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黑色大鸟的头上好像还顶着个壳,肯定是刚出壳的。”柳如娇还不死心。
叶渺渺看着她,心里直犯嘀咕,这柳如娇怕不是脑子瓦特了吧?
就算小千被发现了,她也没本事抢到啊,她到底图个啥?
嫉妒自己美貌如花?嫉妒自己才华横溢?嫉妒自己大名远扬?嫉妒自己……
还有她身边那个师兄,眼睛跟黏在自己身上似的,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是说这个吗?我家小黑最喜欢自己的壳了,每天都要抱着睡的,不然要害怕的。”这一点,叶渺渺可没说谎,要不是这会儿小黑还没醒,这蛋壳她还拿不出来呢。
这蛋壳确实很漂亮,难怪小黑这么喜欢,爱不释手呢。
乌黑发亮的外表,上面还有淡淡的金色横纹,不是很规则,但很流畅,看着很舒服。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双翎黑羽鸦,这是……这是金乌神鸦!这蛋壳上有一丝金乌神鸦的血脉,确实能抵御雷劫。将来说不定能有机会血脉觉醒。”
一位白须长者很激动地上前来,差点就要上手抢她的蛋壳了,幸亏她闪得快。
这下轮到叶渺渺懵了,怎么小黑也有马甲的么?
搞事情啊搞事情啊。
现在咋办?
那些人的眼神又不对了,闪烁着饿狼之光。
“你们想干嘛?小黑从小陪我一起长大的,那可是我的心头宝,你们别想打它的主意。否则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叶渺渺一凶,赶紧收回小黑。
“小友,能否将这只双翎黑羽鸦让与老夫,老夫用三件仙器跟你换,如何?”白须长者上前,拦住叶渺渺,那架势就像拦路打劫的山贼,不过是个假装善良的老山贼。
“仙器?三件?无尘大师这是下血本了?”
“不就是只普通的双翎黑羽鸦吗?值得吗?”
“你不懂,现在是很普通,但是,没听大师说吗,以后说不准啊。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无价之宝啊。”
“切,说得轻巧,觉醒血脉,哪那么容易啊,万万分之一的机会,不值!”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可无尘大师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不在意,那定力,简直是“稳如老狗”。
“小友,老夫这一辈子都未有过出格之举,今日如此唐突,小友见谅!老夫儿时,父亲也曾送与我一只黑羽鸦,但是它却在秘境中为了保护我,再也回不来了。老夫第一眼就觉得与这黑羽鸦很有缘,所以……才有了这个不情之请。”
真是说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叶渺渺默默点赞,这老头演技不错,就是故事落于俗套了些啊。
要是她来讲的话, 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这老头不会看出什么了吧,不然这么穷追不舍?
“小友,除了三件仙器,老夫再承诺你,你若有任何事求助老夫,老夫必来帮你。你小小年纪,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多个人护着你,总归是好的,你未来也能走得更远。”
“小友,如何?”
我去,倚老卖老,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啊,这是哪个山头的群演来打擂砸场子了?
“呜呜……老爷爷,我真是太感动了。”叶渺渺抹完眼角,振臂一挥,仰天长啸,“小黑的同类啊,你看到没,你的主人在想你啊!你若在天有灵,快回来看看他老人家吧!”
可惜啥也没有,只有点点点。
叶渺渺也不觉得尴尬,转头就安慰老头,“老爷爷,您别伤心,它虽然没来,但是,它一定听到了您的心声。虽然看不到,但思念肯定在。”
“为了您心底的这份真情,我决定……”
老头抬眼……
众人关注……
“我决定不能破坏您这份感人至深的真情,您的小黑是无鸟可替代的,我也不能让我的小黑去当小三,这是不道德的。”
众人:小三?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又好像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奇怪?
“而且,而且……”叶渺渺一撇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掉,“我也舍不得我的小黑啊!”
“我是个孤儿,小黑是师父送我的伙伴,从小就只有小黑陪我,与我相依为命,我就是个废物,师弟师妹们早就已经金丹了,可我还只是个小炼气,连御剑飞行都不会,如果不是小黑,我在乾元宗几乎是寸步难行啊!我太笨了,我对不起师父啊,对不起宗门啊!呜呜……”
她这可都是真的啊,真情实感流露,不比那虚情假意的表演强多了?
众人:哇靠,忘了,忘了,他们竟然忘了之前那花孔雀就说过,这女人是乾元宗大师姐啊。
再看看她身后的那红衣少年,还有那粉衣少女,是丹盟沈家的那两位啊,不一直都在那站着吗?他们也认识啊,怎么就忽略了呢?
“轰~~”的一声。
一道人影霸气侧漏,强势从天而降。
“谁敢欺我乾元宗弟子!”
“师父!”
“师父!”
“师父!”
李行俨终于到了,三只立马围上去。
叶渺渺:所有的师父都一个德行么,又爱装又喜欢迟到。
“国师大人!”李铭渊也拱手施礼。
“九殿下!果然是你!不错!你父王定会为你骄傲的。”李行俨拍拍他,甚是欣慰。
“李宗主,失敬失敬。”无尘赶紧上前,脸上堆满了假笑。
“原来是无尘大师啊,好久不见。你这是……”李行俨虽然叫他一声大师,可言语里却无半点敬意。
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沽名钓誉之辈。
要不是看在他外祖曾是战将军的面上,他都懒得多看他一眼,更别说跟他搭话了。
“刚才是老夫唐突了,小友见谅。”无尘自知所谋之事黄了,但乾元宗不能得罪,于是赶紧道歉。
有李行俨在,异宝之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混元丹也好。
黑羽凤凰也好。
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都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觊觎的了。
还有这黑羽鸦,似乎也不简单。
众人即使再不甘愿,也只得散去了。
但心里,恐怕谁都没有放下这事吧。
只能以后走着瞧了。
李行俨见已众人散去,已无外人,正准备仔细询问几人时,心口突然剧痛,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
“师父!您怎么了?”
李行俨捂住心口,赶紧对李铭渊喊,“铭渊,快,回皇宫,你父王出事了!”