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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祭祀坛前。

众人议论纷纷。

台上,正是消失已久的四大国君,东濮玄幽帝,姜国永安帝,西陵凤帝,还有……漓国裴时屿。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请王上,为北溟洗刷冤仇!”

“求王上一统天下!为我北溟牺牲的族人,报仇雪恨!”

“踏平中原!”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台下北溟族人一时情绪激动,直接恨不得上台手撕了跪着的他们!

好……好吵……

凤帝缓缓掀开眼皮,她抬眼望去,乌泱泱的众人在讨伐他们,往他们身上砸东西。

再一低头,此刻,她正跪在地上,双手被人绑着,面向台下众人,仿佛千古罪人。

沈宴?!

竟敢如此对她!

她堂堂一国之君!!

凤帝扭头看去,旁边还跪着三位他国国君,他们好像被人下了药,这会儿才勉强清醒了几分。

凤帝:……

瞬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有人也被绑着,她不至于这般丢脸。

玄幽帝左右看去,他惊喜,“你也在?”

再一看,“你们都在?!”

凤帝:“………”

永安帝:“………”

裴时屿:“………”

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恰时,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人群中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所有人顺着视线看去……

“沈宴?!”四人异口同声。

虽说他们在刚刚清醒的那几秒中,也猜想到了绑架他们的背后主谋是谁。

可如今看到,众人拥护,一步一步走到祭祀坛前的沈宴还是会有震惊到。

男人清冷宛如一朵高岭之花的身上,此刻多了一份帝王的霸气与威严。

他俯视他们,男人勾唇,笑了。

“各位国君,好久不见。”

一旁,祭祀坛池中,正烧的火热。

火光冒出一阵诡异的光。

祭祀坛的身后,立着一座石像。

细看那石像,是一个宛如神女般的姑娘,少女身姿婀娜,亭亭玉立,面庞轮廓柔美而清晰。

她微微低眸,嘴角轻轻翘起。

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若在向人们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沈宴上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燃了一柱香。

随后,他才回头,扫过在场所有人。

台下,北溟族人纷纷跪拜,“拜见王上。”

整整齐齐的声音,震耳欲聋。

凤帝挣扎着,身子却软绵绵的,她叫嚣道,“沈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快放了我们!”

闻言,沈宴看向凤帝等人,“做什么,不如各位猜猜?”

凤帝挣扎着绳子,她不甘心的吼道,“沈宴,你我同龄,当年北溟之战,是他们种下的因,你去找他们啊!”

关她何事!

况且,她当初与沈宴做交易,是在他向别国开战的时候,她保持中立,不借兵给他国。

如今这又是做的什么!

身侧,冷七打了个响指,几人抬着担架走上台。

担架上抬着两具尸体……

凤帝等人望去。

冷七抬了抬下巴,“西陵宣帝,漓国崇武帝,这下,该杀的人一个都不落。”

玄幽帝直接被眼前人的操作震惊到张大了嘴巴,“你竟然派人把他们的尸体挖了出来!”

“沈宴,你疯了吗?!”

“疯?”沈宴挑眉,他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平静且疯批的笑,他怒声质问道:“当年北溟之战,你们领兵,踏入我北溟,灭我北溟一族的时候,怎么不说疯?”

“你们把北溟老幼妇孺赶到黑河,不准他们上岸,不准他们踏上故土,还逼迫他们签下无耻契约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们的无耻?!”

“永安帝,我记得当年你和你妻子,与我父母关系很好吧。”

永安帝张了张唇,他看着沈宴,最终沉默不语。

沈宴道:“可你们呢?不仅没有出手援助他们,反而带兵攻入北溟,你们又是多么高尚的人?!”

玄幽帝摇头:“当年是你们北溟人,对中原别国的人下蛊,祸乱天下在先,我们几大国才联手攻打的北溟。”

“不信你问永安帝,当年他也是参战的一员。”

沈宴瞥过永安帝,因为愤怒,他额角青筋暴起。

良久,永安帝出声,“当年北溟之战,确实是因为病毒暴乱,为了百姓安危,我等才攻上北溟。”

“病毒何来?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北溟人下的?!”沈宴道。

永安帝苦笑了一声,“没有,没有真相。”

就是因为没有真相,所以才需要造出一个真相。

当年病毒爆发之迅速,又无药可解。

因为一则谣言,百姓将矛头指向北溟。

民间来往各国做生意的北溟人,更是被百姓绑起来,当众活活烧死。

天下人,容不下北溟。

所以,他们不得不出手……

那些年,他不是没有暗中调查过当年病毒的根源。

可是,一无所获。

沈宴拍了拍手,“怕你们贵人多忘事,于是本王找来了当年参与北溟之战,还在世的故人。”

永安帝等人放眼看去。

是六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那些人也是上了年纪,看上去有五六十岁。

眼下,他们被人摔在地上。

沈宴视线扫过那些人,“据孤调查,有人知道当年是谁第一个传出病毒来源于北溟的话。”

“也是谁第一个提出讨伐北溟的。”

凤帝认出跪在她对面的那人,那人是……西陵上一任监天司的监令。

沈宴一一上前,他很有耐心的询问,“孤查到,当年那则谣言,最先出自你们监天司。”

他侧眸,“你可知?”

被问话的男人颤颤巍巍的摇头,“我不……”

下一秒,沈宴直接一刀划过男人的脖子。

顿时,血溅当场。

他又看向下一个人,男人还没来得及张口,他直接一刀刺了过去,“看样子,你也不知情。”

眨眼间,六人已经过半。

沈宴回头,看向他之前点燃的那柱香。

“孤只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过后,若还没有当年的真相,你们所有人便去陪葬吧。”

“包括几位国君。”

真相,于他而言,早就不重要了。

因为,故事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他只要赢,就足够了。

台上,永安帝等四人皆被人控制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宴杀掉一个又一个无辜之人。

永安帝浑浊的眼眶有了湿意,他摇头。

不要,司晏。

你还年轻。

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

当他手中的刀子出现在第四个人面前时,方观山慌了,他急忙道,“司晏,不,王上,当年是漓国,那条消息最先是从漓国传出的。”

“漓国?”沈宴挑眉。

方观山点头,“对,当年病毒爆发,我曾夜观天象,并写信于远在漓国,前往学习的应祁,也就是我的师弟,不久后,就有消息传出,是北溟下的蛊。”

“是北溟人制造的这场病毒。”

“不信,你问他?”

应祁浑身都在发抖,“当年,我前往漓国学习,无意间偷听到漓国监天司的监令吕澈和一个黑衣人的对话。”

“他们说,要制造一场人为的天下大乱,以观天象,天降旨意,要灭北溟。”

“于是,我连夜离开了漓国,回到西陵。”

“旁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求王上饶我一命,求您了。”

应祁不停的磕头。

闻言,吕澈直接暴起,“应祁,你不要污蔑人!”

“当年要不是我,你在监天司能不受人欺负,好好的度过那一个月?!”

沈宴懒得听那些陈年旧事,他冰冷的眼神落在吕澈身上,“孤只要真相。”

吕澈疯狂磕头,整个人吓破了胆。

“王上,当年是……是东濮玄幽帝,他曾在病毒爆发的半个月前,入皇宫。”

“在玄幽帝离开漓国的第二日,我于家中醒来,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持刀威胁。”

“那以后,我的一举一动便在他的监视之下。”

“他给了我一个黑匣子,黑匣子里面装的是一只蛊虫,他让我趁机下给皇宫里的人。”

“我害怕极了,害怕这事被人发现,便偷偷将虫子藏了起来。”

“在病毒爆发后,我赶去监天司,发现那只蛊虫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