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既然要做节目，不如我们先去地府踩踩点？”
红衣女鬼飘在半空中，手里还拿着一份节目企划书。
沈沐沐晃着小腿，喝了口奶茶：“也好，正好三侄子最近不是要准备新专辑吗？
不如我们干脆在地府搞个巡演。”
“巡演？”沈墨眼睛一亮，“在地府开演唱会？”
“对啊，”沈沐沐放下奶茶杯，“你想想，阳间的演唱会观众也就几万人，地府可是有无数的鬼魂。
要是办得好，说不定能创造两界记录。”
张志明听得直冒冷汗：“沈导演，这...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有什么离谱的？”沈沐沐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要真实感吗？
还有什么比真的去地府演出更真实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从墙壁里钻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沈姑奶奶，我是地府文化娱乐司的白无常。
听说您要在我们地府办演出？”
“哎呦，白司长来得正好。”红衣女鬼赶紧打招呼，“我们正要去找您呢。”
白无常翻开账本：“我们地府最近也在推广文化娱乐事业，正愁找不到好的项目。
沈墨在阳间可是顶流明星，要是能来地府巡演，那可真是两界轰动。”
“那场地和设备怎么解决？”沈沐沐问道。
“这个好办，”白无常合上账本，“我们地府有十八层地狱，每层都有个万鬼广场。
要不就从第一层开始，一路演到第十八层？”
“十八场？”沈墨摸着下巴，“时间上来得及吗？”
“地府和阳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白无常解释道，“阳间一天，地府就是一个月。
您在地府待十八天，阳间才过去半天而已。”
沈沐沐眼睛一亮：“那更好了！正好可以配合我们的节目。
每场演出都录下来，剪辑成节目的特别篇。”
张志明已经听傻了。他看看沈沐沐，又看看白无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白无常突然想起什么，“我们地府最近新成立了一个娱乐报社，叫《冥界日报》。
要不要让他们来做个专访？”
“可以啊，”沈沐沐说，“不过采访要放在演出之后。
现在先把演出的事定下来。”
白无常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合同：“这是演出合同，您过目一下。
我们地府负责场地、设备和安保，您们负责节目内容。
票房收入六四分成，我们六您们四。”
“不行，”沈沐沐摇头，“得对半分。而且我要加一条，观众必须是真鬼，不许用纸人假鬼充数。”
“这个自然，”白无常笑道，“我们地府最讨厌弄虚作假了。
不过票价怎么定？”
“用功德值计算，”沈沐沐说，“普通席位一百功德，贵宾席位五百功德，前排内场位置一千功德。”
“这么贵？”白无常吓了一跳，“普通鬼魂攒一百功德可不容易。”
“贵才显得珍贵嘛，”沈沐沐晃着小腿，“再说了，看演出总比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强吧？
让他们用功德换票，也算是为地府创收了。”
白无常想了想：“也对，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安排，准备开始售票。”
“等等，”沈沐沐叫住他，“还有一件事。我听说林若雪最近在地府也有点关系？”
“是有这么回事，”白无常说，“她找了几个阴差，想打听些消息。”
“那您帮我盯着点，”沈沐沐说，“要是她敢来捣乱，就把她丢进奈何桥泡澡。”
“这个好办，”白无常笑道，“我让黑无常带人专门盯着她。
保证她连地府的门都进不来。”
送走白无常后，张志明还是一脸懵：“沈导演，这...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沈沐沐打了个哈欠，“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地府看看。
正好也体验一下节目效果。”
“不...不用了！”张志明连连摆手，“我在阳间等您们的好消息就行。”
“行吧，”沈沐沐说，“那你先回去准备节目的事。
记住，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真的去地府拍节目，怕是要吓死不少人。”
“姑奶奶，那我先去准备演出曲目。”沈墨站起身，“要不要加几首新歌？”
“新歌当然要有，”沈沐沐掏出手机，“我这就让人把地府的民谣收集一下，你改编几首。
保证能让那些鬼魂听得掉眼泪。”
红衣女鬼眼睛一亮：“我知道几首，要不要现场给沈墨唱一个？”
她清了清嗓子，张口就要唱。沈沐沐赶紧制止：“等等！
先让三侄子准备耳塞。上次你唱歌，把片场的玻璃都震碎了。”
“哎呀，那是我控制不好音量。”红衣女鬼不好意思地说，“这次我轻声细语。”
她轻轻哼起一首曲子，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片场。
歌词讲述的是一个痴情女鬼等待心上人的故事，凄美动人。
“不错，”沈墨拿出笔记本记录，“这个调子很适合改编成摇滚。”
“摇滚？”红衣女鬼惊讶地说，“那不是要加电吉他？”
“对啊，”沈沐沐说，“你以为地府的年轻鬼魂都喜欢听这种哀怨的调调？
得与时俱进。”
就在这时，一个小鬼从地下钻出来：“报告姑奶奶，地府那边已经开始售票了。
结果...”
“怎么了？”沈沐沐问。
“十八场演出的票，一分钟就卖光了。”小鬼擦了擦汗，“现在黄牛党把票价炒到一万功德一张，还一票难求。”
“什么？”沈沐沐瞪大眼睛，“地府也有黄牛？”
“可不是嘛，”小鬼说，“那些在阳间当黄牛的，死后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白司长正发愁呢。”
沈沐沐眯起眼睛：“让白司长别急，我有办法。”
她掏出手机给白无常发了条信息。没多久，地府就贴出告示：任何鬼魂不得倒卖演出门票，违者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下老实了吧？”沈沐沐得意地说，“对了，让白司长再加印一些票。
我要邀请几个特殊观众。”
“特殊观众？”沈墨问道。
“林若雪不是一直想整垮你吗？”沈沐沐冷笑，“这次我让她也来听听演唱会。”
“姑奶奶，您又要使坏了。”沈墨无奈地说。
“哪有，”沈沐沐眨眨眼，“我这是给她一个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机会。”
她拿出手机，给林若雪发了条信息：“听说你最近在找人打听地府的事？
正好我这有几张沈墨演唱会的票，要不要来看看？”
林若雪很快回复：“沈沐沐，你少在这装神弄鬼。
什么地府演唱会？当我三岁小孩？”
“你信不信由你，”沈沐沐发了张票的照片，“反正票我留着，你要是想来就来，不来拉倒。”
过了一会，林若雪又发来信息：“在哪里取票？”
“晚上十二点，你去郊外的废弃医院。”沈沐沐回复，“记住，要一个人来。”
“行，我去就是了。”林若雪说，“要是你敢耍我，我就...”
“就怎样？”沈沐沐问。
“哼！”林若雪没再回复。
沈沐沐放下手机，对红衣女鬼说：“今晚麻烦你们带她去地府转转。
记住，要让她感受一下地府的热情。”
“放心吧姑奶奶，”红衣女鬼笑道，“我们一定让她终身难忘。”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林若雪独自来到废弃医院。
她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有人吗？”她喊道，“沈沐沐，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林若雪咬咬牙，继续往前走。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她手中的手电筒啪的一声熄灭了。
“谁？”林若雪惊叫一声，“别装神弄鬼！”
“林小姐，”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您的票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们来。”
几个穿着红衣的女鬼从墙壁里钻出来，围着林若雪转圈。
林若雪吓得腿软，想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别怕，”红衣女鬼笑道，“我们是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
既然您要去看演唱会，当然得先体验一下地府特色服务。”
说完，她们抓住林若雪的胳膊，直接穿墙而过。
等林若雪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阴森的广场上。
“这...这是哪？”她颤抖着问。
“欢迎来到地府，”红衣女鬼说，“演唱会还有三天才开始，在这之前，我们先带您参观一下十八层地狱。”
“不...不要！”林若雪尖叫，“我要回去！”
“来都来了，”红衣女鬼笑道，“怎么能不好好玩玩呢？”
她们拖着林若雪往地狱深处走去。远处传来阵阵哀嚎声，吓得林若雪差点晕过去。
“对了，”红衣女鬼说，“听说您一直想整垮沈墨？
那正好，让您看看整别人的下场。”
她们把林若雪带到一个血池边上。池子里泡着许多人影，一个个哭喊着求饶。
“这些都是生前作恶多端的人，”红衣女鬼解释，“您要是再敢害人，以后也会到这里来泡澡。”
林若雪吓得直哆嗦：“我...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们放我回去！”
“这么快就怕了？”红衣女鬼笑道，“演唱会还没开始呢。
要不要现在就给您安排个位置？就在血池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