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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城东方向,有个鲜为人知的山谷,这山谷有条通往魔属地的道,但因为魔属地的侵蚀速度过快,导致很多年前这条路就被废弃了。

而车礼恰好就是知道这条路的人之一,他独自一人跑出大安城,走的就是这条路。

此时的车礼正在山谷的深处。

这里鸟语花香,明明是已经深秋,但外界的气候并没有影响到车礼脚下所处之地。

就像是鲜花城的恒温法阵。

车礼已经在这里困了三个小时了,或者说他第二次在这里困了三个小时了。

看着面前飞过的那只不知名的雀类,扑扇着翅膀飞向了他的右侧,车礼将头转向了左侧。

果然,那只雀类从左侧的树丛之中又窜了出来。

周而复始,不知疲倦的鸟儿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而车礼则是没有力气再走了。

除了类似于鲜花城的恒温法阵之外,这里显然还有个迷阵。

本来,车礼已经莫名其妙地走进来又走出去了,但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所以又回来了,然后他就在这里看了三个小时的鸟。

“我说你这小魔崽子,知道怕了没?”

突然,一道声音从车礼的身后传了过来,冷不丁的吓得他一激灵。

转过头,车礼就见到了上一次请他喝汤的那个老头。

不修边幅的乱发和胡须,毛发灰白且邋遢,但他的面容并不显老。

尤其是抓着一根像拐杖一样的魔杖的那只手,车礼觉得那手嫩的像他赌场新请来做荷官的姑娘似的。

看似不整洁的外貌,却很难遮掩老头身上流光溢彩的白袍。

是牧师袍。

上一次车礼根本没有注意,但这一次车礼仔细打量了老头的牧师袍,明明就和阿善牧师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嘿!你这小魔崽子这么没礼貌呢?老头我跟你说话呢!”

见车礼上下打量自己,老头立马不高兴了,吹胡子瞪眼睛对着车礼嚷嚷了一声。

“对!对不起前辈!我来实在是有要事跟您汇报!”

车礼吓了一跳,不说别的,单从这老头的外貌上,车礼就能判断出这是个老怪物,抬抬手指就能弹死自己的那种。

而且老头看上去脾气不是很好,阿善牧师说有性命之忧,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行行行,别给我整那一套,自己往前走,滚出去,我当你没进来过,出去屁眼儿严点,不然我撕了你的腚沟!”

“前辈,等等前辈!我有事跟您汇报啊,我就是死在...”

“那你就死这儿。”

老头没等车礼说完,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挥手之间狂风大作,空中奔波的鸟儿瞬间炸裂成血肉粉末,撒在了地上,树叶枝丫好似利剑乱飞,将车礼的皮肉刮蹭了一遍。

一瞬间,车礼周身便散满了青色的血雾,他本人更是无力抵抗,被狂风吹倒在地。

浑身上下都被蓝血浸透,车礼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疼的,火辣辣的伤口痛的车礼次牙咧嘴,麻感压制不住血流的痒感,但却能透过痛感清晰地传输到车礼的大脑,这让车礼连昏过去都做不到。

车礼伸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好在他的手背上被剐了几下,但手心没有受到伤害。

看了看周围,还是刚刚那个地方,不过那雀类已经爆炸了,老头也不见了。

这该怎么办?阿善牧师交代的事情没做到,自己也貌似要死在这儿了。

车礼想了想,先咬着牙,撑着身体从地面上坐了起来,撩开衣服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

几乎全部都是皮肉伤,不深,只有少部分树叶插进了肉中两公分左右,但这样的伤势已经能极大地限制他的行动了。

而且他身上衣物也都被树叶划烂,很难去遮挡捂住伤口。

再加上伤口太多,没有生存资源,这个地方又进不来出不去的,老头如果真的让他死在这,那他确实就要流血流死在这了。

“前辈!是阿善牧师!阿善牧师让我给您汇报!”

“前辈!”

车礼顾不上节省体力,奋力对着天空高喊。

他也不知道老头离开了没有,能不能听到,但他不想死在这没人知道的地方。

看似空旷的丛林,却没有传来回音,再次验证了车礼觉得此地有迷阵的想法。

但这迷阵,他就算知道也破解不了啊。

虽然车礼有钱,但他的实力也就是个初级职业,让一个初级职业的混混破解迷阵...和吕布面前挥戟,关公门前耍刀有什么区别。

喊了两嗓子,车礼猛猛地咳嗽了两声。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注意不到的喉咙处也被刮伤了,一样的不深,但是蓝血不停地流。

车礼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长时间,但是他不能呆在这什么都不做。

强行撑起略显残破的身躯,车礼踉跄地朝着鸟儿飞行的方向走去,刚才,他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这里,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方向。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严重的失血已经让车礼的视线变得模糊不堪。

他的双手支撑在一旁的树干上,身体缓缓靠向了比他人都粗的树干。

噗通——

车礼靠空了倒在了地上。

画面好像扭曲的漩涡一般,吸入了车礼的眼中,又像是将车礼吸入了漩涡。

眨眼之间,车礼模糊的视野之中,鸟语花香的丛林变了个模样。

“嗬...前辈,阿善牧师......”

“行行行了,我知道了,说吧说吧。”

不耐烦的声音就在车礼的后方,除了老头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咕噜噜的声音。

车礼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口锅,锅中正熬着汤,那汤他喝了一口,人差点没了。

但他来不及回忆,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前辈,能否帮晚辈止血,晚辈快......”

“死不了,快点说,说完滚蛋。”

车礼觉得老头身穿牧师袍,应该是牧师,既然同意见自己,应该会给自己止血听自己说完的。

但老头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

车礼不知道,老牧师虽然是牧师,但他从不给人看病治伤。

梁善虽然跟着老牧师学了一身本事,但梁善的治疗法术,可都是自己一点一点试出来的,老牧师压根没释放过!

车礼睁了睁眼,用力呼吸了一口气儿。

“前辈,阿善牧师...”

“你踏马没完了前辈前辈的,老头我看着老吗!?啊!?真当我给你口汤喝你踏马就能上桌了?你个小魔崽子算个勾八!再不说我给你下锅了!”

车礼感觉自己的腰在某一个瞬间遭受了重创。

老牧师一边怒吼,一边一脚蹬在了车礼的后腰上,直接给他踢出老远,这下他是彻底晕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