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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杀神转世,战王妃心冷手黑 > 第227章 只是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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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散朝后,孙之田回到衙门,安少博拿着楚月滢的供词就来了。

“大人,昨夜明月楼发生了命案,死者是黄立则,凶犯是楚月滢。”

孙之田接过供词仔细看了,案件的经过楚月滢交代的很清楚,也承认黄立则是被她刺死的。

“黄立则的家人来了吗?”

“今早来衙门闹过,被下官劝回去了。”

孙之田也不细问,“杀人偿命,凶犯又是一个贱籍,直接绞刑,省事儿。”

“是,下官这就把卷宗整理好。”

“去吧。”

当日傍晚,城西乱葬岗多了一具被勒死的女尸。

光阴易过,这日正值腊月二十六。

倾兰院,萧书兰依旧不知疲倦的日日夜夜地抄写《女诫》。

她面色蜡黄,眼圈儿发黑,人比之前瘦了不少。

司琴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肉粥和两碟小菜。

“夫人,您吃些东西再写,要不身子该坚持不住了。”

“好。”

萧书兰放下笔,起身离开书案走到桌子前坐下。

她边吃边问,“我让你去丞相府,你去了吗?”

“奴婢去了。”司琴不敢说别的,因为萧大爷嘱咐过她,不要把相爷被禁足的事儿告诉夫人。

皇上虽然只禁了丞相大人的足,但是萧府中的其他人也是不许出府的。

只不过不像其他几家那样严格。

她与萧大爷说话还是在萧府门口,由羽林军盯着的。

萧书兰问,“父亲的身子怎么样,还好吗?”

这些日子,父亲一直没有过来看她,她有些不放心。

“奴婢没见到相爷,只见到了萧大爷。”

萧书兰不作他想,父亲是丞相,哪有空见一个婢女。

“大哥怎么说?”

“萧大爷说,相爷身子还好,就是最近太忙了。”

萧书兰见她神情闪躲,撂下了手中的勺子,“父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让你告诉我?”

司琴连忙否认,“不是,奴婢回来时,在府门口遇到了娇颜阁和聚贤楼两家掌柜派来的伙计。”

“人呢?”

“奴婢怕他们打扰到夫人抄写《女诫》,就让他们回去等消息了。”

萧书兰苦笑,“是不是生意被秋晚卿挤得差了很多?”

“嗯,已经快要做不下去了,两位掌柜派人来也是问夫人要不要把铺子卖了。”

“是秋晚卿要买?”

“是,出价儿不低。”

“哎……”萧书兰轻声叹了口气。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了,“你去回他们一声,价格给的合适就卖了吧。”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

萧书兰看着桌上的肉粥,一口也吃不下了。

她回到书案前拿起笔,继续抄写《女诫》。

她是没法儿和父亲一起过年了,但正月十五前,自己就能抄完了,到时再向父亲请罪。

她盼着那日尽快到来……

战王府地牢,阴暗潮湿,自从柳安和妘青宇被关进来后,已经分不清日夜了,更不知道过了多久。

柳安盘膝坐在草床边上。

妘青宇躺在靠里的位置,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面颊凹陷,身子瘦弱,离皮包骨已经不远了。

牢房中的火把突然“噗”的一声燃了起来。

柳安睁开了眼睛,妘青宇挣扎着坐了起来。

二人一起朝甬道处看去。

就见妘璃和谢璟默从甬道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夜钊。

妘青宇仿佛见到了救星,他一激动跌下草床,然后费尽力气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

他双手扒着牢门,“璃儿,为父知道错了,你把为父身上的绝魂散解了吧。”

妘璃冷眼看着他,“你觉得可能吗?”

妘青宇实在是太难受了,他苦苦哀求,“看在为父生你一场的份上,你就给我解了吧。”

妘璃心想,你生的早就死了。

见她不答应,妘青宇还想继续哀求。

柳安微微摇了摇头,上前把人搀回了草床上躺着,“你省些力气,还多活两日。”

妘青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朝里,不说话了。

妘璃问,“看这样子,你是想好了?”

柳安看着二人,“想好了,只要能毁了季王府,你们也好,皇甫觅也罢,于我来说,没什么分别。”

谢璟默直接开口问,“你是谁?”

柳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二人身后的夜钊,“有些事,跟谢家有关,我觉得你们不会想让其他人知道。”

谢璟默微抬了抬手,夜钊连同隐在暗处的隐卫,通通撤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柳安神色认真,“让我招供可以,但你们得保证在我临死前,让我看到季伯远的头颅。”

谢璟默答应了,“可以!”

牢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柳安才开口,“我的真名叫季叔安。”

谢璟默疑惑道,“你是郢州季家人?”

“是,季延儒的三儿子,也是个庶子。”

季延儒,上一任季家的家主,死了有快二十年了。

谢璟默的眉头皱了起来,“本王只听说季延儒有两个嫡子,没听说还有个庶子。”

“呵!”柳安自嘲一笑,“说是庶子,其实就是个外室子,是我娘死后,季延儒不忍我流落在外才带回王府去的。”

妘璃说道,“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儿子,想必当年的季王妃和她的儿子、女儿们都不会很高兴。”

“确实不高兴,可惜他们也不能明着赶我走。”

“那就是使的暗招儿了。”

柳安点头,“那时的我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初到王府是小心谨慎,生怕惹了他们不高兴,可是……”

他的眼底慢慢涌出了一股恨意,“可是,无论我怎么小心,怎么讨好,他们都瞧不上我,这也就罢了……”

那些刻在他脑子里的陈年往事又一幕幕地在他眼前闪现。

“我讨好他们,顺从他们,只是为了能在王府里活下去,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甘和委屈,“可他们却视我为眼中钉,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偏偏季延儒根本不听我解释,只当我顽劣不服管教。”

说到这里,柳安红了眼,“季王府的板子,我是挨了一顿又一顿。”

他缓了口气,“直到我生辰那日,季伯远把我骗出了府。”

妘璃问,“他们这样对待你,你还相信他们?”

“是啊,我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相信他们,也许是期盼着他们能对我好一点儿吧。”

柳安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他抬手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