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日军小部队,就算是过去的运输车,也不过是为前面的联队补给物质的。
那个联队早让自己折腾的生不如死。就算他去了前线,74军的节节阻击,也会让他们感受到,并非是所有的中央军都没有战斗力。他们一个联队居然敢这么往前加快速度推进,这跟送死没有多大的区别。
自己要等大头,等对方的主力过来。
这些天了,对方的主力旅团也应该过来了。
等他过来就将浮桥炸了,要是有可能的话,炸掉一辆补给车最好。
天黑了。
两人随意吃了一些罐头,就借助着月色往河边方向走。
日军的巡逻队也许让这黑夜的一丝寒意稀少,在河口两边都点燃了篝火。篝火,将整个浮桥映照成为了橘红色,而巡逻的日军也打开了手电。
不敢过于靠近,两人在五百米左右就找到了一个能够准确见到浮桥的情况。
这是一个小山坡,不高,也就三十来米左右,有些七八岁孩童高的松树杂乱的散落在周围,将近半人高荒草让风吹的东倒西歪,但能够隐藏。
“我们就在这里部署吧。”周卫国看了下左右,在看了下天,这距离天还早,两人搬运物资,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胡勇将手中的枪放在了地上;“好的团长, 咱们去搬运。”
说起来容易, 搬运起来是真的困难,搬运了两趟, 也就是搬运了炮弹还有手榴弹。至于这火炮,如果两个人来回搬运,这需要很长时间,没法子周卫国只能又将火炮组装起来, 胡勇在前面拉, 周卫国在后面推,两人硬是一直做到了即将天明,才将火炮给推到了预定地点。
周卫国捶打了下自己的腰看着胡勇那模样;“你找些草将火炮遮挡一下。我出去一会。”
坦然在地上打着自己双腿昂头露出困惑:“团长,你出去干嘛呢?”
周卫国转身往原路走;“我去处理掉痕迹。”
天能见到人影的时候, 周卫国回来了, 他见胡勇还躺在地上睡觉,也没有见他,也去远处找来了草, 简单的铺设了一个建议的窝就到了下去。
他不担心日军巡逻队过来,这距离那边已经是五百多米了,日军就算在怎么巡逻,也不会将来这么一个地方。
吃了睡,睡了吃,就这么过了一天猪一样的日子,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河对面远处出现的尘埃席卷而起,将那边的天都给弄的灰尘扑扑的。
“来了。”周卫国用望远镜看了下扭头正在抚摸着自己肚皮的胡勇叫了声。
胡勇一听扭头就将边上的炮弹打开, 里面露出黄橙橙的炮弹。
看着胡勇的模样, 周卫国只是笑了笑又看向了远处。
日军大部队到了,在装甲车还有坦克的带领下, 看不到尽头的土黄色日军背着步枪整齐的往这边走, 而在两边,还有斜背着马枪的骑兵。
这毕竟是一个旅团, 装备骑兵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看样子他们是没有停留。
摩托车打头, 而后面跟随的装甲车和坦克紧紧的跟随着。至于原本守卫在河边的兵力, 也列成了一排, 站在了路边。
“操家伙。”既然你不打算停留,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周卫国吆喝了声亲自来到火炮跟前, 调整火炮,胡勇帮不上忙, 只能是抱着一颗炮弹蹲在了边上。
在这样的距离,几乎不用照顾什么风速的,如果超过了一公里,就得考虑风速还有其他因素,而这只有五百多米,炮弹打出去一秒多就能够直接落在上面。
“装弹。”周卫国调整好了火炮扭头对跟抱孩子一样抱着炮弹的胡勇。
胡勇单膝跪地,将炮弹给塞了进去,他是不懂火炮,但是这炮弹还是能够装填进去。至于其他的, 那他就真的是帮不上忙了,只是将炮弹推上去后又抱起来另外一颗在摆上等待。
五百多米, 汽车还有坦克混合成的声音嗡嗡的响。
敌人的摩托车已经过来了,在他们后面,跟随的是一辆装甲车。
装甲车后面五米, 才是坦克。
周卫国一只手用望远镜看,一只手按在了火炮绳索上。
眼看那辆坦克已经到了中间,后面一辆装甲车也开了过来。他手狠狠的往前一拉扯就听得轰的一声。
炮弹打了出去。
“装弹。”周卫国叫了声, 胡勇将炮弹又一次装填上去后,周卫国又将炮弹打了出去。
两颗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足够将浮桥炸毁,那行进在中间的坦克脸折腾的心思都没有,就给掉进了水中,算是报废了。
意犹未尽,周卫国将步兵炮进行了一定调整,对准了河对面的日军就一阵乱轰。
只是他不敢过于的耽搁时间,对着日军弄了三炮拉开了手榴弹丢在了炮弹箱对身边胡勇道:“走了走了,在不走来不及了。”
如飞一般的往后边跑了十来米。
两人慌忙蹲了下来。
轰的一声,没有用完的炮弹以及步兵炮在这一声爆炸中支离破碎。
等爆炸一结束,站起来就跑。
毕竟担心日军追上来, 二人不敢走马路, 而是斜刺的往茅草多的地方钻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停下来。
估摸着日军也找不到自己。两个人一屁股坐在了杂草上喝了一点水,吃了一些东西, 在休息了半个都小时,这才去跟田静还有陈琦汇合。
等抵达汇合的地点, 已经是黄昏十分。
血红的阳光洒向了地面,暗红暗红的。
田静经过两天的休整,在加上日军的罐头滋养,血色已经渐渐恢复,但依旧还是有一些惨白。
周卫国询问了她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又没有感染后,这才看向了一边为两人打开罐头的陈琦;“日军过去了嘛?”
陈琦用匕首切开了罐头盒子递给了周卫国;“过去了团长,你们走的第二天就过去了。”
过去了?
周卫国愣神的看向了远处土灰色的道路一眼,又将目光看向了卡车,良久,他将手中的罐头巴拉啦的吃了两口叹息了声无奈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