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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已经后悔为何要来参加什么考取。

但父命难违,而且他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想法,所以特意学了两个月木工。

没想到还没上任,第一关就遇到这种为难之事。

如今骑虎难下,他也只能不动声色,假装淡定的问:“东牟侯欲收钱粮几何?”

“至少三十万石!”

司马懿听到这个数字,心脏猛地一抖。

三十万石,如果纯粮食,都可以发动一场不小的战争了。

见司马懿犹豫,王垕接着道:“如何?你做不到?”

“若全要粮食,恐难以办到,不过若钱粮皆可,兴许有些办法。”

“好!那便半钱半粮!”

“喏!”

司马懿领了命,立刻便将自己策划说了出来。

王垕知道,此事如果自己去做,定然会有诸多阻碍,不过司马懿出面,那就不同。

此事他们就算收割不到别人,发动自己圈子,也得把这苦果吞下。

听了司马懿之策,王垕心中微微一惊。

这厮竟然要向外宣传,说王垕自匈奴王庭搜刮到水玉宝物一车,用于筹集赈灾之粮。

好家伙,自己都没想到这招,司马懿竟能想到。

可见谋略的上限绝对不是一百。

“既然武艺上限不是一百,那谋略自然也是。”

王垕如果是自己推出玻璃品,肯定是以商业宣传模式来做,但司马懿不懂商业,却懂借势。

这简直就是诈骗!

不过王垕也乐得如此,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精神。

回到家中,司马懿将事情始末向司马防说了。

原来司马防本为京兆尹,经上次王垕上朝,他明显偏袒孔融一伙,遭曹操猜忌,于是卸任,转任骑都尉。

骑都尉掌禁军,而此时皇帝哪里有禁军,所有军权皆在曹操手中,所以司马防也就等于挂了个闲职,在许都府邸养志自守。

这也是他推出司马懿的重要原因之一。

听了司马懿讲述,司马防也知自己陷入了被动。

“此人不简单呐!”

司马防长叹一声道:

“此事不得不办,不仅得办,且需办好。你之身份并未保密,他必知晓,此番他便是利用我司马家敛财。不过也好,此为投名状,若能因此得其信任,他日亦能见机行事。至于此事钱粮,为父自会去书信数封,助你将此事办成。”

王垕对此事早有预料,既然司马防敢把司马懿送到自己碗中来,那他还不往死里压榨。

世家大族掌握着最重要的生产资料,那就是土地。

自己献水库之策,得利最大的,便是拥有最多土地的世家大族和地方豪强。

土地在手,他们有了更多钱粮,就能豢养更多奴隶和门客,只有一步步让他们输血,才能抑制他们的实力。酿酒、造纸、包括玻璃,都是这个目的。

但这些都治标不治本。

假期结束,王垕第一时间便是来到司空府。

看到王垕的第一刻,曹操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

有子如此,谁能不爱?

唯一遗憾的,便是仅仅为义子。

不过曹操此时还没考虑将来,若自己真一统天下,自己亲子也长大了,那时候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问题还有点远,眼下是彻底平定袁绍。

夸赞了一番之后,曹操这时才皱起眉头来。

“义父,可是因河南,河内,魏郡蝗灾之事烦恼?”

曹操叹气道:“为父本欲趁此时全收并州,然去岁大旱,数郡几颗粒无收,今岁又无雨,近二十县螽虫(螽zhong,蝗虫)之灾,受者达百万众,而今岁数月,为修水库之事,投入大量钱粮,今无粮可用于赈灾,自是忧虑。”

王垕道:“孩儿正好半月之后,欲北上中牟县,于卞水修筑官渡大桥,且半岁未去军中,亦准备前去督促训练,听闻中牟、白马、延津各县受灾颇为严重,孩儿愿为义父筹集粮草十五万石去赈灾。且孩儿这二年,于中牟县食邑,屯粮十数万,可先捐出应急之用。”

曹操一算,三十万石,别的就当没听见了。

“你能筹三十万石粮草?”

王垕当即让李福去司空府外早就准备好的赵云处取了十几个木盒。

打开木盒,曹操装出一副茫然模样,王垕将这玻璃制品乃人工制造,且成本极低之事说了。

其实曹操哪里不知道这玻璃之事,许褚早就有回报。

只是有些东西,不好拿到台面上来,于是父子二人只能各自演戏。

你假装不知道,我假装不知道你知道,你又假装不知道你假装不知道我知道。

(作者已绕晕,申请缓一缓。)

~~~

“如此收割,你岂非又得罪不少家族?”曹操知道,王垕现在行走在外,在许都可能还相对安全,但若一旦出了许都,那就只有军中可待。

他毫不怀疑,会有人以死士刺杀于他。

动了他人根基,且不知收敛,一步步抽血,明眼人都清清楚楚。

若非自己在,早有人跳出来。

曹操其实也没算到,自己一死,他儿子曹丕根本压不住,数十年打压士族豪门努力,直接毁于一旦。

曹丕镇压不住,只能妥协,推出九品中正制,彻彻底底的保护士族豪门利益。

王垕也知道,自己没有曹操在朝中压阵,唯一的出路便是另起炉灶。

不想跟士族妥协,又无曹操为挡箭牌,就只能当黄巢。

“孩儿已听义父之言,三百亲卫常带于身侧,且以孩儿武艺,自信等闲之辈,亦近不得身,请义父放心。”

“既如此,那安抚灾民之事,便交于你。”

出了司空府,王垕并未前去官署,而是直接回府。

回到将军府前,只见一名三十余岁中年,牵着一条小毛驴,小毛驴背上托着两边麻袋。

这人牵着小毛驴坐在将军府前石阶上,不时左右张望。

“去问问此人是谁。”

王雷立刻下马跑去,将人带到王垕跟前。

“小人汝南李重,见过东牟侯!”

“你不去官署先报到,为何却在此?”

“回东牟侯,小人衣衫褴褛,进不去官署。”

王垕眉头一皱,脸上已有怒色。

“我已命人给你带了安抚钱,为何不置办一套体面衣裳?”

“回东牟侯,小人有新衣,不过于半路被山贼所掳,便被抢了。那贼据闻乃刘辟部下,刘辟受刘备招揽,命其常活动于南阳,汝南,散于山中,难以剿灭。”

“刘备!”王垕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