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这个选秀节目太成功了！”李明亮搓着手，兴奋地说，“要不要考虑再办一档？”
沈沐沐摇了摇头，小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个节目火了，就想着复制，这思路不对。”
她从小板凳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走到窗边。
窗外，忘川河畔的舞台正在拆除，几个工人忙得满头大汗。
“与其复制节目，不如把这块地方好好开发开发。”
沈沐沐眨着大眼睛，“我要建一个两界影视城！”
“两界影视城？”李明亮愣住了。
这时，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是沈氏地产的总工程师钱大山，专门负责集团的工程项目。
“姑奶奶，您找我？”钱大山恭敬地问道。
“嗯。”沈沐沐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图纸，“这是我画的初步规划，你看看。”
钱大山接过图纸，越看越惊讶：“这...这也太壮观了！”
图纸上画着一座横跨阴阳两界的巨大影视城。
人间部分是普通的摄影棚和外景地，而阴界部分则完全还原了地府的场景。
奈何桥、忘川河、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一应俱全。
“这个工程量......”钱大山擦了擦汗。
“怎么？做不到？”沈沐沐歪着小脑袋。
“不是做不到。”钱大山赶紧说，“只是工期可能要......”
“不用担心工期。”沈沐沐打了个响指，“我已经和地府工程队谈好了，他们负责阴界部分的建设。”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工装、头上长着两只牛角的壮汉走了进来。
这是地府工程队的队长牛建国，生前是某建筑公司的工程总监。
“姑奶奶。”牛建国抱拳行礼，“阴界部分的材料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工。”
“好！”沈沐沐拍手，“那就立刻开始！记住，一定要真实还原地府场景。”
工程很快开始了。人间这边是普通的施工队，阴界那边则是各路鬼怪在忙活。
两边的工程进度出奇地一致，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协调。
“姑奶奶，有个问题。”钱大山指着图纸说，“这个忘川河怎么建？
总不能真的把河水引过来吧？”
“当然是用真的忘川河水。”沈沐沐理所当然地说，“我已经和河神谈好了，他同意每天调配一部分河水过来。”
“河...河神？”钱大山咽了口唾沫。
“对了。”沈沐沐突然想起什么，“告诉工人们，晚上不要乱跑。
地府的工程队习惯夜间施工，别撞上了。”
“这......”钱大山额头冒汗。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急匆匆地跑进来。
这是某知名电视剧的制片人周玲玲，听说沈家要建影视城，特意来考察。
“沈姑奶奶。”周玲玲一进门就开始推销，“我们剧组想成为影视城的第一个客户......”
“哦？”沈沐沐眯起眼睛，“你们拍什么剧？”
“古装悬疑剧。”周玲玲说，“讲的是一个捉鬼天师的故事。”
“捉鬼？”沈沐沐笑了，“行啊，不过价格要翻倍。”
“为什么要翻倍？”周玲玲不解。
“因为我们这有真鬼啊。”沈沐沐天真地说，“保证让你们的演员有最真实的体验。”
“真...真鬼？”周玲玲脸色发白。
“放心，都是经过训练的专业鬼怪。”沈沐沐安慰道，“不会真把人吓死的。”
周玲玲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
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古装的女鬼正对着她笑。
“啊！”周玲玲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看，这就是我们的专业鬼怪演员。”沈沐沐介绍道，“小翠，和周制片打个招呼。”
那女鬼朝周玲玲福了一礼：“周制片好，我是清朝时期的宫女，专门负责惊吓戏份。”
周玲玲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这...这也太真实了......”
“当然真实。”沈沐沐晃着小短腿，“要不要签约？
现在签还能享受开业优惠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外国人走了进来。
这是好莱坞着名制片公司的亚洲区总监山田一郎，听说华国出现了一座神奇的影视城，特意来考察。
“沈小姐。”山田一郎用流利的中文说，“我们公司对贵影视城很感兴趣。”
“哦？”沈沐沐挑眉，“想拍什么？”
“恐怖片。”山田一郎说，“我们带来了十个剧组......”
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墙壁里钻出来几个没有脑袋的清朝僵尸，蹦蹦跳跳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啊！”山田一郎的翻译当场吓晕。
“这才哪到哪。”沈沐沐撇撇嘴，“要不要去地狱实地考察一下？
正好十八层地狱刚建好。”
山田一郎脸色发青：“不...不用了。”
“胆子这么小，还想拍恐怖片？”沈沐沐摆摆手，“牛头，送客。”
一个头上长着牛角的黑脸大汉突然出现，山田一郎吓得转身就跑，连翻译都顾不上扶。
“这些外国人，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沈沐沐摇摇头，“小翠，把那个晕倒的翻译扔出去。”
很快，影视城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娱乐圈。各路剧组蜂拥而至，都想来这里拍戏。
但能留下来的没几个，大多数都被真鬼吓跑了。
“姑奶奶。”李明亮担心地说，“这样下去，会不会没人敢来？”
“不会。”沈沐沐胸有成竹，“越是这样，越会有人来。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危险，反而更想尝试。”
果然，影视城的预约名单越来越长。不光是国内剧组，连国外的制作公司也开始慢慢适应。
这天，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找上门来。
这是竞争对手星光影视的老板徐光明，想要效仿建一座类似的影视城。
“沈姑奶奶。”徐光明笑眯眯地说，“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下，这影视城是怎么建的？”
“哦？”沈沐沐眨着大眼睛，“徐总也想建？”
“是啊。”徐光明搓着手，“我们已经选好了地址，就在郊区的......”
“停。”沈沐沐打断他，“那块地不能用。”
“为什么？”
“因为那里埋着一支清朝的兵马，动土会惊动它们。”
沈沐沐天真地说，“徐总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徐光明不信邪，执意要建。结果工地刚开工，就天天闹鬼。
工人们三天两头见到披甲持枪的清兵，吓得纷纷辞职不干。
“姑奶奶。”李明亮兴奋地说，“徐光明的工地停工了！”
“知道了。”沈沐沐淡定地说，“让他吃点苦头，下次就不敢随便抄袭了。”
影视城很快建成，沈沐沐决定举办一场两界电影节，邀请各路人鬼同台竞技。
开幕式那天，人间的明星和地府的鬼怪齐聚一堂。
这是史上第一次两界同台的盛会，轰动了整个娱乐圈。
“下面有请评委入场。”主持人激动地宣布，“着名导演张国立，着名编剧李小冉，以及......”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因为第三位评委飘了进来——这是民国时期的默片女王阮玉珠，穿着旗袍，优雅地坐在评委席上。
“别紧张。”沈沐沐对着发抖的主持人说，“阮女士生前可是影后，让她当评委再合适不过了。”
电影节持续了一周，创下了无数个第一：第一次两界同台、第一次真鬼出演、第一次跨越生死的艺术交流......
“姑奶奶。”李明亮拿着一份报表，“门票已经售罄，要加场吗？”
“不用。”沈沐沐摇头，“饥饿营销懂不懂？
越是一票难求，他们越想进来。”
“那门票价格......”
“当然是翻倍。”沈沐沐理所当然地说，“既然他们这么想看，那就要付出代价。”
影视城很快成为网红打卡地。游客们争先恐后地来这里体验，虽然经常被吓得腿软，但依然乐此不疲。
“姑奶奶真是太厉害了。”李明亮感叹，“把吓人都能变成赚钱的生意。”
“这叫物尽其用。”沈沐沐喝了口奶茶，“既然地府的鬼怪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发挥点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