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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透的喉咙干得像火烧,从酒店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一瓶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就等到了答案。

答案是,亓官易坤把靳祈雾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仰头猛灌一口,结果水没喝进去,反而洒在了胸口,洁白的衬衫瞬间湿透,紧紧贴合着肌肤。

酒店服务人员余光不经意间瞥过去,看到他明显起伏的心口,脸颊微微泛红,连忙移开视线。

沈透呼吸是急促的,手是抖的,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生气,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思绪陡然被拉回那一晚。

——申城J酒店的那一晚。

——他和陆旖双双被下药,然后被靳祈雾上门“捉奸”的那一晚。

知道他和陆旖共处一室,靳祈雾那会儿应该是个什么心情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气得差点想杀\/人。

靳祈雾到底被人喂了什么东西,亓官易坤把她带回房间又是要干嘛。

沈透不敢深想。

如果靳祈雾今晚真的和亓官易坤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该先掐死谁。

他一向自诩有主见、有规划,做事果断、目标明确。

他向来以自我为中心,自认骄傲,一旦做出了决定就绝不后悔永不回头。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他妈就是一个傻逼。

那些所谓的自尊和骄傲,和靳祈雾比起来,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

靳祈雾一开始以为自己被灌下的是催|情的药,但当药效渐渐发作,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来,她才彻底慌了。

那药比催|情|药更可怕,是一种国外的致|幻|剂。

这东西在国外算半合法,但国人很少接触。

身边有一些玩得过火的留学生会沾,比如杜薇珑。

靳祈雾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有一回她着了杜薇珑的道,误食了这种药。

那一次,她眼前出现的人是祁彻。

而这次更可怕的是,冯浩在国内给她偷偷下了这种药,还嚷嚷着要“帮她”报警。

她现在也算是半个网红,一旦报警被爆出来,她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

这杀千刀的老登,她刨他家祖坟了?居然想通过这种方式毁了她。

靳祈雾躺在亓官易坤的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又烦又燥。

但让她烦躁的并不是冯浩。

而是因为这一回……

她眼前出现的人是沈透。

都分手这么久了,她到底还在因为什么对那个人渣前男友念念不忘啊?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居然躺在那个人渣的表哥床上!

亓官易坤住的是一间套房。

她轻悄悄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偷偷打开一条缝,看到亓官易坤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

她再往外探了探头,只见他双腿交叠,靠着沙发,坐得有些松懒。

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亓官易坤拨通一个电话,一反温和常态,语气带着淡淡的燥意:“谢裴楷,你老实说,你表妹和我表弟到底是什么关系?”

靳祈雾心跳漏了一拍。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她刚刚是在亓官易坤面前胡言乱语什么了吗?她提起沈透了?

电话那头的谢裴楷不知道说了什么。

亓官易坤淡淡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数秒后,他轻轻嗤笑一声,点了点头:“嗯。”

在他挂断电话之前,靳祈雾赶紧躺回床上。

明明没有做亏心事,却莫名心虚。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

接着,“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亓官易坤沉稳的声音:“祈雾,醒了吗?”

“嗯……”

“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靳祈雾坐起来,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亓官易坤端着一杯温水进来,放在床头:“多喝点水。”

靳祈雾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注意到他青筋微显的小臂上有一道细微的红痕,好像是她不小心抓伤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刚做过延长甲的手指,呼吸一顿,微赧:“谢谢。”

亓官易坤说:“你的情况我问过医生了,少量服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等体内残留的药物代谢掉就好。”

“嗯。”靳祈雾拿起床头的水杯,咕咚咕咚往下灌,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或许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他轻声说:“别急,慢慢喝。喝完我送你回房。”

靳祈雾动作一顿,水杯里还剩下最后一口水。

亓官易坤嘴角不自觉微扬,“怎么,还舍不得走了?”

“不是,”靳祈雾本能反驳,放下水杯,垂眸,“不好意思,今晚给您添麻烦了。”

亓官易坤闻言收住笑,“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做得没错。冯浩那边,我会处理干净。”

五分钟后,靳祈雾准备回房,亓官易坤走在前面为她开门,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靳祈雾探出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沈透咬着一根棒棒糖,斜靠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衬衫松散。

余光往他们这边撂一眼,随即抬起那只纹着身的右手,取下叼在嘴里的棒棒糖,利落地扔进亓官易坤房间门口的垃圾箱里。

“阿透,你怎么在这儿?”亓官易坤问。

沈透目光定在他脸上,眸子微眯,唇角勾起些许弧度,神色却淡漠。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亓官易坤拍了拍他的手臂,微微笑,态度是一贯的温和:“有点事在忙,怎么了?”

“忙?”沈透的眼神在靳祈雾身上停留了一瞬。

靳祈雾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看向亓官易坤:“那个,小坤少,你先忙吧,我先回房了。”

说完,不等他回应,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靳祈雾的身影消失后,亓官易坤转过头,淡笑着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沈透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不悦,但也不亲近。

兄弟二人也吵过架,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虽然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薄雾。

亓官易坤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淡淡地笑了笑,眼神定格在虚无的某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爷爷生前给我订过一门娃娃亲吗?”

沈透垂下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就是她。”亓官易坤说道。

沈透缓缓抬起眼睛。

“第一眼见到就心动,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亓官易坤看向他,嘴角微扬,“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