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互相试探呢,月曦欢一句“你脑子好像不太好”把宋魁哽住了。
不是,好好的,你怎么人身攻击呢?
宋魁双眼茫然的抬头看月曦欢,对上她漠然冷笑的样子,浑身打了个寒颤,迅速低下头,假装他从来没有抬头过。
月曦欢:“嗤~”
卿陌:“怂货!”
单谨之:……他是不是应该合群跟上?
月曦欢好笑的问:“怎么,救你们的人没跟你们父女说吗?”
宋魁低着头问:“说…说什么?”
“说你们被下大牢那日,就上元节宫宴那日,宋太后和宋贵妃就都殁了呀~”月曦欢恶趣味的说。
“不可能!你胡说!我姑母和姐姐怎么可能死了!你敢诅咒她们,皇上知道不会放过你的!”宋茵尖锐的声音好似要刺破人的耳膜,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反驳她。等到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更是气的发抖,嘶吼道:“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我姑母是太后,姐姐是贵妃,怎么可能死?!谁敢让她们死?!你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诅咒她们,我要杀了你!”
话落,居然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发了什么潜力,柔弱的闺阁小姐也能有如此厉害的爆发力。
就是没什么用处,她刚挣扎着站起来,卿陌就一脚给她踹地上去了,除了闷哼,被绑着的身子都蜷缩起来,像个虾子,以这种方式自我保护。
“茵儿!你没事吧?”宋魁一个起劲就扑到女儿身边,眼含担忧的看着她。
“把他拉开。”
月曦欢一声吩咐,就有人把宋魁从宋茵身边拉开。
月曦欢:“好了,言归正传,说说吧,救你们的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救你们?说清楚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宋魁舔了舔缺水的唇畔,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我要是告诉你,你能不能放过我们?”
“啪,”卿陌一脚把人踢倒,嗤笑道:“做什么美梦呢?要么说,要么生不如死之后再说,你想选哪个?”
“呃~”宋魁虽然以前是小官,可当承恩侯十几年,养尊处优,被人追捧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一时之间有点受不住,疼出了声。
可是没有对他有同情心,他再怎么样受不住也得受。
“不想选?那我帮你选吧,就第二个吧。”卿陌无所谓道。
第二个?生不如死之后再说?不不不!他可受不住!宋魁一下子就觉得全身上下都痛的很厉害了,“我说,我说。”
“爹,不许说!”宋茵大叫,“说了我们就活不成了!”
原本她不说话,大家都要忽略她了,没想到她这么蠢,还自己撞上来了。
只是等大家把视线移到她身上后,又都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震惊大发了啊!
“你这是……”月曦欢很迷惑,歪歪头,“流血了?”
单谨之倒是懂一点,他拧着眉,冷声道:“应该是流产了。”
卿陌:“什么?”
月曦欢皱起眉头,看向宋茵的眼神满是厌恶,“你身为女子,居然未婚先孕,如此不自爱,简直不知廉耻!”
宋茵吓傻了,摸着身子底下的血,只会呜呜呜的哭着,却不敢说出任何消息,而宋魁则是一脸绝望,他知道女儿的丑事一旦暴露,现在孩子又没了,一切都完了。
单谨之开口道:“不管怎样,先找个大夫看看吧。”
月曦欢和卿陌虽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好在清月就会医术,一叫就过来了,过来后诊脉,并帮她止住血,随后脸色古怪地说道:“主子,这位姑娘已经有孕三月有余,只是这段时间受惊过度,心神惊惧,又受外力撞击,才会出现流产的现象。”
众人皆惊,三月有余?那岂不是说?单谨之一把揪起宋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怀孕三月有余,你们还敢让太后赐下婚约,是把我们靖安王府当成冤大头了不成?!告诉,最好快说实话,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宋魁被吓得瑟瑟发抖,宋茵更是缩成一团,抵不住他们的眼神杀,宋魁终于道出实情。
原来宋茵肚子里的孩子是邓升的小儿子的,宋茵和对方有了首尾,后来有了身孕,邓升想拉拢有兵权的靖安王府,故意让他儿子说服宋茵接近单惜之,想利用肚子诬陷单惜之,让单惜之娶她,从而进入靖安王府。
可单惜之油盐不进,后来宋茵无意中听到单惜之要出京城,貌似老靖安王和老靖安王妃出了意外,特意去求了太后下旨赐婚,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月曦欢冷笑一声,“呵,一丘之貉,狼狈为奸!那今日救你们的人是谁的人?”
宋魁:“可是后来邓家突然倒台,全家都被下了大狱,最后又莫名其妙全死在牢里,茵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邓家最后的血脉,所以……”
单谨之眉头一直皱着,眉宇间的阴郁浓稠的化不开,此时接话道:“所以这些人是邓家的?”
宋魁哆哆嗦嗦回答:“是邓家留下的死士。”
“只为了一个有邓家血脉的孩子,就出动这么多人?”月曦欢似笑非笑的看着宋魁,对他的话不完全信。
宋魁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的脸色,怕被他们的眼神吓死,不过还是问什么答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们领头的人,好像,好像……”
卿陌用脚踢踢他,不耐烦道:“好像什么?”
宋魁不动声色的往后面挪了挪,这才说:“好像对泽曦郡主满是恨意,出动这么多人,也是为了取她性命。”
“所以到底为什么救你呢?你好像一直在避重就轻啊~承恩侯是想试试生不如死的感觉吗?”月曦欢笑问,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不不不!我不想!”宋魁手一直摆,头也跟晃拨浪鼓似的的晃,生怕她突然对他动手,嘴里飞快的回答:“因为,因为他们想要承恩侯府留下的金银财宝。”
“能让这些人动心的财富,想来应该很多,”卿陌看向月曦欢,“欢欢,拿到手上对你有利。”
月曦欢低头问:“听到了?”
宋魁连连点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还能如何?“东西藏在我夫人在京郊的一座宅子的地底下。”
“我什么都说了,能放过我们吗?”宋魁希冀的问。
“还真是用心险恶啊!不过你们父女俩既然参与其中,也别想置身事外!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们一家团圆吧。”月曦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魁连连求饶,而宋茵此时才真正后悔不迭,可为时已晚,等待他们的,只有以命相抵的去赎罪了。
此地已经被清理干净,月曦欢打量四周,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抬步往小院走。
身边清风跟在她身后,嘴上禀告着,“主子,属下刚刚认真确认过,打斗中一直缠着您不放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在皇宫里被属下跟丢的那个。”
“嗯,无事,反正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