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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阿于车胄府中等待消息。

很快就有使者来报,陈珪托病不出。

“车刺史!看来对方已然怀疑,故意托病不出。我们已经获得情报,陈登大军,最多明日午时,最快明日辰时便可抵达下邳。”

车胄也知道事情紧急,他如果现在发起突袭,自然没有太大把握。

对方如果躲在兵营中,只守不攻,自己就算多两千兵马也无济于事。

于是史阿将自己欲绑陈珪四子陈贤,并接下来如何操作,都一一说了,只让车胄依计行事。

就在此时,申屠石到了。

“车刺史,已经控制了陈珪四子陈贤!”

“带上来!”

申屠石等人将陈贤推了上来,这陈贤见到是车胄,以为是车胄绑了自己,顿时大怒道:“车刺史,此何意?”

车胄道:

“刘备诈骗朝廷兵马,司空震怒,你陈氏助纣为虐,我今日请你来,是想给你们陈氏一个机会,你兄长陈登今领兵两万来取下邳,你可与你父亲请他回广陵,司空可既往不咎,若执迷不悟,定让你陈氏灰飞烟灭。”

听说是这事,陈贤浑身一颤,随即心生一计:

“原来此事,哈哈,车刺史既已知,那我也不隐瞒。其实我早不赞成迎刘备入主徐州,然我于家中乃是第四子,人微言轻,父亲早年乃徐州别驾,现又为下邳相,兄长又为广陵太守,伏波将军,迎刘玄德入主徐州,皆他们之意,与我无关。”

“哦?既然如此,那你今晚可愿意为说客,说服你父亲和你兄长迷途知返?”

“理当如此!”

陈贤回答干脆利落,一脸真诚。

车胄并没有让他立刻去,而是一直等到晚上。

子时,下邳城外一片寂静,王垕没想到,自己又回来了。

车胄悄悄打开西门,引王垕大军入城。

王垕并没有将高顺和徐晃两部兵马全部带入城中,而是命高顺领陷阵营去了南门外,往下邳通往广陵的道路埋伏。

“车刺史!”

“仲谋!别来无恙!”

车胄与王垕自然是见过的,现在王垕已经为辅国将军,在杂号将军中,已属于上品,车胄也不敢怠慢。

“车刺史,咱们话不多说,立刻行动,以免夜长梦多。待事定之后,你我再饮。”

“理当如此,那就请仲谋你来指挥调度,我徐州五千兵马,任由安排。”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车胄已经命兵士们休息了半夜,此时早就已经准备好。

“徐晃,你领一千五百人,立刻攻占东门,我自领一千五百人攻南门。车刺史,便请你领所部兵马,将东营围住,不要放走一兵一卒。待我与徐晃夺了城门,再回军攻营。”

“好!”

王垕和徐晃分兵而去,车胄则带着西营兵马和陈贤,留了两千兵马守城门,剩余三千兵马倾巢而出,直往东营。

此时的东兵营内,陈珪陈应父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子时竟还没睡。

陈珪有些心神不宁,干脆披衣巡视。

就在他走出中军建筑时,只听得远处嘻嘻索索声音传来,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准备出去,却听士兵来报。

“大人!是四公子,四公子求见。”

原来兵营已经被包围,车胄这才命人带着陈贤叩营寨大门。

陈珪不明所以,忙命开门,让陈贤入内。

车胄放陈贤进入营中,眼见对方关门,也不命令攻击。

这是王垕的安排,车胄本觉得此时进攻,当乃最佳时机,但既然王垕有其他想法,他也不好自作主张。

而他不知道的是,王垕这是要逼陈珪父子全部参与到此战中来。

他这次大军没有任何粮草,之前是由刘备分配,现在翻脸了,粮草当然只能从下邳城中征集。

但之前收下邳时,有约法三章,这次来自然不能强征。

如果陈珪真要死磕,现在他陈氏管财务的四子也在军中,那他就不客气了,正好把整个陈氏宗族的资产,甚至跟他们有关的豪强,全部一锅端。

王垕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和士族门阀妥协,整个徐州就是以陈氏、曹氏和糜氏为首,曹氏在上次已经被自己剿灭,这次陈氏如果不能给自己想要的,他必将杀到人头滚滚。

却说陈珪见儿子陈贤没事,顿时松了口气。

二子陈应此时也匆匆赶来,见到陈贤,不禁问道:

“四弟!为何在此?”

但陈贤接下来说的事,却让陈珪陈应父子二人脑袋嗡嗡作响。

“父亲!二哥!许都事发,董国舅等被夷三族,王垕被拜辅国将军,已然抵达下邳,下邳城门失守,兵营被围,车胄命孩儿来劝父亲领兵投降。”

“此话当真?”陈应简直不敢置信。

昨日明明己方占尽优势,今日怎么对方忽然出现在下邳。

“岂能有假,我亲眼所见。今日孩儿在仓库调度时,被他们绑了,车胄命我来告知父兄。若执迷不悟,他们将火烧兵营,对我等杀无赦。”

陈珪脸色连变,陈应道:“父亲,兄长明日便至,只需守住四个时辰,那时兄长兵临城下,里应外合之下,未必不能保全。”

“容我想想!先上箭塔查看城门情况!快!”

三人登上箭塔,朝东门和南门望去。

只见两处火起,隐隐有喊杀声和惨嚎声传来。

陈珪顿时心中一凉,知道大势已去。

“罢了!打开寨门,迎车刺史入营!”

“父亲!父亲不可,我等若降,兄长领兵在外,岂不掣肘?”

陈应还想抵抗,但陈珪道:

“我本只三千兵马,今城门处失了一半,便有这营寨,若对方放火,我等却如何守住?

况且天已半月无雨,天寒地冻,北风颇急,一旦火起,恐整个南城亦会波及。若百姓因我而死,我心难安。”

陈珪说的没错,天干物燥,还有北风,若是车胄真的放火,火势必定会蔓延到旁边的其他建筑。

城中皆为木质建筑,一旦起火,一大片蔓延过去,烧掉整个下邳城不一定,但城南这一大片民宅建筑,就必然会全部烧毁。

就在此时,营寨外响起一个熟悉声音。

陈珪居高俯瞰,见正是数月不见的王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