这种极度的失望情绪的笼罩下,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悄然滋生,他要悄悄去做下了一件事。
次日,这一天清晨,高影儿如往常一样从睡梦中醒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的头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不停地扎刺着她的大脑。
这种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她强忍着痛苦从床上爬起来,强撑着送赵明康出门上朝。她努力没让赵明康发现自己的异样。
待赵明康离开后,高影儿才缓缓地走回房间,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
当她终于回到床边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整个房间都在不停地旋转,仿佛她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她的身体也开始失去平衡,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高影儿惊恐万分,她连忙扶住床边,用尽全身力气爬上床,然后紧闭双眼,希望能稍稍缓解一下这可怕的眩晕感。
“哎哟……”高影儿睡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让她难以动弹。
她不禁呻吟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生病了吗?”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振翅声传入耳中,高影儿定睛一看,只见一只鸽子如箭一般飞来,稳稳地停息在窗口上。那鸽子似乎有些焦急,不停地呱呱叫着。
“阁下,您并非生病,而是有人用厌胜之术在暗中加害于您啊!”鸽子的声音在高影儿的脑海中响起。
“厌胜之术?那是什么?”高影儿心中一惊,连忙追问。
鸽子解释道:“这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施术者会在一个木人上写下您的名字和大概的生辰,然后在木人的头上扎针,埋在离此不远的地方,以此来诅咒您。”
“中了此术后,人会痛上几天,然后失了理智像疯子,最后会疯癫而亡。”
高影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惊愕地问道:“竟然有如此恶毒的手段!究竟是谁?”
鸽子呱呱道:“施术者乃是白才人的父亲,白侍郎。”
高影儿怒了,“敢用厌胜之术来害本宫,必须除掉白侍郎,否则,他恐怕还会再次使用此术来加害陛下和太孙。”
“是这样,阁下!”鸽子道。
“挖出木人来,拔下上面的针,用佛纸包着木人烧掉,阁下就会好。”它呱呱了一会还指了埋木人的地方,才拍翅飞走。
高影儿强忍着头痛,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她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一直坚持到早朝即将结束的时候。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用微弱的声音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快去通知殿下归来,本宫生病了。”
宫人一听太孙妃病了,心中一惊,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飞奔出宫。
其中一人直奔太孙殿下的宫殿,另一人则匆匆赶往太医院,请太医前来诊治。
赵明康正在朝堂上与百官们商议国事,突然听到宫人来报太孙妃生急病的消息,他心中一紧,扔下百官们,转身就往仪元殿狂奔而去。
他心急如焚,脚步如飞,一路上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赶到仪元殿,他顾不上歇息,径直冲进高影儿的床前。
“夫人,你怎么了?夫人!”赵明康满脸焦急地问道。
就在这时,太医也匆匆赶到了。
赵明康连忙对太医说道:“你快来给太孙妃看病。”
太医不敢怠慢,赶忙上前为太孙妃把脉。
他仔细地感受着太孙妃的脉象,又询问了一些症状,然后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殿下,太孙妃这不像是普通的病症,她似乎是中了巫术。”太医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个诊断结果感到十分紧张。
“什么?巫术?”赵明康闻言,满脸震惊。
他对蛊毒和巫术之类的东西深恶痛绝,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有人敢对他的夫人下此毒手。
“夫君。”高影儿紧紧地拉住赵明康的手,她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在赵明康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一切都是白侍郎搞的鬼,那木人就埋在东墙之下。”
赵明康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二话不说,亲自率领着云刚等一队侍卫,如疾风般直奔东墙而去。
到了东墙处,赵明康定睛一看,果然在外墙的某个位置上,有一个明显的新印记,显然是有人刚刚在这里动过土。
“给我挖开!”赵明康怒喝一声,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
云刚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亲自上前,挥起锄头,狠狠地挖向那个新印记。
只听“砰”的一声,地面被挖开了一个口子,云刚继续用力挖掘,不一会儿,一个木人就从地下被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