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来说,当年室兰港的事件中,警方在候船厅里找到了一副属于一位年轻女子的四肢,由于当时会在晚上滞留在候船厅的人物都是本该乘坐客轮出国的乘客,因此警方在对比了人员名单后,找出了最后失联的人员,而在其中,符合这无主四肢的人选,也就是“御手洗彩”……
如此想着,结合自己所知道的内容,以及最后御手洗彩还是活着、并且还跟浅见太郎在一起了这点,高远不免有些猜测——
也许,当年御手洗彩根本没有购票出国。
在御手洗彩离家出走后,因为某种原因,她认识了浅见太郎,而当时,浅见太郎可能是为了帮花田小知逃避“卡慕”,于是就想办法用了御手洗彩的身份,替花田小知办理了出国手续……
嗯,感觉这样去想的话,就合理了。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警方找到的失踪名单中,并没有疑似“花田小知”的人物出现,以及为什么应该是办理了出国手续的御手洗彩,最终却没事。
而且很有可能,御手洗彩、浅见太郎、花田小知,在当时应该已经互相认识了……
如果这么一想,高远只感觉有关于后续宝石的事情,似乎也能够理解了——
因为,据自己所知,当初西川态条送给花田小知的那颗蓝色钻石,在当时应该是因为跟“君度”约定交换保管一面黑钻的镜子,被“傀儡师”给拿走了。
而就后来所见,那颗蓝色钻石很可能已经回到了花田小知的手中,不然也就没有后续左伯政凭着钻石找到花田惠未这件事了。
那么,这么去想的话,在二十年前,御手洗宗旭去美国的拍卖会上买回的那颗十字架形状的宝石,上面镶嵌着的,应该就是那颗蓝色钻石……
想来,这应该就是“傀儡师”将钻石送回到花田小知他们手中所用的途径——
并不是直接交还,而是“傀儡师”那边,先将那颗蓝色钻石镶嵌到那枚十字架形状的宝石饰品上,并告知给浅见太郎他们,让他们从拍卖会上将宝石买回。
毕竟,按照御手洗宗旭昨晚的说法,那颗宝石上原本镶嵌着的宝石确实在买回来之后,被御手洗彩换掉过,因此,这么做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御手洗彩他们帮花田小知买回了那颗钻石,然后将那颗蓝色钻石取下,交还给花田小知……
“当时,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后,我们全家,都备受打击,真的觉得小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而我更是自责,想着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想办法早点赶到室兰港,为什么刚好那个时候车出了故障,要是没有这些事,或许到了那里,我就可以阻止这一切……”
说到这里,御手洗宗旭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想来这件事在当时,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打击非常的大——
“不过后来,兄长不知道从哪听说了有关于‘dna’鉴定血缘的事情,加上当时躯体没有被找到,所以抱着一丝期望的,兄长让警方必须做‘dna’鉴定来确定小彩的生死。”
缓了缓的,御手洗宗旭将起了后来的事态:
“不过毕竟二十年前,做一次‘dna’鉴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此,兄长最后花了大价钱,才在国外完成了这个鉴定。最终确定了,那些断肢,并不是小彩的。由此,我们认定了小彩可能还活着,这才抱有一丝期望的,继续开始了想办法去寻找小彩下落。
“只是,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又已经过去了几个月,那时,我们是真的没有任何有关小彩下落的线索了。而且,由于那些断肢不属于小彩,那么对警方而言,事情又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据说,到了现在,都还没法确定那些断肢是属于谁,并且有关于候船厅的那起惨桉,警方也是一无所获,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断肢属于谁至今没法认定,而且事件到了现在都查不到任何线索……
此刻,在医院内,花田惠未正戴着耳机,同步的听着病房内,御手洗宗旭跟高远交谈的内容,并不由得,花田惠未感觉这件事,很大可能是组织做的。
加上高远事前的提醒,花田惠未大概想到了,那些至今无法认定身份的断肢,有可能……
想到这,花田惠未心中感到莫名的气愤,但理智还是让自己对此事保持质疑——
“那警方后来是怎么处理这起事件的?”
这时,高远的声音继续从耳机内传来,同时御手洗宗旭则回应道:
“追查了这么久,追诉期早过了,连断肢样本也已经被销毁……”
说到这,御手洗宗旭似乎有些感慨的,叹息了一声:
“不过,虽说那些断肢不属于小彩这一点给了我们希望,但这样一来,也代表着那位遇害者的身份却从此成谜了……随着肢体样本被销毁,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当年兄长强制要做的那份‘dna鉴定报告’中,留有关于那位女子的相关信息了……”
“那那份报告还在吗?”
有些好奇的,高远忽然对此询问道。
同时,听着这样的询问,一并在偷听谈话的花田惠未心中,也对此事感到在意——
“当然。那天找到那份属于恭介的御守的时候,我还在那堆东西里看到过。”
对此,御手洗宗旭给出了回答。
“哎,存放这么久?”
高远不禁问道。
“有关于小彩的东西,兄长都把他们收在老宅里,我也是因为恭介的事情,才想起来老宅来的……”
御手洗宗旭如此回答道——
“老宅?那份报告……”
听到这里,花田惠未心下就立刻有了想法的——
只要能拿到那份报告,以里面的数据跟自己本人进行比较的话,就能验证高远所说之事的真假……
到时候,如果真的如高远所说的,上一任“路易斯”是被“卡慕”……
想到这里,回忆起自己自从小记事起,就是在教会成长,印象里从未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的经历……
这一刻,花田惠未的心中已有了打算——
如果证实了高远所说之事的证伪,那么有关于这件事,高远到底知道多少,自己必须要从他口中问出来!
这整整过去了二十年,连警方都没查到更多细节的事件,为什么高远会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