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霄摇头,“这我还真不清楚,那时候在医院我没顾得上问。”
宫晨蹙着眉,“滨都有omega的李家有好几个,看样子,我还是得等玦崽子回来,好好问问他。”
此时,唐枫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 你问宫玦,还不如问唐玥速度来得快些;那小子当年从见到你开始,心眼就恨不得长在你身上了,你问他,他还会不答吗。”
宫晨笑而不语,想着岳父大人说得也没错。
唐枫晚瞥了眼丰神俊朗的唐霄,又看了眼英气挺拔的宫晨,忍不住仰头,看着天花板,突然大叹一声,“ 啊!”
唐霄忍不住担忧,“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 咱们唐家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啊?”
唐霄,“......”
宫晨只是笑笑。
......
富洪楼前,
两道刺耳的急刹车响起,引起周围的人回头注视。只见两辆显眼的豪车,车头对着车头,只差一点点,就撞上了。
此时,车上,分别下来两个俊朗的青年。
其中一个帅哥穿着白色休闲西装,里头搭着花衬衫,耳鬓突兀的染着一丝蓝毛,俊俏英气的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表情,一个典型的富家公子哥。
而他对面的男人,则是黑色西装,白t恤,脖子上是大金链子,右手腕戴着金手表,鼻梁架着一副眼镜,明明长了一副精致值钱的俊脸,偏要穿成低端的暴发户,实在让人费解。
二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前不久,宫玦和李舒意发现富洪里头的主人换了,刚传递完消息,队长就又给他们下发命令;上级要求他们把富洪的新主人底细给刺探出来,不论用什么办法。
接下来,二人又重新打扮了一下;这一下车,就秒换了一副表情,你瞪我,我翻白眼,互相看不顺眼。
他们前后脚,来到了富洪楼门口,抢着进门。
门口两侧的护卫,见着这俩熟悉的面孔,都忍不住叹气,苦笑着问,“ 两位少爷,今儿又有空了?”
这俩公子哥真就是他们见过最麻烦,也是最难缠的客户。
天天来,天天吵,就为了抢那最值钱的腺体药剂,‘逢春’。
偏偏这两个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向来勤奋的先生懈怠了,说懒得调制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个月只出一次药剂,而且可能还不是逢春。
这就难办了。
这好不容易出一次药,这俩公子哥就一直叫价,他俩竞拍到最后,谁也不服谁,非要把东西拍到手,拍到天价也不怕。
而且还会一言不合还打起来,两个顶级alpha打架,谁敢拦,闹到后头其他拍卖者都跑光了,只能是他们楼里的黄主管出来劝架。
就在大家伙都以为这俩一定是来砸场子的,可他们又真能出钱把富洪当天的损失给补上。
这闹得黄主管都是头疼至极。
这赶人也不是,不赶人也不是。
赶人了要是真得罪两个大主顾,坏了富洪的名声;可是不赶人,这俩人来一次就要把楼都给拆一次,就算出钱,富洪也不能这么造啊,这后头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连对面的新弘楼的人都看不下去,过来慰问黄主管要不要帮忙,毕竟他们最懂被砸楼后的痛苦。
上回,宫玦和李舒意又打了一回,对着拍卖厅的一片狼藉,还特霸气的抹了下鼻头,“ 黄主管,告诉你们老板,下次竞拍必须给我把药剂摆出来,小爷我有钱,我下回接着来。”
李舒意扯了下衣服,冷哼道,“ 黄主管,要不,让你们老板勤快点。”
“我们等了这么久,一个月了,连一支药剂也出不来,他是江郎才尽了,还是富洪楼没钱了。”
“实在不行,就让他上我们家去,我出资给他开实验室。”
黄主管一阵干笑。
二人离开前,宫玦还笑着拍了拍黄主管的肩头,“这次的椅子不趁手,手感也不怎么样,黄主管,你劳心点,下回换结实好拿的。”
“我...这...”
黄主管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俩人的背影。
有这么不要脸的吗?砸了他的椅子,还说不结实。
没成想,这楼重新整修,不过一个星期。
这俩煞神又来了,护卫看了也忍不住汗颜。都闹这么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俩公子哥莫不是家里钱多,烧得慌吗?
不过好在闹这么多回了,可是把他们楼里的先生给惊动了;先生说这回他亲自来竞拍,他倒是要看看哪两家的少爷,这么大的口气。
宫玦轻挑着眉头,右手轻捋了一下耳鬓的头发,那缕蓝毛微翘起,桀骜的神情,瞧着有些贱嗖嗖的。
“ 哟,李老二,今天钱带够了吗?”
李舒意斜瞄了他一眼,“切~”
他直接双手插着裤兜,大跨步的进了拍卖厅,一脸神气,“放心,今天小爷可不会让你。”
宫玦冷哼一声,“好啊,我让你瞧瞧谁才是大爷,我非跟你玩到底。”
他也抬着大长腿,跟在了李舒意身后。
贵宾席是在二楼包间。
宫玦进了拍卖厅,就去了他的专属包间落座,他的右手狂肆的挎在椅背上,然后跷了个二郎腿。
李舒意在他旁边的贵宾席,他双手撑在栏杆处,在楼下楼上都环顾了一圈,拍卖厅已经坐满了人,他打量着可疑的踪迹。
宫玦挑着眉,也起身,走到李舒意的身旁,状似无意的说话,“ 瞧见了吗?”
李舒意佯装低头,看着楼下的动静,皱着眉,“ 没看见,不过,上次咱俩闹那么大,那家伙不出现,怎么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