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跟大明比起来,天竺的地盘也不算太小,倘若能够拿下天竺,大明本土的版图不说直接翻一倍吧,起码也能再多出几分之一。
一的十分之一不算什么,如果是一百的十分之一呢?
而且天竺那边儿的矿藏也不少,再加上跟大明本土接壤,又有着近两亿的劳工,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大明都有必要彻底拿下天竺。
当然,拿下天竺的方法有很多。
直接大军压境然后迁移百姓过去是一种方法,让英、荷东印度公司跟倭国的矮矬子们互相配合着招募劳工,等把土地空出来之后大明再过去接收现成的地盘也是一种方法。
朱劲松选择了接收现成的地盘。
劳工是英、荷东印度公司跟倭国的矮矬子们招募的,虽说是在大明的地盘上干活,但是他们属于英格兰跟法兰西、荷兰等国家的劳务派遣,并且由倭国矮矬子们监工,所以,大明就可以干干净净的站在干岸上,手上也用不着沾血。
唯一的问题在于天竺的那些蛮子们并不甘心被招募成劳工。
虽然英、荷东印度公司再加上倭国的矮矬子们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甚至还特意留下了几个能起到宣传作用的劳工,可是人家天竺的蛮子们只是笨了点儿,又不是纯纯的傻,像东印度公司跟矮矬子们的玩法顶多也就是忽悠一部分天竺蛮子,根本就不可能忽悠住所有的天竺蛮子。
所以,反抗也就成了必然。
中原堂口有句老话叫做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再怎么喜欢搞非暴力不合作那一套的三哥们在面临着彻底凉凉的威胁时,终究还是拿出了几分血性,实打实的跟英、荷东印度公司和矮矬子们碰了碰。
这一碰不要紧,英、荷东印度公司和矮矬子们在兵力方面的短板就彻底显现出来了。
当然,兵力不足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英、荷东印度公司跟倭国矮矬子们的装备远比三哥们更加先进而且更加靠谱,如果能够选择正确的打法,还是足够教三哥做人的。
问题出在了倭国矮矬子们的身上。
在倭国的矮矬子们看来,自个儿是大明爸爸的狗,来到天竺也是替大明爸爸招募劳工来了,倘若不能堂堂正正的按着那些劳工们摩擦,那特么不是丢了大明爸爸的脸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着宁死也绝不能让大明爸爸丢脸的想法,倭国的这些矮矬子们一旦遇到战况不利的局面,竟然会让英、荷东印度公司先撤,他们自个儿留下断后。
甚至于,这些矮矬子们还会拼死向三哥们发起反冲锋,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自个儿的死活。
结果就是矮矬子们的数量越来越少。
大大小小几百场战争打下来,十万矮矬子现在竟然只剩下两万多,在人数方面甚至没办法对英、荷东印度公司保持优势!
身穿飞鱼服的那人微微叹了一声,说道:“陛下说的对,倭国的这些矮矬子们若是用的好了,确实是一等一的好狗,不过,这些矮矬子们的脑子多少有点儿不够用就是了。”
江鑫龙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那你记不记得陛下还曾经说过,这些矮矬子们是最容易反咬主人一口的恶犬?”
身穿飞鱼服的那人满脸无所谓的说道:“现在是条好用的好狗就行了,什么时候它敢反咬主人,完全可以直接打死吃肉,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身穿飞鱼服的那人这么说,江鑫龙便直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抽时间给德川家齐写封信,让他再弄点儿倭国仆从军。”
身穿飞鱼服之人嗯了一声,一边从椅子上起身一边说道:“对了,我们锦衣卫和东厂那边儿,会帮着那个美术生搞起来奥地利版本的厂卫,不过你也不用指望我们会教他们几分真本事。”
江鑫龙呵的笑了一声,一边起身向外送身穿飞鱼服之人一边说道:“教他们真本事?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真要是被他们学去了你们的本事,那些蛮子们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想了想,江鑫龙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记得派人盯紧德川家齐那边儿,小心这狗东西脑袋一抽抽,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
德川家齐的脑袋没有抽抽。
然而也正是因为德川家齐的脑袋没有抽抽,所以德川家齐的心里才有一种别样的想法——倭国本土就那么几个岛,别说跟大明爸爸相提并论,就算跟大明爸爸手下的那几个名为沙鹅、英格兰、法兰西、傻贼鹰的马仔们相比,倭国的国土环境也不算好。
恰好,被德川家齐派到天竺那边儿负责招募劳工的东条小次郎传回来消息,说天竺那边儿的地盘极大,当地的蛮子们又蠢又笨还特别懒,性格极为软弱,几乎可以说是一千万左右的人在统领着一亿多牲口。
倭国当然没资格去跟大明爸爸竞争天竺的所有权,但是,如果能够取得大明爸爸的允许,倭国是不是可以向天竺那边儿迁移一部分倭奴?
按照倭国井边、渡边、松下的光荣传统来分析,只要大明爸爸允许倭国往天竺迁移几个平民百姓,那几个倭国百姓就能在天竺那里开枝散叶,甚至形成一个国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东条小次郎的提议让德川家齐甚是心动。
而在心动之后,德川家齐直接就去找了光格天王——兼仁。
德川家齐先是恭恭敬敬的向光格天皇施礼拜见,接着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希望王上能够下令,征召一部分倭国的女子嫁给我们倭国的武士,然后让他们随军去天竺。”
“当然,在此之前,王上还要写一封奏书送往大明,说明我们倭国现在的情况,请大明皇帝陛下准许我们倭国派遣一些武士的妻子随军出征。”
听到德川家齐的这般说法之后,光格天王顿时又懵又怒,同时又暗带着三分窃喜。
懵逼,是因为德川家齐莫名其妙的来找自己并且提出来这么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
怒,则是因为德川家齐这个幕府将军丝毫没把自己这个倭国天皇看在眼里,张口闭口的都是按照大明的规定称呼自己为王上,甚至还要逼着自个儿以臣子的身份写一份奏书。
是的,两国之间的文书往来,平等相对的叫做国书,以上赐下的叫做事敕书或者行文,以下敬上的则称之为表章、奏书。
德川家齐现在直接就说让自己写奏书,说明德川家齐这个瘪犊子玩意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倭国的天皇来看待,而是把自个儿这个倭国天皇看成了大明的臣子!
尤其是德川家齐还用到了“请大明皇帝陛下准许”这样儿的字眼。
这就让光格天王的心里有些没办法接受。
要知道,当年的推古天皇和圣德太子写给隋炀帝的国书里的第一句话就是:“日出处天子敬白日没处天子”。
想想当年的推古天皇,再看看自个儿,光格天王的心里那叫一个痛!
而三分窃喜,却还是因为德川家齐的要求。
瞧瞧,虽说你德川家齐在咱们倭国是够牛逼的,可是写大明皇帝写奏书这种事儿还是得朕这个天皇来做,你德川家齐究竟还是不够资格!
更关键的是,光格天王听到了德川家齐的要求之后,心里也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既然倭国还要往天竺那边儿派遣武士,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朕这个倭国天皇也可以往里面安排一些忠于朕的人手?
按照倭国井边、渡边、松下、田中的光荣传统……只要忠于朕的人手越来越多,朕是不是就能直接号令天竺那边儿?
一想到这种美好的未来,光格天王便捏着嗓子说道:“可。”
德川家齐的心里顿时感觉有些腻歪。
跟江鑫龙等大明的官员接触的多了,甚至还在大明的京城受到过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的接见,德川家齐现在从心底里就感觉大明的礼仪才是真正高大上的礼仪,倭国所谓的礼仪简直就是瞎扯王八犊子一般的矫揉造作。
尤其是参加过大明的大朝会,见识到了大明皇帝的仪仗和威严之后,再回过头来看倭国天王所谓的“贵人出声即为鹤音”这种狗屁倒灶的礼仪,就更是让德川家齐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然后德川家齐就对光格天王微微躬身,拜道:“请王上现在就写奏书吧,臣就在这里等着。”
听到德川家齐这么一说,光格天王的脸色顿时变得如同吃了三斤臭狗屎一般难看。
光格天王不是不会写汉字,也不是不知道奏书该怎么写,可是身为倭国“最后的天皇”,光格天王的心里终究还是不愿意亲手去写这份奏书。
光格天王原本是打算等德川家齐离开之后再让人写一封所谓的奏书,自个儿看过没问题了之后再用上宝印,面子上过得去也就行了。
可是德川家齐现在要求自己亲手来写这份奏书,这踏马不就是摆明了是来恶心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光格天王的心里就难免有些不痛快,再想到自个儿想给生父典仁亲王加上太上天皇的尊号却被江户幕府拒绝的事儿,光格王天的心里就更加不痛快了。
光格天王脸色一沉,死死的盯着德川家齐道:“非得现在写?”
德川家齐也毫不客气的盯着光格天王,说道:“当然,武士们已经做好了为大明皇帝陛下征战的准备!”
光格天王更加不爽,呵的冷笑一声后说道:“倭国的武士,却要为明国的皇帝而征战异域,这是何等的可笑!”
德川家齐也同样呵的冷笑一声,盯着光格天皇说道:“难道,王上还想造反不成?”
光格天王顿时更怒,猛的一拍身前的案几,喝道:“德川家齐!你是倭国的幕府将军,不是明国的幕府将军!在明国人的眼里,你也不过是一条可以随时呼来喝去的狗!”
德川家齐忽然就失去了跟光格天王再争辩下去的心思。
死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争辩的?
想了想,德川家齐干脆站起身来,对着光格天王说道:“请王上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好好享受人生吧——刚刚您说的这些话充满了怨望和不臣之意,倘若……”
顿了顿,德川家齐又补充了一句:“或者,王上可以在奏书里面诚心悔过?”
被德川家齐这么一说,光格天王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倭国的最后一任“天皇”,同时也是倭国的第一任“天王”。
就自己所在的倭国皇宫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大明收买了的,万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传到了大明皇帝的耳朵里面……
宛若一条被人抽筋去骨的老狗一般瘫软在地上,光格天王望向德川家齐的目光里既充满了恨意,同时也充满了乞求之色:“寡人,寡人现在就写奏书,可好?”
原本打算拂袖而去的德川家齐停住脚步,向着大明京师方向拱了拱手之后才呵的冷笑一声后望着光格天王嘲讽道:“王上又何需前倨而后恭耶?”
“方才之前,臣从未听王上自称为寡人,方才之时,王上自称寡人却也顺当!”
光格天王心中更恨,只是光格天王毕竟在幕府手下做了这么多年的天皇,要说诚府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所以,光格天王很好的隐藏起了目光中的恨意,只是表露出了乞求之色:“寡人这就写奏书,诚心悔过,乞求大明皇帝陛下的原谅,可好?”
德川家齐再次冷笑一声,说道:“好与不好,自然由王上自己决定,臣这个幕府将军只是大明皇帝陛下的一条走狗,又岂敢干涉王上的决定?”
“不过,身为倭国幕府将军,臣终究还是要劝王上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光格天王的心里顿时更加绝望,也丝毫顾不得什么天皇不天皇了,猛的从地上翻身坐起,喝道:“来人,速速为寡人准备笔墨纸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