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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拂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盯着昏迷中的兔软软,眉头紧锁。

许久,敖拂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对胥乐说道:“去准备草药。”

胥乐点点头,转身去准备草药。

敖拂站在床边,看着兔软软苍白的面容,心中还是很复杂。

此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如同一群黑色的巨兽在天空中翻滚咆哮。

狂风呼啸着,仿佛一场狂暴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敖拂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那阴沉的景象仿佛映照出他此刻内心的阴霾。随后接过胥乐的草药,抱起她就离开了。

洞外,暴风雨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洞口,溅起层层水花,狂风裹挟着雨丝,肆意地灌进山洞。

山洞内,昏暗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兔软软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床边的敖拂身上。

“出去!”兔软软声音冰冷,脸上的冷漠如同覆盖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寒霜,那冰冷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她想起自己在山洞前整理花园时突然晕倒。

现在她在到了洞穴里,应该是他抱回来的。

当然她可不会感谢他。

而且他怎么能来她的洞穴。

敖拂的面容依旧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对她的驱赶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在他那看似平静的眼底,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片刻后,他伸手拿出草药,递向兔软软,说道:“你的身体太虚弱,这药对你好。”

兔软软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盯着那颗草药,逆光加上下雨洞穴有些黑暗,她看不见,但她也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

敖拂见她不动,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将草药往前递了递:“吃了。”

声音里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兔软软内心一阵反感,她倔强地别过头,不愿看敖拂,也不想碰那草药。

在她心中,敖拂是将自己从千臣、帝熙他们身边强行带走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能轻易接受他递来的东西。

而且她也死不了。

敖拂看着她的举动,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恼怒,但他极力压制着。

“吃了!”

兔软软听着他命令的话,内心的反感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她觉得敖拂的举动充满了强迫与冒犯,对他更加的厌恶。

她猛地别过头,以示抗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出去!听不懂吗?”

敖拂看着兔软软那决绝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情绪。

他再次将草药递向兔软软,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持:“吃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兔软软心里一阵烦躁,一把接过他手中的草药:“可以走了吗?”

她的动作粗鲁而决绝,仿佛这草药是她对敖拂的愤怒的宣泄。

敖拂的手僵在半空,他的目光在兔软软接过草药的变得复杂起来。

兔软软见他没有动静,生气不已:“怎么?还想看我吃。”

说着就要拿起吃了起来,然而看到草药的模样,一愣,她对草药太熟悉不过了。

这竟是堕胎草药!

联想到自己晕倒,她瞬间明白了一切,自己怀孕了!

愤怒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她一把将草药狠狠丢给敖拂,怒喝道:“你给我吃什么?”

竟然想打掉她的孩子!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如果不是她认识这个草药,那是不是意味着今天她就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自己的孩子?

失去他们!

敖拂被兔软软的怒喝弄得有些慌张,他那向来冷峻的面容上罕见地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镇定的说道:“这是调养身体的草药。”

“调养?你滚,你滚!”兔软软指着洞穴喊着,大喊着,泪水瞬间的滑落。

敖拂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认出这是堕胎草药。

他不告诉她。

就是按照她对流浪兽的维护,这幼崽她是不会打掉的。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解决。

没想到。

“流浪兽的幼崽不能留,也留不得。”他道。

兔软软瞪大了双眼,泪水不停地滚落,声音颤抖却充满了坚定:“你休想伤害我的幼崽!这是我的幼崽。”

她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仿佛在保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敖拂的脸色依旧冷峻如霜,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草药,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说了,流浪兽的幼崽不能留。”

兔软软一听,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敖拂,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敖拂,你敢动我的孩子,我跟你拼命!”

敖拂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那丝纠结愈发浓烈,他从未想过一个雌性会为了流浪兽的幼崽如此拼命。

他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她。

兔软软却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迅速往后退,靠在了山洞的石壁上,眼神中满是警惕。

“你别过来!”她大声喊道,声音带着哭腔。

她害怕敖拂真的会不顾她的阻拦,强行打掉这个孩子。

敖拂停下脚步,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以往面对任何事情他都能果断抉择,

可此刻,面对这个为了流浪兽幼崽而近乎疯狂的雌性,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兔软软满脸泪痕,泪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晶莹的痕迹。

她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紧紧盯着敖拂,随后她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动作虔诚而卑微,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敖拂,我求你了,既然你容不下我的幼崽,那就把我丢出去吧,丢出兽城,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只求你别伤害他们,他们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