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雄府邸遭遇刺客袭击过后没多久,虽然是在晚上,但是消息便传遍了长安城,因为李雄府邸上的动静实在闹得太大。
再加上李雄也没有刻意封锁消息,如果消息封锁了,他怎么拿这件事做文章?
而得到消息的李佐国高秀岩和李怀光等人则立马赶了过来,只是他们来了没多久以后,李雄对他们交代一番后,又离开了李雄的府邸。
而早已睡下的哥舒翰,也被下人给叫醒,得知李雄府邸的情况以后,只是说了一句“此事不要管了,今天夜里让家丁们守好大门,任何人敲门都不允许开门,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
得到命令的管家,也立刻去安排,能在长安城这些勋贵家族担当管家之人,个个都可以称得上是人精。
只是管家安排过后没多久,李佐国麾下的一队人马便到了门外,哥舒翰再一次得到汇报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他们去吧!”然后便不再理会。
而此时的彭王李仅的府邸内,依然是歌舞升平,丝毫没有收到软禁的影响。
李仅正坐在主位上,虽然不像往常一样,有众多宾客和他一起欣赏着舞姬们的曼妙舞姿,但是此刻李仅脸上依然挂着慵懒的笑容。
这时,一名亲信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李仅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竟然有人敢对李雄动手,看来长安城这潭水越来越深了。”李仅喃喃自语道。
随后他挥手让舞姬们退下,自己则是陷入了沉思。
“殿下,此事是否与我们有关?”亲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仅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派人去打听清楚刺客的来历和目的,同时加强府邸的守卫。”
亲信领命而去,李仅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凝重。
虽然他对李雄的做法十分的不满,但是让他派出刺客去刺杀李雄,他是万万不敢的,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只要做了,绝对就是一件麻烦无比的事情。
毕竟他李仅只想逃离长安,而不是想把命送在这里,至于说让手下的人推动谣言的散布,那只不过是想把长安城的水搅浑而已。
但是此刻,李仅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仿佛自己也是被人当刀使了,就在李仅思索之际,又有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跑来。
“殿下,不好了,府外突然又来了许多安西军。”就在李仅思索之际,又有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跑来向李仅汇报。
听到手下的汇报后,李仅脸色剧变,匆忙的向着门口走去,他要去见一见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希望通过他联系上李雄,不然一切都完了。
而在东市的淮商驻地总部,仅仅一炷香过后,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就已经结束。
七十余名商人倒在血泊中,只有五人被押到罗彪面前,其中包括了已经吓尿裤子的两名账房先生。
“账本在哪?”罗彪问道。
已经吓破了胆的账房先生,颤抖着指向内院:“在...在书房暗格里...“
罗彪朝着旁边的手下点了点头,很快就有人找出了十几本厚厚的账册。
罗彪接过账本以后,随手翻开几页,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如此!”
只见账本上清楚地记录着一些不法的巨额银两流向,不仅有各级官员,还有...王子府。
“将军,我们...“属下的人对着罗彪欲言又止。
罗彪合上账本:“将这些人和东西带回去,走,我们去下一处!
另外,派人盯住王子府,从现在开始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一切等待大人的定夺。”
像这样的屠杀一直持续了大半夜,因为得到李雄的命令,只要之前被罗彪抓住尾巴的,此刻都没有放过。
下至地痞流氓商人,上至小官小吏,甚至一部分朝廷官员,都没有逃脱被屠杀的命运,可以说这一夜,连高挂在空中的月亮都蕴含了一丝的血色。
但是更让罗彪烦躁的是,不管它如何突击审问,他始终没有揪出,今天夜里到底是谁派的死士袭击的李雄府邸。
而直到天色已经开始放明,李雄派的人这才找到了满身是血的罗彪,让其收队,罗彪带着人马回到李雄府邸。
李雄看着一脸的疲惫却显得坚毅的罗彪,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事情可查清楚了?”
罗彪立马呈上账册,“大人,都在这里了,但是里边牵扯甚广,甚至还有王子府,所以属下不敢私自做主,还请大人恕罪!。”
李雄眉头一皱,“看来这背后水很深啊!那刺客之事可有线索?”
罗彪一脸惭愧的摇了摇头,“属下还未查到,不过我会继续追查。”
“看样子这一些人隐藏的很深啊!不过他们能够跳出来一次,肯定还会跳出来第二次,此时你只需要加强关注便好,不必过多去关注。”
“属下明白!”
此时,一名府内的手下匆匆来报,“大人,彭王李仅派人求见。”
李雄冷笑一声,“来得正好,这一位彭王,看样子也不是位简单的人物,让他进来吧!
我倒是想看看,在面对铁证面前,他如何狡辩不一会儿,彭王李仅的使者被带了进来。
使者行礼后,神色紧张地说道:“大人,我家殿下听闻昨夜大人府邸遇刺,特命我前来慰问。
殿下还说,愿尽己所能协助大人调查此事,希望解除其中的误会。”
李雄目光锐利地盯着使者,将手中的账本重重一放,冷笑道:“协助调查?解除误会?”
那这账本上,明明白白的记载着王子府和淮商之间相互勾结,甚至推动谣言散播,又作何解释?”
使者脸色瞬间煞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哆哆嗦嗦道:“大人,此事殿下或许并不知晓,说不定是那些商人擅作主张,还望大人明察。”
李雄冷哼一声,“哼,不知晓?”
“这些商人可是把你家王爷交代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随后,李雄将账本丢在了这名家奴的脚边。
“你回去告诉李仅,若他真心协助,就将此事背后之人供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这件事情不是他能够扛得住的。”
听着李雄满含杀意的话,这一名家奴忙不迭地点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李雄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喃喃道:“这彭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