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通发泄,乐知的心情好了很多。身体里因为能量暴冲带来的不适也基本消失不见,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现在的乐知除了感觉肩胛骨处还有一些麻痒,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昨晚他的坏心情表现的那么明显,乐知在见到大家之前,生怕大家会跟他生疏,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嘛。
“唉,雷修,你不跟青锦队长进去看看吗?”目送青锦带头进入洞穴查看,她带来的队员都紧跟着她进去,洞口处很快就只剩下乐知和雷修两人守着。
“不用,青锦能搞定。”
“好哦~”
看到雷修古井无波的表情,乐知有点心虚。昨晚的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无缘无故被冷脸无视,如果是乐知,早就翻脸了。
如果雷修能明确表达出他的不满,那还好解决,怕就怕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心里暗暗记仇。
抱着毛球rou搓了一会儿,乐知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尴尬。正当他想开口找个话题时,雷修率先行动了。他踱步上前来到乐知身边停下,看到乐知抬头看向自己后,才淡定开口。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啊?”
本来乐知已经做好被质问的准备,没想到雷修这么多的前摇动作准备,开口居然是问他想吃什么。诧异了一瞬,乐知还是下意识接话。
“有一点吧,不过我还能忍……”
“啾啾~”
似乎是捕捉到雷修话中的关键词,乐知虽然足够矜持,但是毛球可不懂这些,直接抬起翅膀欢快回应。
也幸好有毛球打岔,让雷修把接下来的叹气咽了回去,经过昨晚,他跟乐知的关系好像又有了嫌隙,他想跟乐知好好谈谈,但是现在又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所以他只能用食物做借口。
“看来毛球也饿了,青锦他们应该很快就好,我们先来生火,就算要回去,也得先吃饱。”
说着,雷修不等乐知同意,径自在周围开始寻摸适合挖火塘的地方,乐知见状也不再推脱,走上前去帮忙。
“那个,雷修,昨晚我……”乐知踌躇开口,他怕现在不说,后边就更没有勇气。
“昨晚怎么了?”雷修看到乐知愿意主动开口,心下一喜,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就是我没有理你的事,我为我的态度跟你道歉,我昨天晚上情绪不太好。”
听到乐知如此直接的开口表达歉意,雷修嘴角扬起笑意,“嗯,我知道了。”
“……”
就这样?他是在道歉没错吧,雷修就一句知道了就完了?乐知满脸问号,他还以为雷修至少会让他和盘托出他为什么情绪不好的原因呢,结果就这就过去了?
等了半晌,乐知发现雷修的确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但是对待他的态度是一如往常的好,乐知这才确认雷修对于昨晚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全盘接受了。
如释重负的抿抿嘴,乐知自从洞穴出来后就有点忐忑的小心脏终于平复下来。
“雷修,我去拣点柴火。”
火塘在雷修的动作下已经成型,乐知看到这里没有自己能插手的地方,便自告奋勇的要去捡柴火。
“好,你就在周围找,小心点。”这周围到处都有风行族的人值守,所以还算是安全,雷修便也放心的点头同意。
“嗯啦,我知道的。”
把毛球放到头顶熟悉的位置,这样他们都很满意,毛球可以居高临下总揽全局,而乐知则是可以解放双手,不妨碍干活。
选定了一处植物看起来比较茂盛的林子,乐知谨慎的拨开比他人还要高的草茎,低头在地上寻找自然脱落已经风干的植物枝干,那种最适合用来做柴火。
这种枝干丛林中到处都是,乐知找的并不困难,几乎每隔几步就能找到符合要求的干枯枝干,所以乐知捡起来成就感十足,获得感满满。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时之间捡的有点上头,不知不觉进入林子深处。在离乐知不远处一个高大的植物分叉处,正在值守的风行族族人看到了乐知的动向,确定乐知去的方向是经过排查的,便也没有过多注意。
就这样,乐知小小的身影很快就被淹没在了茂密的植物丛中。洞穴外已经挖好火塘有一会儿的雷修在原地等待了半晌,青锦几人都已经陆陆续续从洞穴回转,却还是不见乐知的身影。
“雷修,怎么只有你在这里,乐知呢?”
是啊,只是捡个柴火,需要这么久吗?
蓦地心头一跳,雷修立刻飞身朝往乐知去的方向奔去,留下青锦在原地皱眉。
“队长?”
“不会吧,……跟上。”
“是。”
没有犹豫几秒,青锦也本能意识到不对劲,几人刚刚从洞穴zhong出来没多久,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又立刻飞身入林寻找乐知。
此时已经被众人察觉到消失的乐知正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一只婴儿大小的雏鸟正挥动着还没有长出鸟羽的小翅膀,歪七扭八的试图靠近他,嘴巴时不时张开轻轻鸣叫着,乐知通过跟毛球长久以来的相处经验,确定这个小家伙是在跟他讨食。
可是,问题就在这里,讨食,对着他?
按照正常流程,这只雏鸟面对他这个生人,要么逃跑要么攻击才正常吧,一上来就直接讨食,这是不是有点犯规。
这个不同寻常的状况就连平时把乐知看的紧紧的毛球都有点不知所措。爱护幼崽是生物的天性,眼前这个明眼一看就是个刚破壳睁眼没多久的雏鸟,毛球想打也下不去手啊。
事实上,作为一个母胎单身,毛球看到眼前这个软趴趴的幼崽后,头毛都要炸起来了,甚至都不敢出声,生怕吓到这个小家伙。
“毛球,毛球,这只雏鸟是不是把你当妈妈了,我说你出个声啊……”乐知自己搞不定,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毛球。
但是头顶的毛球从刚刚起就一直保持沉默,紧紧扒着他的头发一动不动,乐知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毛球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办法,乐知只能小幅度的跳脚远离那个一直不停试图依偎过来的雏鸟,一边抬手把毛球从他的脑袋上薅下来。
“啾~”被强迫直面幼崽,毛球无辜的抗议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副你也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它勉强算是你的同类耶,总不能让我管吧……”听出毛球叫声中的不甘愿,乐知抓紧毛球防止它挣脱,同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跟毛球摆事实讲道理,生怕毛球一挥翅膀,留他自己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