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骤缩,红润的小脸在瞬间失去血色,他突如其来的质问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横在她的颈项,令她的呼吸也变得紊乱无章,“阿治,我听不明白...”
“你不是娇娇,你把我的娇娇还给我!”他紧扣在她肩上的大手愈发用力,疼得她泪水潸然而下,“阿治,疼...”
他脸色一沉,紧抿着双唇深吸一口气,那双幽黑的眼眸冷若冰霜,暗沉无光,见她落泪,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懊恼,松开她后复又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娇娇...\"
她不知为何心生恼怒,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他推开,她声音轻轻颤抖着,仿佛在苦苦挣扎,“你就当她死了!”
“陈阿娇!”他呼吸猛得一滞,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小脸,眼眶立刻红了...
陈阿娇鼻尖发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泣不成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阿治...我...我...求你...放...\"
他那带着凉意的手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在这一刻,他的整个人和心都变得混乱不堪,她是在求他…放过她吗?
“孤早就说过,道学必废,娇娇,缘何要自作聪明,斩断姻缘?”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间,在她的小脸上落下细密的亲吻,她的哽咽声刺痛着他的心脏,令他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心让她看看,好让她知道他是何等的痛苦……
陈阿娇泪眼朦胧,几乎难以言语,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更是悲痛欲绝,“阿治...\"
“自七岁定亲,你的命格,孤便一清二楚,即便是父皇、祖母,就连你的娘亲也是知晓的…你如此聪颖,为何偏要听信你娘亲的话,担心你年岁稍长,孤会被天下人耻笑?娇娇,孤不信命格之说…”他寻着她的唇,抵了进去,是极致的缠绵,更是万分的怜惜...
她不敢置信,眼中是满满的震惊,她咸湿的泪水落入唇间,令他失了控,吻得更深,纠缠间带着含糊不清的呢喃,“娇娇...\"
她迷迷糊糊的承受着,直到他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动声色间,那只玉镯在他掌心碎成几段,顿时鲜血直流...
陈阿娇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他掌心,瞬间慌了神色,“阿治,你松开!”
“你知不知道你招惹了谁?陈阿娇...\"他眼中的情欲被他压下,将那几节断镯随意的仍在地上,落地声清脆,昏暗的油灯下,晶透的玉镯混着他掌心的血静静躺在地上,看得陈阿娇失神...
她娇嫩的唇张了张,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了她一眼,丝毫不在于自己手上的伤,垂眸盯着她白皙的腕处,眼神空洞又迷离,“这雪中春信,是他阿娘才用的香,你以为他在帮你?\"
陈阿娇的思绪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恐,她愣愣的看着刘治在她身前的石阶处坐下,两两对望间,陈阿娇冷笑一声,细长的指尖拭去脸颊上的泪珠,一脸平静道:“他不会害我...”
“这样阿...\"他面色嘲弄,整张俊颜藏在阴影下凉声问道:“可是与他私定了终身?”
“是...\"她不带半分犹豫,应得直截了当...
饶是做好了万全的心里准备,他胸腔处仍是止不住得泛起疼来,他指尖轻颤,挺直了腰身,喉结滚动间,仍在竭力保持冷静,“绕是这山河做媒,江山为聘,都敌不过他?”
“是!”陈阿娇避开他的视线,他声音冷冽带着不容分说的固执,“看着孤说...”
\"是!”她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贝齿在唇间留下不深不浅的痕迹,也不知试图骗他还是骗自己...
他本就是双多情眼,此刻望向她的眼神却又刺又凉薄,一股子怒意醋意蕴在他胸腔上上不去,下下不得,他握拳连咳了几声,见她呆坐在桌前无动于衷,大手一挥,那竹简在他置气间跌落满地...
“是你说要嫁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既如此,孤还做劳什子皇帝...”他莫名其妙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陈阿娇小脸一僵,连声线都徒然拔高了几分,“刘治,你要点脸!”
“呵...”他起身靠近她,唇边的笑容渐盛,“你就不怕孤杀了他?”
“你若会杀他,那日他出不了瘴林...”她语气笃定,似将他吃的死死的一般...
他侧着脑袋低笑了几声,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抵住她的下颚,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过她妖艳的小脸,声音暗哑,“他碰你了?”
“是...唔...”
他强势的封住了她的唇,这暗室就是点了灯都黯淡无色,陈阿娇隐约间只能看见他风逸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她脑海中像是有一条弦崩了断了,今日怕是躲不掉了...
他滚烫的大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只是稍给了她喘息的间隙,他的外袍便松松垮垮搭在他腰间,肌肉线条在乳白色的内衬下若隐若现,她紧张的往后挪了半分,前世,第一次的感觉着实不太美好,她自小怕疼,即使他已经很小心了,她还是躲了他几日,生怕他不知餍足,缠着她不放...
他抓住她细嫩的脚踝,轻轻一扯,娇小的人儿再次落入怀中,她柔软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喉间,鼻间指尖全是她蔷薇的馨香,他唇角荡漾出笑意,扶着她的后脑勺,吻得又凶又急...
身下得竹简冰凉,她被剥得只剩中衣,藕粉色的肚兜被他从腰腹处推到莹白的双峰,皱成一团,他视线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傲梅,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这他也碰了?”
“你无耻!”陈阿娇气极,奈何被他钳着双手,动弹不得,那红色的兜裤挂在她脚踝处,将她修长的腿衬得更加白皙透亮,他轻咬着她莹润的耳垂,带着清甜的酒香,情动不已,“不是不喜欢哥哥了,为何这般动情?\"
“今夜过后,哥哥...可否放过娇娇...”她眼角滑过泪水,即使被他撩拨得无法思考,仍不死心...
他不怒反笑,那充满欲色的眼眸刹那间冷了几分,禁锢着她的细腰,怜惜的吻住她的眉眼...
“好疼...阿治...”她只觉喘不过气,柔弱无骨的攀附着他,那泪水砸在他颈窝,烫得他心肝肺俱疼,他终是不忍,撤了出来,虚搂着她喘息着,“不是说他碰你了?”
“......”陈阿娇此刻只想撕烂他的嘴,他偏不依不饶,“若不是大婚还需验帕,孤才不会...”
“......”陈阿娇无语凝噎了片刻,哑声道:“我与你婚事已退...”
“那楼兰就是你选的好去处?”他轻笑一声,将她的衣裳一件件穿好,“为了逃离孤,连爹娘都可舍弃?”
“......”
“他连婚事都还未曾退掉,你就与他私定终身,你可知他这桩婚事的利害关系...”
“......”
“孤此次去的就是楼兰...”
“......”
“他就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