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魂尖叫直接把明霁迷离的神智拉了回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副尊容被人瞧见时，整个人都不敢乱动。
紧张到，全身都僵住了。
羞敛的想起身，又害怕一挣扎就被吴悠看个清楚。
只好乖乖窝在卫子兮怀里，脸颊贴得很近。
卫子兮见师尊如此依赖他，倒吸一口气。
因为，他同样的发觉了师尊……
不行，不能让别的人瞧见师尊这副模样。
手疾眼快的抓住一件外衫，披在明霁身上，眼眸如同锋利的刀子般望向吴悠，厉声道：
“还不快出去?！”
感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吴悠顿时生出了一道寒意，忙退至门口。
离开时步子都慌乱了，手指颤颤巍巍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生怕慢了一点，就被人杀人灭口。
……
眼瞧着吴悠离开，明霁终于松了口气，心下放下了一颗大石头。
可当反应过后，又是一种莫大的羞耻。
神色变得隐忍又带有耻意，耳根子跟着泛红。
唇瓣张张合合终于吐出一句：“你别这样。”
之后，明霁又推了推他胸口，轻吟出声：“我不喜欢。”
说话时，尾音还带着轻轻埋怨。
殊不知，就是这句话让卫子兮眸光又幽深几分，情绪深沉。
“师尊又在勾我。”
卫子兮深吸口气，指尖轻轻挑起明霁发丝，眼眸幽暗不少。
“不、不行了……”
灼热的呼吸打在脸颊上，明霁很轻易的知晓卫子兮的变化，哑着声线道：“明日吧。”
“好。”
半晌没听见对方回馈，明霁本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准备接受对方更加恶意的惩罚时……
一个好字蓦然在他心中起了涟漪。
“我还以为你……”
卫子兮熟练的握住他手掌牵着，开口询问的语气还有被冤枉的委屈感：“师尊以为徒儿什么?”
以为还会那般恶劣的欺负自己。
明霁没有说出口，甚至心软到因为误会对方有些惭愧，耳尖泛着红。
师尊真容易心软……
目光恰好注意到那层薄红，卫子兮心中百转千回。
干脆上手捏了捏，了然道：“师尊以为徒儿还像之前那般过分?”
明霁咬了咬唇，道：“是……”
“以后不会了。”
他低声回答，强忍着其他情绪，拼命压制自己念想。
将人抱进浴池洗漱完后，卫子兮才体贴的给明霁披上外衣，学着书中有模有样按摩。
“师尊，这个力道可以吗?”
“舒服吗?”
“嗯。”
感觉腰间酸痛减缓不少，明霁才出声道：“子兮，今日我也答应了你的要求……”
“可否给我恢复到筑基修为了?”
闻言，卫子兮立马笑盈盈的摇了摇头：“师尊莫急。”
缓缓凑人耳边，他压低音量：“师尊忘记了吗?这欠徒儿昨日的。”
明霁：……恕他收回刚才的夸赞。
“师尊。”
还没等明霁怨上两句，卫子兮眉心低了些，略带委屈道：“莫不是想抛下徒儿?”
?
怔了一瞬，明霁不知晓小徒弟怎么能这般变如脸，还能每次戳到自己心中软肋的。
只好无奈哄道：“没有。”
对方还是很幽怨的看过去。
明霁只好闭上了眼睛，用尽了必生的羞耻心，才开口道：
“明日……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