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这文章主题鲜明,逻辑丝丝入扣,结构层次分明,用词精妙,尽显文采。开篇就紧紧抓住人心,结尾更是韵味无穷,实乃上乘佳作!”
张忠和李义面面相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老和尚轻抚胡须,沉默良久,神情略显尴尬地开口:“文章确实写得好。潘凤身为武将,若投身科举,说不定真能高中进士。”
“不是吧,你们这是在给小学生作文打分吗?有没有搞清楚重点啊?” 周侗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叫嚷。
萧天凤满脸疑惑,茫然地望向周侗,问道:“重点?重点是什么呀?”
“重点是……” 周侗瞬间语塞,被众人的节奏带偏,一时思路全乱,竟想不起重点究竟为何。他无奈地坐回座位,回头望向柴无畏,心中暗自感慨:有些人平日里看不出他的重要之处,可一旦缺了他,就会深刻意识到他的不可或缺。要是柴无畏此刻清醒,定能让众人回归正题。
周侗满心愤懑,提高音量说道:“重点是柴无畏受伤了,根本没办法迎战潘凤!”
有时候吼叫确实比细声慢语的讲道理要有用。
经过周侗的吼叫,大家的思绪才慢慢的回归到了主题。
张忠一脸忧虑,缓缓说道:“是啊,瞧柴无畏这模样,短时间内怕是根本无力与潘凤交锋。”
李义深有同感,点头附和:“昨夜那场恶战,实在骇人听闻,又是熊熊烈火,又是呼啸狂风,还有那从天而降的陨石,以及一道道划破夜空的闪电。柴无畏能和那般厉害的对手过招后活着回来,真可谓是九死一生,恐怕现在也只剩半条命了……”
老和尚轻抚胡须,低声念了句 “阿弥陀佛”,而后沉吟道:“待老衲为柴施主把把脉,看看他究竟伤势如何。”
言罢,老和尚缓缓起身,稳步走到柴无畏的床前,神色专注,将手轻轻搭在柴无畏的脉搏上,闭目细细品脉。
片刻后,老和尚微微睁开双眼:“他是内力消耗过度了,而且经脉有些损伤,虽然没有大碍,但恢复起来恐怕得要个把月的时间。而且这一个月期间,最好不要与人交手,不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武僧景慧满面愁容,长叹一声后缓缓说道:“唉,只是这铜门关守将潘凤,咄咄逼人,肯定还会再来挑战的。柴无畏若是避而不战,以那潘凤莽撞冲动的性子,怕是真的会攻打我们的营寨。他们可都是久经沙场、装备精良的边防军,我们这些人如何抵挡得住呢?”
众人听了景慧这番话,皆神色凝重,再度陷入了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大家满心忧愁、无计可施之时,柴无畏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睡眼惺忪,带着几分慵懒打趣道:“真是吵死了…… 我和那赤晓军首领大战五百多回合,整整一夜都没合眼!你们也不体谅体谅我,就让我好好睡个安稳觉不行吗!” 说完,还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像是全然不知众人正为他忧心忡忡。
“潘凤是吧?他要挑战我是吧?放心,十招之内,我必然将他击败。” 柴无畏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仿佛战胜潘凤是轻而易举之事。
见柴无畏有说有笑,状态看似不错,萧天凤以为他真的安然无恙,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带着几分亲昵地给了柴无畏胸口一拳,说道:“你这小子,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肯定没事。”
然而,萧天凤这一拳虽说没用多少力气,却如同一记重锤,打得柴无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额头不断冒出,紧接着便连连咳嗽起来。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艰难地喘息。
周侗见此情景,心疼不已,赶忙回敬了萧天凤一拳,愤怒地大骂道:“混蛋,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那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愤怒,仿佛要将萧天凤生吞了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萧天凤呆若木鸡,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懊悔。
“你..... 你.......”
柴无畏强忍着疼痛,苦笑着说道:“我现在经脉受损!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众人听闻,愤怒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萧天凤,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仿佛要将萧天凤千刀万剐。萧天凤慌了神,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
张忠满脸怒容,扯着嗓子怒吼道:“萧天凤,你竟敢冒犯主帅,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柴无畏被你打伤了,我饶不了你!” 那声音震得营帐内的空气都仿佛在颤抖,他的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萧天凤,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李义也不甘示弱,跟着大声叫嚷:“萧天凤,你是不是嫉妒柴无畏比你英俊潇洒,武功还比你高强,所以就想害死他啊!” 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指责,手指着萧天凤,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周侗同样怒目而视,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萧天凤,声如洪钟般喊道:“冒犯主帅,当按军法处置!左右听令,将萧天凤拉到辕门重打一百军棍……”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一声令下,仿佛一道惊雷在营帐中炸开,两名士兵立刻迅速上前,伸手就要将萧天凤拖走。
周侗身为寇准的贴身保镖,平日里就总是一副严肃冷峻的模样,极少露出笑容。在这军营之中,他凭借着过硬的本领和沉稳的作风,威望极高,向来是说一不二。萧天凤对他,向来是既敬重又畏惧。此刻听闻周侗要打他一百军棍,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只觉得双腿一软,仿佛被抽去了筋骨,“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柴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饶了兄弟我这一次吧!”
柴无畏见状,赶忙出声劝阻:“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大家都别再怪他了!如今正是用人的关键时刻,恳请周将军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柴无畏的语气诚恳而急切,眼神中满是求情之意。
面对萧天凤这样一个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活宝,众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地齐声长叹一口气。心中的愤怒,在柴无畏的求情下,也渐渐消散了些,可又实在对萧天凤的冒失感到无奈。
周侗狠狠地一甩袖子,满脸嫌弃地骂道:“唉...... 你这个契丹人,实在是顽劣不堪,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若是柴无畏真因为你这一拳重伤不起,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唉.......”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摆手,示意押着萧天凤的两名士兵退下。那两名士兵听到命令,立刻松开了萧天凤,转身退出了营房。
萧天凤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惭愧之色。他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说道:“我萧天凤本是大宋朝的俘虏,承蒙莱国公和柴大哥不弃,不仅没有嫌弃我,还委以重任,让我能够追随大军去平定西域。如此大恩大德,我萧天凤没齿难忘,愿以死相报。我又怎么会有心思加害柴大哥呢?” 他的话语中满是诚恳与懊悔,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感激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