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听到程煦这句话，小楠做出嫌弃的表情
“程叔你好现实啊，这还没过蜜月期呢，就只想孩子不管老婆了！”
秦思思也摆出一脸质疑的表情
“小楠说的很有道理，是吧老程？”
程煦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那个……到外面等你们，你赶快吃，还要去找张秀丽呢！”
秦思思忽然严肃起来
“老程，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
“什么事？张秀丽不见了？”程煦突然紧张起来
秦思思放下手中的筷子
“张秀丽确实在这座城市，人口登记簿上显示，她和那姓段的属于同居关系”
程煦不屑的看着她
“她爱和谁同居都无所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思思猛吸了一口气
“你没明白我想要告诉你什么～登记簿上……只有她和那个姓段的，没有你女儿程舒婷！”
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这下，彻底没戏了
程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神情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餐盘
“那我也要去找她，我想知道，大半年都过去了，她到底在干什么？”
秦思思伸手抓住程煦的手臂
“老程，你没必要去找她，查你女儿的线索可以从那个陈金豪开始！”
程煦脸上逐渐出现了愤怒的情绪
“陈金豪我肯定要去找，不过，在那之前，我先要去问问这个女人，她这半年到底有没有去找女儿！”说完便起身离去
“哎～你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秦思思起身追了出去
小楠眨么着眼睛看着杜飞
“咱们……要跟吗？好像要出事……”
杜飞拉着她的手起身
“不跟着咱还能去哪？”
俩人随后跑了出去
坐在车里，秦思思一路劝说，程煦根本不为所动，目光如炬，铁了心要去质问自己的前妻
来到一个小区大门前，车停了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街上和院子里到处都是人，他们就像流浪猫狗一样四处寻觅，或者说他们好像能等到，有所谓的爱心人士过来投喂似的
这里是个老旧小区，总共11层，为了省电，电梯是禁止运行的
一进楼道，扑面而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奇怪味道，几人不由的捏住了鼻子
说不出是什么味儿，脚汗？狐臭？下水道反味？总之让人浑身不舒服
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大门都开着，应该是为了通风，楼梯上时不时还碰到有人坐着聊天，每一户望进去，都有好多人来回走动
资料上显示，张秀丽登记的住所是8层中户
来到门口，程煦神情复杂的迈步进入
客厅里，沙发上躺着两个老人，地上还有一个睡熟的年轻人
只有四平米大小的厨房，也被改造了一张床，上面坐着一个发呆的女人
看到程煦几人进来，沙发上的两个老人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默默的注视，没有询问他们
主卧室的门开着，里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男人则打地铺睡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天花板
不到65平米的两室一厅，已经出现了9个人
转头一看，只有小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程煦平复了一下情绪，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敲门
不多时，里面便有了动静，门一开
张秀丽仿佛看到了上门讨债的恶鬼，一个踉跄差点朝后摔倒
程煦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目光中带出无限的恨意
秦思思低头抚额，不愿看到此刻的场景，而杜飞和小楠不知所措的将头转向别处
张秀丽回手扶住了旁边的衣柜，神情紧张的看着程煦，老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老——老程……你～你～你还活着呐“
程煦盯着她的肚子，冷漠的回答
“几个月了？”
“七～七个月了～“
“你还是人吗？你也配当妈？孩子呢？你告诉，舒婷在哪？”程煦大声怒斥
张秀丽低头不停的晃动脑袋，慢慢后退，只是一味的哭泣
“咱们的孩子还没有找到，你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脸呢？你怎么这么恶毒？你……”
骂到此处，秦思思在身后拽了他一下
程煦停顿了一下，收起怒火，摇着头淡淡的笑了一下
《心想，这方面，自己也不过如此，没脸谴责她》
“好了～这件事咱先放下，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去找过孩子？”
张秀丽绷不住了，直接跪坐在地上，不停的抽泣，始终不肯回答
程煦压制住自己再次想爆发的怒火
“行～等我找到了舒婷，从此咱们就是路人，孩子今后没有妈妈！”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张秀丽这时才大声喊出
“老程！你别走！我找过舒婷！”
程煦转回身，冷冷的看着她
“人呢？既然你找过了，人呢？”
张秀丽一边抽泣，一边诉说
“你给了我纸条后，我便被送到了第七区，本想第一时间来到这12区寻找女儿
可我没想到，普通人根本不能随便跨区，即使要走，也只能骑车或者步行，所有的车辆都被征用了
我找到区管，求了他三天，没有人在意，无奈，我只能和老段骑车往这里赶
600多公里，我们骑了五天，终于来到了这12区
多方打听，从登记处查到，女儿在一个半月前就到这里了，被送去了一个叫陈金豪的人家里
后来，我找到了陈金豪，他说确实见到了舒婷，发现不是自己的女儿，于是又将孩子送回了收容站
可收容站里的登记簿我看了十遍，上万人的登记簿我整整看了十遍
除了两个同名同姓的排除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找了，没有一点头绪
于是我便等级入住，分了一间房，留下来慢慢找，几乎每天都在收容所和周边度过
可是……三个多月过去了，舒婷还是毫无音讯……”
听到这里，程煦也冷静了，可他还是不想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三个多月……才三个多月……哼！那后来呢？没有继续找？也没有寻求帮助？”
张秀丽擦着眼泪
“我能找谁帮忙？谁又能帮我？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谁有闲心去帮助一个陌生人？
再后来……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所以……所以……”
“所以就放弃寻找了是不是？女儿的死活就不用管了是不是？因为你马上又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是不是？”程煦怒火再次点燃
秦思思拽住他胳膊
“老程～算了～她也不容易！”
程煦转过身
“张秀丽，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吧，从此程舒婷和你没有关系了！希望咱们这辈子不要再相见了！”
“老程！你等等，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张秀丽突然喊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三个月我打听到一件事，可能和舒婷的下落有关！”
“什么事？”
“人贩子……”
程煦冷汗都下来了，惊恐的看着秦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