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圆,我们先出去吧。”小禾点头,与小圆一同走向院中。
屋中的几位妇人见情况不对,也声称有事,起身准备离开。
南絮看了若云一眼,“关门,今日我有诸多疑惑不解,若不解我之惑,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小姐。”若云朝着身后轻轻挥手,掌风将门稳稳关上。
屋中的几名妇人顿时瞠目结舌,纷纷靠在一起,以寻求那不切实际的安全感。
“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妖术?”
“无风而动,不是妖术又是什么?”
“将我们关在屋中,她是不是想对我们做什么?”
几人越说越怕,干脆一同跪下求情,“求贵人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是无辜的啊。”
若云抱剑站在一旁,神色淡淡,对几人的求情视若无睹。
南絮寻了个位置坐下,语气极轻,“我有话要问,问完便会放你们离开。”
若云瞥了几人一眼,“你们最好说实话,否则今日无法安然走出这个大门。”
“是是是,我们一定实话实说。”几人纷纷点头应是。
南絮问:“陈母怀小圆之时还有何不寻常,解我疑惑者不仅能安然走出,还可获得一百两纹银作为奖赏。”
“一百两纹银?”几人惊呼一声,眼中皆是震惊与贪婪。
一百两纹银,这可是她们家中将近十年的开销。
听陈氏所言,这位贵人是世子妃娘娘,一百两对她来说如同九牛一毛,轻易便能拿出。
几人争先恐后地跪下,朝着南絮磕头:“世子妃娘娘,我来说,我知道。”
“不,我与陈氏一向要好,我知道的更多。”
“我知道的也不少……”
南絮被她们吵得头疼,只能挥手示停,“一个一个说,若都是我想知道的,银子必不会少。”
其中一位妇人往前挪了些许,“陈氏怀小圆之时曾找我婆母看过,是个男胎,我婆母一生看胎无数还从未看走眼过,唯独陈氏是个例外,且十里八村的妇人皆是经我婆母接生,而陈氏却是自个儿分娩。”
听她说完,另一位妇人也上前道:“还有,小圆明明是早产,可她满月之时我去看过,分明已有十余斤的重量,看着像有三四月的月龄。”
最后一名妇人挤不上去,只能大声道:“陈家子女容貌皆不出众,唯有小圆出落得亭亭玉立,因此我们也曾怀疑过小圆并非陈家子女。”
听到这里,陈氏手脚微微发颤,已是胆战心惊。
那妇人接着道:“定是陈氏不守妇道,与外男有私,所以小圆并非陈家血脉。”
“你胡说,我何时不守妇道了。”陈氏面容扭曲地辩驳,“没有真凭实据,我可以去衙门告你的。”
听到陈氏要告她,妇人先是一惊,可一想到百两纹银,干脆将心打横。
诬告旁人,大不了就是蹲几日牢房,可一百两纹银,这可是家中整整十年的收入啊。
“小圆是否是陈家的血脉,滴血验亲便能知晓,陈氏,你敢还是不敢?”
“小圆是不是我陈家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到这声音的陈氏仿若寻到主心骨,微微弯曲的脊背瞬间挺直,“当家的,你总算是回来了。”
只见一道灰色的人影跨过门槛,走到陈氏身边站定。
南絮抬眸打量着来人的容貌,眼中怀疑更甚。
果然如几人所言,陈氏夫妇二人的长相连普遍都算不上。
陈母绿豆眼,蒜头鼻,陈父则是皮肤黝黑,塌鼻之上是一双下三白的眼睛,看着便是不善的长相。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生出小圆这般出色的人儿,也难怪其他人心存怀疑。
初见南絮,陈父微微眯着眼,明晃晃地打量,似乎在猜测她的身份。
见此,陈母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并道出南絮的身份,“这位贵人是侯府的世子妃娘娘,今日是为小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