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掌嘴!”楚云箫那冰冷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甚至都没等楚明帝开口。
他那俊美的脸庞此刻布满寒霜,双眸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殷黛芷。竟敢辱骂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简直是不知死活!
站在一旁的闪七听到自家主子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快步上前,双手抱拳恭敬地道:“是!”
紧接着,只见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来到殷黛芷面前。
闪七左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殷黛芷胸口处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与此同时,她右手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朝着殷黛芷那张娇俏的脸蛋狠狠地抽打过去。每一巴掌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啪!啪!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整个大厅之内。
敢陷害王妃,就是找死!
殷黛芷原本就因为中毒经历过激烈的幸福运动,身体极度虚弱。如今遭受这般猛烈的抽打,仅仅几巴掌下去,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便已经高高肿起,嘴角更是渗出丝丝鲜血来。再看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显然已经支撑不住,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
然而,楚云箫并没有喊停的意思,而闪七自然也不会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要王爷不开口,她就会一直这样不停地抽打下去。她要替王妃狠狠地出了这口恶气!
楚明帝则静静地坐在上方,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于楚云箫的举动,他既未加以阻止,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之意,似乎完全默认了这种行为。
此时,一直在旁边目睹这一幕的殷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她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你在干什么?!快快住手啊!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也敢如此对待我家芷儿?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皇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罢,殷夫人竟不管不顾地迈步向前,伸出双手就要去扒拉闪七的手。然而,她不过是一个常年深居在后宅之中、养尊处优的妇人而已,又怎能与训练有素的闪七在力气上一较高下呢?只见闪七一用力甩手,殷夫人便如同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般,瞬间被狠狠地甩飞到了一旁。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殷夫人整个人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这一跤摔得极重,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传来,殷夫人顿时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疼痛难忍,苦不堪言。
紧接着,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体面了,竟然像个孩子似的扯开嗓子大声哭嚎起来:“皇上啊,请您一定要为微臣妇做主啊!这世上难道已经没有王法了不成?!一个小小的侍卫,怎敢如此肆意妄为,随意出手伤人呢?”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楚云箫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寒冷如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住一般:“哦?莫非殷夫人是想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当众辱骂我楚王府的王妃,此等罪行究竟应当如何论处,难不成还要本王亲自来提醒你?”
要不是想着殷黛芷还未供出幕后主使,他早就一刀了结了她。
听到楚云箫这番充满威严的话语,殷夫人仿若突然间如梦初醒一般,原本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庞此刻变得煞白如雪,毫无血色。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慌乱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息怒……王爷饶命啊!都是小女芷儿一时糊涂,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她绝对没有丝毫冒犯县主的意思,还望王爷和县主能够明察秋毫,饶恕我们母女二人这一次吧!”
楚云萧置若罔闻。
又抽了七八下之后,闪七在楚云箫的示意下终于停下了下来,再抽下去,人估计就要晕死过去了。案子还没结束呢,可不能让她这么容易就晕死过去了。
殷夫人眼见着闪七停下了手,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连滚带爬地冲到殷黛芷身旁,然后双膝跪地,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
待靠近殷黛芷后,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殷黛芷扶起来,让其娇弱的身躯倚靠在自己怀中。紧接着,她双臂用力抱紧殷黛芷,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些许温暖和安慰。
殷夫人满脸焦虑与惶恐,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问道:“芷儿,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你一定要撑住,再忍耐一会儿,咱们这就回家去,娘亲一定给你寻来全城最好的大夫,你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
而此时,一旁的殷清石目睹自家孙女被打得这般凄惨模样,心中既愤怒又心疼。再看看自家那没头脑的儿媳妇,只知道一味哭泣哀求,毫无半点应对之策,他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不再继续保持沉默。
只见他面色凝重,恭恭敬敬地朝着楚明帝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道:“启禀皇上,老臣的这个小孙女年纪尚幼,天真无邪,此次定然是听信了奸佞小人的谗言,才不幸中了那些恶人的阴谋诡计,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错。请皇上放心,老臣必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还王爷和县主一个公道!”
说罢,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殷黛芷,脸色阴沉,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喝斥道:“孽障!究竟是谁教唆你做出这等蠢事的?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若能坦白交代,或许圣上还能法外开恩,饶你一命!”
只见那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的殷黛芷,微微颤抖着身躯,极其艰难地顺着殷清石所说之话,慢慢地转动着头颅。她那原本灵动美丽的双眸此刻已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显得无比虚弱与憔悴。
当她终于将目光定格在殷清石身上时,嘴角扬起了一抹冷冷的讥笑。这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破败的身子,轻声道:\"呵~饶我一命?\"
殷黛芷的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但其中蕴含的恨意却丝毫不减,“我要这条命有何用?我活不活无所谓,我只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