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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灵寺位于圣京城十里之外,路程不算太远,二人行了约莫一半时,一片紫竹林映入眼帘,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竹影婆娑,静谧的空气中,隐约间却透着几分肃杀之气。

二人勒停马儿,马儿似乎也察觉了异常,略显不安的在原地左右的徘徊着,卿晚伸手捋了捋马儿颈部的毛发,那马儿似是得到了一丝安慰,便不再躁动。

突然间,一支冷箭从竹林中射出,直直朝着云奚而去,云奚轻蹙眉头,却并未慌乱。他神色从容,敏捷地侧过头,轻易地躲过了那支疾驰而来的利箭。

那箭矢越过他重重地钉在了他身后的竹杆上,发出“嘣”的一声响,震落了高处的叶子。

马儿受惊长嘶一声,与此同时密集的箭矢从密林中射出,如雨点般落下。

云奚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剑光闪烁间,将疾驰而来的箭雨全都打落在了地上,发出“叮叮”的金属碰撞声。

他敏捷地一跃,身形如风,跨上了卿晚的马背,双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一棵大树后面,并柔声嘱咐道:“你待在这里,我解决了麻烦便来!”

卿晚点头应道:“好,那殿下小心!”

一阵风声响起,竹叶翻飞间,数道人影闪现,一队全副武装的蒙面刺客自林中跃出。

云奚心知自己内力最多只能维持十息,不可力敌,绝不可久战,便决定先发制人。

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穿梭于竹林之间,瞬间来到一名刺客面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将刺客击退数步。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一挥,剑光闪烁间,已将几名刺客逼得连连后退。

这伙蒙面人显然训练有素,虽然初时被云奚的攻势震住,但很快便恢复了秩序。他们围住云奚,攻势凌厉,剑光与人影交织成一片,显得格外激烈。

渐渐的云奚的内力便开始有些不稳,他知道自己内力在慢慢溃散,需要速战速决,于是他将内力全部注入剑身,手掌一挥,那剑便像有了生命一般,一个回旋便将几名刺客一一击倒。剩余的刺客见状,心中生出了恐惧,开始慌乱起来。

他握住回旋而来的利剑,身形一闪,如狂风骤雨般地攻击着剩下的刺客。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几名刺客便纷纷倒地不起。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如闪电般穿越密林,直指卿晚而去。剑光闪烁,映照出她那从容不迫的面容,抬眸间,她的眼中闪烁着轻蔑的笑意。

她暗聚内力与掌心,刚要出掌,便见云奚飞身而来,挡在了那柄长剑前。

在那剑尖仅距他一寸之遥时,那剑的主人飞身而来,迅速握住剑柄,收回了那把剑,继而化成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云奚的肩上。

云奚被这一掌逼退数步,踉踉跄跄的扶住身侧的大树,勉强站稳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卿晚忙不迭地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慌忙地喊道:“殿下!”

那黑衣人扬起剑,指着卿晚,开口声音极近冷冽:“五皇子,我们无意与你为敌,我们只要她!”

卿晚的脑海突然如被重锤击中,那声音,是他!她扶住云奚手臂的手,不知不觉中微微收紧,一种熟悉的窒息感瞬间弥漫全身。

她松开云奚,脚步微动,向前迈出一步,双眼冷冷地锁定那个黑衣人,是纳兰亭序!没错,是他!那个将她丢入蛇窟,又杀死她母亲的人!

云奚察觉到卿晚的异样,侧目望去,只见她神情凌厉,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溢满了浓烈的杀意。

一声\"欢颜\"刚出喉头,抬至一半的手还未触碰到她,只见她快如闪电的飞身移步,一闪而至那黑衣人身前,那双如玉似藕的手,瞬间抑住那黑衣人的脖颈,将他逼退到数米开外的枝干上。

这略显熟悉的身姿,这似熟非熟的强大气流,让云奚心中一震!那个蓝衣紫面,手持两截断笛,在雨中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伫立在他的心头。

\"月卿\"这个名字不觉充斥着他整个心房,他望前方那抹纤细柔弱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恍神,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日的琼华河畔边!

那黑衣人瞳孔里的震惊亦不亚于云奚,他因被卿晚扼住了喉咙,面色不禁胀的通红,痛苦的将眉头拧成一团,半张的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 若不是因为阿玄,你岂能活到今日!”卿晚冷冷的开口,抬眸眼睛里全是肃杀之气,那含笑的唇角,让人心生畏惧!

“你…到底是…何人?”

“纳兰大人的记性倒是不佳,你的命我可是等了十年!”卿晚的声音低沉而邪魅,她的每一个字眼都如尖锐的箭矢直指纳兰亭序内心,引爆出一团火热的恨意。

“大人黄泉路上,不妨走慢些,待我寻个心情好的日子,便送她下来与你团聚!”

“你是…你是十年前…被丢下蛇窟的…那个孩子…你居然还活着…”纳兰亭序惶恐的望着卿晚冰冷而深邃的眼眸,一瞬间恐惧袭遍全身,他抬手抓住卿晚的手掌,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出来,可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卿晚那修长的手指微微一用力,纳兰亭序便在惊恐与绝望中绝了气息。

身后几名黑衣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迅速拔剑朝着卿晚冲去,剑光璀璨而狂放,一股凌冽的寒气冲击而来。

她却如闲庭信步般,丝毫未乱,她随意的将纳兰亭序扔在地上,手掌轻轻一挥,带着磅礴的内力,瞬间将那几名黑衣人震得倒地不起,再无还手之力。

她环视四周,目光中透着轻蔑与不屑,缓缓从腰间取出一物,一挥手,将它打在了纳兰亭序的尸身上。

“月时花,是幻影阁的掌宫令!”一名黑衣人惊恐的喊道,瞬间凉意笼罩全身。

众人不觉齐齐朝着那嵌在纳兰亭序胸口处的物件上看去,那是一朵形态似圆盘,叶片卵形,中间微微隆起如箭矢,尖端渐变细长,基部心形,全金而制的月时花!

卿晚的眼神如万年寒霜,她冷眼扫过众人,那股凌厉的气势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惧胆寒,纷纷后退。

只见她缓缓向前迈步,一脚稳稳地踩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上。

她垂下眼眸,声音冷冽如冰:“回去告诉你主子,她的命我迟早要来取。让她安分些,便可多活几日。若她再敢肖想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我便早一些送她去见纳兰亭序!”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绝,仿佛每一个字都刻在众人的心头上。

“可记住了?”卿晚那冷淡而沉郁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令气氛陡然紧绷。

那几名黑衣人神色大变,惊疑不定,唯有遵循。他们点头如捣蒜,语气颤巍着道:“是,是…是…听清了!全记下了!”

“滚!”一声低沉的喝厉声如同狂风般强烈,使几人不由自主地紧绷身体,卿晚将脚移开,几名黑衣人如获大赦,急忙拖起纳兰亭序的尸身落荒而逃。

她转过身子面向云奚,脸上再也不见方才那般凌厉之色,她身影如风拂过,面若嫣然,含着淡淡的笑意走向云奚,开口柔声问道:“殿下可还好?”

云奚轻咳一声,正了正身形,将手中的软剑别回腰间,轻声回道:“还好,微微有些疼,不碍事!”

卿晚从袖倭中的小瓷瓶里取出一粒血莲丹放入云奚口中,一边扶着他向马儿身旁走去,一边淡淡的说道:“若有下次,劳殿下惜点命,我不值得你拿命去拼!”

说着她松开云奚,飞身上马,一手勒住缰绳,微微躬身,另一只手朝着云奚的方向伸去。

云奚抬眸仰视着她,金色的阳光穿透稀疏的竹叶,如金色的织锦轻轻洒落在她的眼眸之上。

那双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睛,闪烁着令人心动的光芒,灿若星河,那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将星辰的轨迹尽收眼底。

在这光影交织的瞬间,云奚似是做了一个坚定的决择,他冲着卿晚微微一笑,缓步而至她身前,抬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借着她的力量,飞身至她的身后。

云奚环住卿晚的腰身,握住了她握缰绳的手,用力夹紧马腹,一声“驾”,马儿便朝前方奔去,伴着疾驰的风声,他伏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我的命我做主,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温热的气息轻轻打在卿晚的脖颈上,那股暖意扰的她心底一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